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明媚,但是气温依然很低,如果不运动,只穿一件单衣,还是会觉得很冷,何况叫一个孩子脱光衣服暴露在空气之中?
黄捕头见于钱要求越来越过分,不禁怒喝道:“来人,把于大夫‘请’回衙门!”
“别过来!你们谁过来,我杀了谁!”于钱手持铜剑,紧张地指着围观的人。
“看来于大夫真的疯了!”黄捕快摇头叹道,说着挥手叫差官将于大夫拿下。
于钱武功平平,三两下就便差官制住了。
“你们一定会后悔的!”于钱挣扎着叫道。
黄捕头说了声:“对不起了,于大夫!”说着叫手下将于钱带回衙门。其它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
九叔找伍魁想问点事情,所以伍魁没有跟黄捕头回衙门。
伍魁瞧着阳光下的孩子,感觉十分怪异,一般七个月大的孩子这样放到阳光底下,被阳光照射,一定会因感觉不舒服而大哭,然而他却只是用手遮住阳光,显得十分平静。
于钱口口声声说他是鬼婴,听起来像是无稽之谈,可是对于昆枫门的人来说,这事并不希奇,加之近半年来的家畜失踪案,天泽是鬼婴的可能性并不能排除。
但是他与于钱不同,他是官差,没有证据他是不会随便说话的。
“你看出什么来了?”九叔见伍魁目光一直在天泽身上,小声问道。
伍魁摇摇头,道:“没有!”
九叔松了一口气,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不然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伍魁看了一眼九叔,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而九叔的目光已经回到孩子身上了,脸上带着欣慰的笑。
白蒙夫妻见孩子终于无恙,化悲为喜,双双上前向九叔道谢。
九叔笑道:“不用客气,孩子没事就好。”
伍魁看着孩子的脸隐约带着一点黑气,眉头一皱,目光被他脖子上一道小小的疤痕吸引住了,情不自禁伸手去摸那道疤痕。
白蒙警惕地护住孩子,问道:“你想干什么?”
伍魁尴尬一笑,道:“孩子脖子上被刮伤了。”
白蒙仔细一看,果然!一道细小的伤痕从脖子一直往下延伸。白蒙拨开他的衣服,越往下,伤痕越深。
这下白蒙懵了:“怎么回事?”
阿秀紧张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赶忙将天泽的衣服小心脱下,不止背上,还有腹部,七八道狭长的伤痕,像刀划了一般,触目惊心!
衣服上印满了黑色的血渍,已经干得结块了。
孩子眉头皱得老深,嗯嗯了几声,硬是没有哭出声来。阿秀见了,心痛不已,忍不住泪流满面。
这实在太诡异了,什么时候让人在孩子身上划了这么多伤疤,他们都不知道,一股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
伍魁皱眉道:“这是鬼婴的抓痕!”
“什么?鬼婴?”三人同时惊叫出声。
九叔最先反应过来,问道:“你是说鬼婴抓伤了孩子?”
伍魁点头道:“不错!不过,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回去问下我老爹!”
伍魁离开以后,白蒙才反应过来,问道:“鬼婴为什么要伤我儿子?”
九叔只有摇头,他也不知道。既然天泽不是鬼婴,那么他就应该列为保护对象了。虽然他不知道鬼婴为什么要伤天泽,更不知道为什么天泽被鬼婴缠上竟然还能安然无恙,只是受了点皮肉伤。但是要想彻底消灭鬼婴,必须从天泽身上入手。
白蒙关心天泽的伤势,向九叔询问疗伤之法。九叔却叫他们将孩子放进酒缸里,用酒水为伤口消毒。
“可是酒不是可以加速毒素的流动,提早发作吗?”白泽大惑不解。
“不错,只不过,鬼婴之毒非一般毒药,它属于慢性渗透型的,喜欢潜伏在人的体内。所以必须用酒水激活才能逼出,虽然有一定风险,但是只有这样才能更彻底地消毒。”九叔将伍魁所说的话加了一点自己的理解解释给白蒙听。
天泽闻酒眉飞色舞,兴奋异常,可是酒水一沾到伤口,顿时青烟袅袅“滋滋”有声,仿佛烧红的铁器遭遇冷水冷却一般。天泽痛得哇哇大叫,令阿秀不敢再拭擦他的伤口,只能在一旁着急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