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老家上课的时候,经常看到警察叔叔那高大壮实的身体在窗口晃过,一般此时我们都会交头接耳,讨论学校里是否又有哪个倒霉蛋作案被抓了。
我上过的高中治安极其混乱,青少年的荷尔蒙分泌过多且无处发泄,打架那是家常便饭,刑事案件自然层出不穷,不负最差学校之名,只是作案经过总是匪夷所思,弱智无比。
曾经有位仁兄兜里缺钱花,起了花花心思,大半夜的上了河堤找肥羊,做下了几笔买卖。只是人走背字,第二天就被缉拿归案。
事后一打听原来这是个傻b,啥保护措施都有了,脸蒙上了布连声都没吭,只是居然拿考试卷包刀,那上面连姓名班级都有,警察叔叔连车都没下,直接开进了学校抓人。
适逢严打,此君又在法律上成年了,于是乎判了十年,自此再没有见面。
只是我以前是个乖学生,从来不在这方面惹事,属于被保护的人群,倒也没见识过专政的手段,虽说听过不少号子里的事情,也只是半信半疑,对警察叔叔的印象只好不坏。
至于南京的警察我倒见过一回,印象还不错,不说彬彬有礼,倒也是按程序办事。
那是上个学期的事了,那时候天热,我和一新疆胖子晚上实在受不了了,半夜十二点翻墙出去觅食。
好在学校外面有个小区,那时候的城管还没凶残到当街杀人的地步,因此颇有几个瓜农支着帐篷。
我付钱挑了个大西瓜,让胖子拎着,准备回去开膛。
只是瓜太大了也不好,至少那塑料袋太沉勒的手疼,胖子就把衣服脱了缠在手上做个缓冲。
那时候我也是拖鞋短裤,还叼了一根烟,形象要多恶劣有多恶劣。胖子更是上身**,一步三摇,而且心急回去吃瓜,四处寻找可供翻越的地点,行走之处难免阴暗了一点,却听得身后一声喊。
“前面两个,站住!”
我俩一回头,只见一部桑塔纳2000停在五米之外,下来一个壮汉,走到距我们两米处停下,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拿着一个本本晃了一下,对着胖子说道:
“公安局的,把你的手伸出来。”
我俩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均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这类暴力机关的代表说的话最好顺从,否则将会发生什么事情那就难说了。
胖子也没经历过这种状况,回身上前一步伸出了手。
倒把那人吓了一跳,倒退一步做警戒状:“不要动,那只手。”
胖子只好把瓜放在地上,伸开另一只手,解开了缠在手里的衣服,做出无辜状。
那人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发现没啥异常,也就收起了戒备,只哼了一句“好了”就回车上了。
一骑绝尘,扬起的灰尘呛得我们抱头鼠窜,大叫晦气,第一次来到这城市居然碰上这么刺激的事,怎不让俺这等乖孩子怕怕啊。
后来我分析是胖子满身横肉太招摇,而且似乎那包手的白衬衫颇似绷带,那警察叔叔误会也属正常。多年之后想起来总是感到庆幸,总算是碰到了个稍微正常点的警察,没有发生什么惨剧,若是来个武断点的,我俩被扔到山里挖煤就不好玩了。
基于以前的事件,我对南京警察还是有个比较好的印象的,且紧急回忆了一下自己所作所为,似乎也没有干什么坏事,也就安心了。
来的两位穿着制服,一高一矮,高的壮实,矮的精干,一看就是队伍中的精锐。俩人进来就占据了有利地形,不让我有逃跑及暴起伤人的机会。
“你叫什么?哪个班的?在这干什么?”高个儿把证件一亮,沉声问道。
我被问的莫名其妙,不过慑于他们的气势,还是一一作答,刚想站起来,却见那高个脸色大变。
“你干什么!坐下,老实点!”
我被他们一喝,有点尴尬,只得说道:“没干什么,只是想给你们二位倒杯水。”
那两个家伙脸色这才好点,高个继续问道:“这里应该是大四的寝室,你大一的怎么住这里。”
我手一摊:“学校安排的,我有什么办法”
那俩人又问东问西,都是关于阿四小东他们的事情。我心中一凛,留了个心眼,只说他们在外面有地方住,宿舍这边不常来,而且同他们也不熟。
那俩个家伙将信将疑,又翻来覆去问了几遍,录下了口供,还要我签字。
这番逼问弄得我郁闷无比,无端被人闯到住处,还像犯人一般的审。临到末了,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对不起,能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吗?”
“五天前你们宿舍的许国青与人斗殴被砍伤,当天夜里林东为其报复,又把人捅了,现已抓获归案,我们怀疑其有黑社会团伙性质,现在正在调查取证,谢谢你的配合,以后好好做人,家里供你们上学也不容易,没事别和这些流氓混在一起,知道吗?”
我大汗,赶紧点头表示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与这些社会闲散人员划清界限,绝不辜负党和人民的培养与期望。
把这俩瘟神送走之后,我门一关,长嘘一口气。乖乖,这是哪天的事了,没想到后来还有这么一出,看来小东这回有难了。
看今天这意思,哥几个没把我给捅出来,似乎我也动手了,一着之差,差点让我这二十几年的清白毁于一旦,不知道阿四他们会不会在局子里沦为鸟屁,呵呵。
看来以后这些场合还得少去,实验室比酒桌安全多了,好歹也得把这四年的大学混过去,否则老爹能把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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