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上,九点的车。”她挤出一丝笑。“我这是临战状态,从头到脚地武装了。”
“一路顺风。”我握握她的手,"祝你攻坚掠地,无坚不摧。"
她倚门抛个媚眼,千娇百媚地走了,背影美艳不可方物。
我趴在窗口看她,直到她坐上的士离开。
美丽的女人是不是应该比较命薄?
老六去窜门儿炫新衣服了,老四雷打不动地自习,老三陪男友看电影,老二叽哩哇啦地用鸟语和她们广州的同学打电话。
世界是这么大,可是我们在乎的,琢磨的,也就是身边那几个人。她们都走了,我忽然感到抑制不住的寂寞。
我想我是想马艳了,过去老嫌她在我耳朵边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地磨叽,现在几天不见还有点想,睡觉都不塌实,这就是传说中的犯贱吧?我很郁闷的想。
我猜测她现在在干吗?是不是又牵了她那条小狗“花泽类”四处显摆去了。她以前说过“花泽类”血统不错,经常有养狗的人家想要一个"花泽"的后代。她精明的老爸靠配种赚了不少钱。"老头儿又牵着狗从事非法流氓活动去了",她咯咯的笑着,露出一排碎碎的糯米牙。
我只好整天泡自习室和图书馆,自习室人很少但可用的桌子不多,也不知道哪个败类发明的,用块破布把桌子一蒙就算罩了这一亩三分地了。我只好很早——八点半在国庆期间实在是很早了——爬起来去占张桌子以抵抗大规模的圈地运动。
许主席照常上自习,自从暴露身份后这厮日益嚣张,动不动摆出一副领导嘴脸。这厮今天很风骚地穿件花格衬衫在教室里走来走去,还煞有介事地抓支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行行书,然后啧啧称赞。我只当他空气。他自己表演得没劲了,问我,"小蓓,身无彩凤双飞翼的下一句是什么?"
“”“小才女不会不知道吧?”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他尴尬片刻哈哈笑起来“你的幽默感很强啊”
“主席过奖。”
“我在你面前摆过主席架子吗?”
“主席客气了,主席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他又脸红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坏。
“对不住啊,我嘴直。”
“小蓓,晚上我朋友有事,你能出来帮我个忙吗?”
我惊讶,鬼使神差的,我说:"好吧。"
头上的发卡突然"啪"的一声弹开,我茂盛的长发落下来,披了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