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屋里的脏乱简直堪比垃圾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醉猫拖上床,清滟在他胸膛狠拍一记,以宣泄自己的不满。
打量一下屋里,她忍不住皱眉。
她这人最见不得脏乱了,当下就挽起袖子帮忙收拾起来。
散发异味的饭菜很快就处理掉了,桌面也擦过了,地面也扫干净了,胡乱堆放的杂物也重新摆好。
经过一番整理,小屋看起来清爽多了。清滟欣慰的望着自己成果,正在得意呢!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该不会屋里有老鼠吧?”清滟最怕老鼠,吓得脸色都发白了。
她硬着头皮转过身去,这才发现发出声响的并不是老鼠,而是那家伙在床上翻了个身,只见随着他的翻身,床单上留下一个脏兮兮的印子。
“不行,受不了了!”对于生性好洁的清滟来说,这黑印子的可怕程度不亚于粥里的那颗老鼠屎!
经过一番翻箱倒柜之后,总算从角落的柜子里翻出皱巴巴的床单。
由于床上还有一只昏死过去的醉猫,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干净的床单换上。
“这回总算干净了。”清滟捶了捶酸痛的腰,欣慰的望着焕然一新的床铺“整个屋子里就属你最脏了!”
他最脏?海明远从鼻子喷气。
“你这只醉猫简直是肮脏之最,得好好反省知不知道”清滟正碎碎念着,床上的人又翻了个身,新换上的床单立马又弄脏了。
“唉”辛苦了大半天,没两下又回到老样子。清滟内心的沮丧难以形容。
她是很想再换条干净的床单,可一来没力气换了,二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柜子里已没有多余的床单,三来只要他还躺在床上,就算再换十张床单也没用。
就算黑印子再碍眼,她也只能忍耐了。
可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她、她、她
海明远醒来的时候,正好是清滟忙着换床单的时候,还没睁开眼,他就觉得自己像张烙饼似的被翻过来又翻过去。
该死,她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除了头痛之外,他整个后背都感觉到一张针刺般的疼?
绿眼睁开一条细缝,看见她的小脸。
一会儿撇嘴、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挤眼表情只能用“丰富”两字来形容。
不可否认,单看这张表情丰富的小脸就是一种享受,甚至连低落的心情都好转了。
而她的动作还挺温柔的,每回翻动他时都不忘护住他受伤的脑袋。
海明远相当享受这种被伺候的感觉,索性又闭起眼假装昏迷中。
当闭上眼之后,其他感觉就更敏锐了,他能清晰的听到衣物的窸窣声、她含糊不清的嘟囔声,以及她的呼吸热热的吹拂他的
自从被背叛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这么接近过了!他的鼻子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皂角味,还有一种来自大海的味道
“呼,总算弄干净了。”清滟终于忙完,望着新床铺舒了一口气。
她腰酸手臂又疼,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安稳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哼!凭什么呀?”清滟忿忿不平的,完全忘记床上的人是被她砸晕的“整个屋子就属你最脏了!”
我最脏?海明远浓眉微扬。
嘀咕完,清滟想到正事。
对了,或许她可以趁这机会将醉猫绑起来,然后再跟他谈条件。清滟脑中灵光一闪。
“对,就这么干!哈哈哈”她猛的跳起身,随即在屋子里团团乱转。
“喂,你在找什么?”海明远眯眼看了老半天,还是没弄明白她要做什么,忍不住开口问了。
“当然是找一条绳子把人给绑起来,然后再谈——呃!”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屋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既然开口的不是自己,那就是
“天啦!”一想到这,清滟浑身僵住。
“哦!敢问你口中的‘人’指的是谁呢?”他闲凉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