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曦来最近变得很紧张,我知道他生意上出了问题。
这一次他居然把人带到蓝特酒吧来了,我知道他一般情况不会这么做,他并不愿意给我带来任何麻烦。我没说什么,他如果有地方藏人必定不会找我。我的麻烦他都扛下,我没道理让他一个人去面对。
我很快把那几个被打得不成样子的东南亚人藏到蓝特酒吧的厕所里,我不懂他们说什么,也分辨不出他们的国籍,只能凭外表认出是东南亚著民。外面有警察,新来这片区的,何况迟曦来在把蓝特给我的时候,在报上登了一个出售的新闻,做了一个转移的烟幕,所以这班警察并不知道蓝特原本的名声。酒吧有警察自然不能有客人,我放了一个“正在装修”的牌子在外面,他们也不在意,只追着问我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人没有,我说没有,他们仍然半信半疑。我摊摊手:“我一个女人,经营一个酒吧,你们觉得我能作什么怪?”
他们离开时已经是凌晨一点。我环顾一下周围,对伙计笑笑:“今天看来生意不怎么样,条子都来了,运气也坏了,清场吧,早点下班回家抱孩子去。”
酒保很年轻,对我扬了扬嘴角:“微微姐开的玩笑真是越来越好笑,就我们这种人,一没钱二没房,外貌也不够富婆包养,哪来什么孩子?”
“孩子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我说完,他听得笑起来,完全不相信我。
在蓝特酒吧工作的人都有一种悲观的坚定,我垂下眼,看着放在吧台上的手指。我没有美甲过,指甲短短,看上去清清爽爽,这几年干活太多,骨节已经偏大,闲下来以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去保养。我有一双干活的手。
我是最后一个走的,转身离开蓝特酒吧,小心下了卷帘门,没有去看对面街角那几个地痞流氓。他们真是紧张,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懂事的教出来的人,迟曦来的人盯梢时还有闲心对漂亮姑娘吹口哨呢。
我打车到画廊附近,进了自己住的小区以后很快从小区后面拐出来,立即打电话给迟曦来,坐公交车回到蓝特后门,从后门拐进去,到厕所把人带出来。
他们一直对我唧唧哇哇说什么,我很紧张,他们说的我不懂,我也一句英文也不会,只好对着他们把手指摁在嘴上发出嘘声。他们果然安静下来,忍着伤口的疼痛一语不发看着我。我努力比划着告诉他们要在后门门内藏着等我,然后从背包里拿出点云南白药和绷带分给他们。我指一指门口,意思是我先出去后门看看情况。
有一辆车在后门等我们,是半新的黑色奥迪。是迟曦来惯常开的车型。我僵硬在那里,飞快盘算着应该怎么做,踌躇片刻我走过去。
车窗摇下来,里面是有些面熟的小弟:“微微姐是吧?来哥让我们来接你。”
我淡淡微笑:“他怎么不亲自来?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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