学来描述世界是根本。道术秘法古来口口相传,没发展成系统的理论,或许就是因为这等根本理念的不同,其实本质上也是一样的。
现代世界以西方为主流,对本土文化不屑一顾,其中大有钻研啊。
识海中无天日,我正胡思乱想,却感觉一股冰寒笼罩了其中。这感觉冰冷、愤怒、仇恨却不邪恶,只是一种最原始的痛恨。
我的神识都在颤抖,只是有阿东的保护,这才免遭沦落。
这股冰寒转瞬即过,我却感觉似乎过了好长时间。我在识海中都如此,可想而知正面相对的阿东会是什么感受。
估计这种令人心悸的感觉就是阿东在用自己做桥梁转接诅咒吧,果然强大。
我待这种感觉过去了之后,悄悄感应了一下,却是一阵恍惚,转眼之间,身体的控制权又回来了。
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我完全没有准备,脚下一软就欲跌倒,却被人扶住。
我一看,原来是文非,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我回过神来,感觉到阿东神已渺渺,留了句“完事了,不要打扰我”就回到了识海深处。
这就完事了?我一看还真是这样,现在早已不在屋子里了,不知什么时候所有人都来到了院子里,那部长儿子瘫在一颗大树下面,周围都是火烧火燎的痕迹,一些残余的符箓四处乱飞,而胖子部长则搂着活死人儿子又哭又笑,那家伙原本身上那焦黑的印痕也已消失不见,眼神不再空洞,虽然依旧号哭,但是听得出来,这是在害怕。
嗯,至少有了人类的感情,恐惧也算,总算活过来了。
文非重重在我肩上一拍,递过一支烟:“你小子还真行啊,没成想你居然还有这本事,哪学来的?”
我自然谦逊不已,低调、低调。
“怎么样?这家伙应该没事了吧。”我故意岔开话题,随便问了一句。
文非点头道:“他身上的诅咒力量已经消失,不过你自己做的你不知道吗?”
我支支吾吾搪塞了过去,却发现有点不同的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他们背后的大树问道。
那是棵马尾松,一人合抱不过来,极是粗大,只是原本苍翠的外表已经不在。这类要老死枯树本来常见,只是这颗不一样,几乎是肉眼就能发觉,上面的松针在不停的凋落,树干渐渐枯干,颜色变化十分之醒目。
“你是装傻还是故意的,这是你的杰作啊,居然可以将作用于人身上的诅咒转移到树上,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居然连自己施法的效果都不知道。”文非盯着我看,解释道。
“这个,我也是第一次用啊,心里没底也是正常的。”我呵呵笑道“唉,功力消耗的太多,我现在急需休息。”
文非对我左看右看,没发现出什么道理来,只好摇摇头,让我上车去休息,不再理我,转而对那胖子部长交待后续的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