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拿着两份menu微笑地问着,跟吧台内传来的声音是同一个人。
她大约25岁左右的年纪,穿著咖啡色的围裙,戴副紫色镜框的眼镜。
一份menu是深咖啡色的,另一份是浅咖啡色,同样印上绿色的"yeats"。
我只喝咖啡。
她先是楞了一下,然后递上深咖啡色的menu,微笑地等候。
一般我都会点蓝山、曼特宁、巴西等较常见的咖啡。
拿铁(latte)刚开始流行时,也点过一次。
后来嫌牛奶味太浓就不重蹈覆辙了。
在我准备点蓝山时,突然注意到menu下方倒数第三个,写着:爱尔兰咖啡-晚上12点后供应。
我非常好奇,于是改口:爱尔兰咖啡。
她好象吓了一跳,然后很高兴地说:“goodchoice。”
这又加重我的好奇心,我仔细看着她走进吧台。
她轻轻挽起袖子,推了推眼镜,右手将一小撮头发顺到耳后。
她慎重地从吧台上方垂挂的杯子中,挑了一个类似葡萄酒杯的杯子。
然后拿了一个酒瓶,倒了些酒进去,酒色略呈琥珀。
我点的是咖啡啊,她听不懂中文吗?
她突然抬起头朝我笑一笑,正对着狐疑的我,我有点不好意思。
只好将目光回到中年男子的画像,真是个很帅的男子。
如果我这辈子努力一点,积点德,下辈子也许也会有像他这幺好的皮囊。
不过通常长得帅的男子过的都不怎幺快乐,以这点而言,
我算是个很快乐的人。
墙壁很干净,除了画像和诗句外,没有多余的装饰。
壁纸的颜色像是干燥泥土的那种黄,再淡一点。
上面看似长满三瓣绿色叶子的图案,两面墙都是。
“先生,您的爱尔兰咖啡。”
女侍者放了一张圆形的纸垫,白色的纸上同样也长着三瓣绿色叶子。
她小心翼翼地把咖啡从托盘拿下,放在圆形的纸垫上。
“请不要搅拌哦!而且要趁热喝。不过要小心烫嘴。”
她微笑着交代,把托盘收进左手腋窝。
我楞了一下,在开口想问为什幺前,她又叮咛:
“记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