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记得你不会改变的眼神

了笑。

    "泽森好象已经来了呢。"她看了看表，"不早了，我也有通告要赶呢！"

    "喔那你先走吧。"韩语乔点了点头。

    "拜拜！有空一起吃饭喔！"女艺人抛了个飞吻，随即便出门搭上一辆早已等待在yogo门口的豪华轿车。韩语乔回过神，忽略掉身边一些或仰慕或嫉妒的目光，径直向电梯口走去。

    很好嘛，韩语乔，你现在已经是当红明星了呢。

    韩语乔重重按下电梯按钮，双手随即便无力地垂下。

    这种无力感，到底是什么呢？

    ***

    18楼。

    韩语乔推开sword休息室厚重的门，室内的光线跟外面一样昏暗。她犹豫了一下，没有进去。

    独自一人顺着狭长的走廊来到18楼的窗口边，将窗户拉到最大，感受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探着身子俯瞰着外面大马路上缩得比火柴盒还小的汽车，来来往往的，像及了一群正在搬家的蚂蚁。

    看不清人行道上的人群，只看到一条条斑斓的线，在眼前快速流动着。

    远处已经没有记忆中的山和白云了，一座座矗立的高楼分割了视野里的蓝天，那里曾经有白云飘过，有鸟儿飞过。

    城市，真的很忙碌。

    每个人都有一张别人不认识的脸，每个被包裹在身体中的灵魂都在不经意间与你匆匆擦身而过，所谓的真实，也只不过是另一种伪装虚假的面具。

    韩语乔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在做什么？"

    身后传来冰冷不带感情的语调。

    韩语乔轻轻一颤，直起身，然后慢慢地回过头。

    佐藤泽森皱着双眉，抱着臂倚在离她不远的墙上。

    "我"韩语乔理了理耳边被风吹乱的发丝，啜嚅道。

    "你这样很容易让人以为你要自杀。"佐藤泽森大步上前拉上窗户，居高临下地看着韩语乔。

    "我不是"韩语乔小声地辩解。

    "每个人都会孤独。"佐藤泽森打断她。

    韩语乔心中一震，猛地抬起头。

    原来，那种心中的无力感，就是孤独吗？

    那种外表华丽坚实而内在脆弱不堪一击的感觉，原来就是孤独？

    "如果"韩语乔试着表达心中的想法，"如果一个人光彩的背后是欺骗，那么这个人有存在的价值吗？"

    佐藤泽森没有说话，但从他脸上专注的神情来看，她知道，他在听。

    "你努力过吗？"

    长久的沉默之后，佐藤泽森终于开口。

    "什么？"韩语乔不解地抬起头。

    "为了获得光彩，你努力过吗？"佐藤泽森的双眼看着远处一个模糊的焦点。

    努力？

    韩语乔想起了自己在加入yogo之前的事情，想起了在正式成为sword领舞前的艰辛，在这么长的旅途中，她所付出的努力，是旁人有目共睹的。

    "如果说，你的光芒是通过努力得来的，那么，它可以存在，并且应该存在。"佐藤泽森旁若无人地说道。

    韩语乔心中一动。

    "所以，不要再去制造自己所谓的孤独。"佐藤泽森转过身，走向走廊的另一头，"永远不要封闭自己的心。"

    韩语乔呆呆地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修长身影，一种莫名的感动涌入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快得让她猝不及防。

    "佐藤泽森！"韩语乔出声叫住他。

    慢慢走向黑暗尽头的那个身影停住了。

    "谢谢你。"韩语乔轻声说。

    走廊的另一端，脚步声再次响起。一下一下，是那么的踏实有力。

    ***

    "姐，你今天是不是要上综艺节目啊？"韩小舞从一本漫画书当中抬起头来。

    "是啊。"韩语乔套上一件白色衬衫，对着镜子小心地打里着她的一头短发。

    "是不是晚上8点啊？"

    "恩。"韩语乔往头发上喷了些锗哩水，再用梳子往旁边梳了梳。

    喔！好香！

    韩语乔皱着眉头吸了吸鼻子。她实在用不惯这些东西。要不是害怕被人认出是"平凡的高中女生韩语乔"，她怎么也不会把自己弄得满头摩丝还化那么浓的妆。

    韩语乔对着镜子咧嘴笑了笑。

    嘿嘿！越不像本人越好！

    "记得看节目啊！"韩语乔戴上墨镜。这可是大牌明星的超级必需品。

    "知道啦！不要丢脸喔！"韩小舞坏笑着应道。

    "我又不是你。"韩语乔回击道，顺手关上了门。

    韩小舞看着韩语乔出门，不由自主地咧开嘴角。

    呵呵，姐姐当上sword的领舞已经有两个多月了，虽然还没有跟其他成员一起录制专辑，可人气依然很旺，可以说是当红不让呢。

    而且，托姐姐的福，自己没事也可以经常去sword的休息室借故看圣哥哥和森哥哥呢！

    唯一不太好的就是

    "喔！美眉！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又来看我啊！哈哈！"

    "小美眉！这个是我今天刚买的衣服啦！帅吧！跟我一起照张相吧！"

    "什么时候我们趁他们那些衰人不注意喔，一起偷偷溜出去堕落啦！怎么样啊？"

    一想到这里，韩小舞漂亮秀气的双眉便像打结的麻绳一样紧紧扭在一起。

    唉为什么一直找她搭讪的不是圣哥哥和森哥哥呢？虽然圣哥哥对她也很温柔，但是他总是把她当小孩子看！森哥哥就更不用说了，整天板着一张扑克脸，每天说的字都可以用手指数出来。

    说到森哥哥，姐姐最近对他的反映好象也不会那么强烈了呢奇怪，姐姐不是很讨厌森哥哥吗？

    韩小舞歪着头想了想。

    恩，还是不懂。

    算了。

    其实blue也不是不好啦！就凭他那张脸就可以迷死很多女生了。可是，他偏偏就不是韩小舞喜欢的类型。

    "其实blue也不错啊，虽然他有时候喜欢说脏话，又很小孩子气，不过配你刚好！"这是韩语乔经常调侃韩小舞的话。

    blue怎么能跟圣哥哥他们比嘛！真的要比的话，那就是天堂跟地狱再往下挖十层的差距。

    这样说好象有点狠。

    韩小舞甩了甩头，决定把注意力重新放在漫画上。

    "啊！不好啦，出大事了！"

    韩语乔鬼叫着破门而入。

    "姐姐！你吓死人了啦！=0="韩小舞心惊胆战地盯着韩语乔。

    "那个那个放在哪里？"韩语乔捂着小腹喘着气。

    "那个？哪个啊？"韩小舞没听明白。

    "喔！天啊！就是那个啊！"韩语乔受不了地开始翻箱倒柜。

    "你到底在找什么啊！"韩小舞放下手中的漫画。

    天，要是让全国人民看到偶像巨星joe的家居生活画面，他们大概会疯掉吧。

    "每个月都要用的那个啦！"韩语乔平时镇静的形象一扫而光。

    "喔"韩小舞恍然大悟般地挠挠脑袋。

    "快说，在哪？我快要迟到了！如果迟到的话明天你就等着看娱乐新闻吧！"

    "娱乐新闻？"韩小舞摸不着头脑。

    "sword领舞joe耍大牌！"韩语乔忍无可忍地解释道。

    "这样啊"韩小舞这才慢吞吞地开始移动，从床头柜里摸出一包卫生棉。

    "拿去，小心不要让别人发现了喔！"

    "知道啦！"韩语乔一把抢过来，跌跌撞撞地一头冲进厕所。

    2分钟后，韩语乔又歪歪扭扭地从里面冲出来，鬼叫着"迟到了迟到了"，然后砰地一声摔上门。

    唉。

    韩小舞好笑地叹了一口气。

    即使当了明星，那个莽撞的个性还是没有变嘛！呵呵！

    ***

    "快点！要开始了！sword成员到齐了吗？"寰宇电视台的综艺节目导演询问着现场正在做准备的主持人。

    "sword已经到了，现在应该在后台吧。"主持人想了想。

    "那秦宇铭呢？"

    "应该也到了，我刚才看到他的经纪人了。"主持人肯定地点了点头。

    "恩，susan和晶美也到了，这样就可以了，10分钟后准备录影吧！"导演看了看舞台左边正在聊天的两个女艺人。

    "好，我这就去准备。"主持人走进后台。

    ***

    啊不行了

    坐在后台的韩语乔皱着眉头偷偷用手捂着小腹。

    气死了！每次来那个第一天都会痛！而且现在还不能休息

    好想去趟厕所啊"joe，你脸色不好，怎么啦？"季昀走过来关切地问道。

    "小昀姐"韩语乔抬起头。"我现在可不可以去趟厕所啊？"

    "恩"季昀看了看手表。"刚才已经有人来通知说还有10分钟就开始录节目了呢！你赶得及吗？"

    "可以可以！"只要能出去，就是一分钟也好啊！

    "那你快去吧。"季昀拍拍韩语乔的肩。

    韩语乔挎上包，像是接到圣旨一般地往厕所冲去。

    "啊！joe你要去一号啊，我也要去！"blue大大咧咧地站起身。追着韩语乔跑出去。

    呼！厕所终于到了！

    韩语乔急急推开门，一头便往左边的那间钻。

    "喂喂喂！你被尿憋糊涂了喔！"blue一把拉住正要往女厕所冲的韩语乔。

    "那边是女厕啦！幸好我跟来，不然你就惨喽！"blue幸灾乐祸地露出一口大白牙。

    韩语乔一惊，她怎么忘记了她现在是男生啊！

    "喔谢啦！"匆匆道了声谢，韩语乔心一横，闭着眼睛推开男厕所的门。

    老天，原谅我吧！我也是被情势所逼啊！

    韩语乔边在心中忏悔着，边直奔最里面的一格，反手锁上门。

    "咦？joe你要大号啊？"blue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啊是啊=="韩语乔边应声边迅速从包包里取出卫生棉。

    "那你快一点啊，我就不等你了。"外面传来一阵冲水声，然后是关门声。

    "呼"韩语乔长舒一口气。

    走了才好呢！

    韩语乔用最快的速度换掉卫生棉，急急忙忙地逃出了厕所。

    天啊！我韩语乔居然进了男厕所！？

    韩语乔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女人啊！你的名字是麻烦！

    ***

    "先录到这里吧！大家先休息一下。"导演对摄影棚里的艺人们挥了挥手。

    "啊终于告一段落了！"秦宇铭伸了伸手脚。刚才的游戏实在是把他累坏了，看看sword的那几个人还玩的那么高兴，真是精力充沛啊！

    这也难怪，刚刚发了新唱片，大量的宣传造势是在所难免的，更何况还要应付一些八卦的媒体们，最令人头痛的是，有时候媒体们问题的焦点根本就不在新专辑上，更多的是秦宇铭的私人生活，也就是他的感情问题。

    晕早知道就不要对主打歌的歌名说那么多废话了，现在好事的媒体都在追问那个歌里的女生是谁，甚至还有三流的娱乐杂志说他主打歌中所寻找的女生就是他mtv中合作的女艺人susan！

    想到这里，秦宇铭不禁头痛地用手抵住额头，他根本就不喜欢susan啊，甚至还有点讨厌她做作的样子呢。这种组合都是公司作的安排，要不是他们两个的外型还真的满相配，他也不会让步让她做他mtv中的女主角。

    她，应该有一双带一点孤独的眼睛，微挺的、带点英气的鼻梁，毛茸茸的可爱短发，和笑起来很好看的嘴唇。

    这才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公主呀。

    秦宇铭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爱的女孩，她戴着金色波浪般的假发，穿着粉红色的公主裙，可是，她小小的脸蛋上却布满了泪痕，淡淡的妆在她脸上晕成一块一块的不规则形状，仿佛是没有洗过脸的小花猫。

    那时的秦宇铭，就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她。

    只是一眼，便永远不会再忘记。

    ***

    "各位！有好消息喔！"季昀兴奋地喘着气推开了sword休息室的门。

    "我保留意见！这个地方坚持要用键盘！"blue激动地挥着乐谱。

    "不行啦！blue，这里是表现一种激昂的速度！用电吉他比较好吧？"韩语乔咬着面包凑过头来看。

    "我赞成。"欧阳圣举起双手。

    "算我一个。"佐藤泽森也面无表情地发言。

    "哈哈！一比三，你输了！"韩语乔开心地指着即将抓狂的blue。

    "不行！你们这些吐鲁番的人！看看！歌名叫做'无翅的飞翔'啊！飞翔啊！当然是要用键盘才能表现啦！"blue还是不肯善罢甘休。

    "你放弃吧，现在少数服从多数。"欧阳圣笑眯眯地搭上blue的肩膀。

    "靠！"blue又撂下一串脏话。

    "呵呵！你们都在啊！"季昀带上门，坐在了sword成员的中间。

    "小昀姐，我们正在讨论新歌的配乐喔！"韩语乔兴奋地举着手中的乐谱。

    "阿昀！你来评评理！明显这个地方就是要用键盘"blue还没说完，就被佐藤泽森拖到后面去了。

    "你安静一下。"佐藤泽森平板地发出警告。

    "可恶"blue气得咬牙切齿。

    "小昀，你刚刚说好消息？"欧阳圣也坐下来。

    "是啊！你们猜！新歌的mtv会在哪里取景吗？"季昀神秘地笑了笑。

    "啊，不知道喜马拉雅山？南极洲？还是亚马逊平原啊？哈哈！"韩语乔煞有介事地举例道。

    "想点实际的吧！"欧阳圣笑着拍了拍韩语乔的脑袋。

    "恩那就东京吧！我很喜欢看樱花耶！"韩语乔兴奋地说。

    "哟娘娘腔呐"blue不屑地哼出声。

    "好了，不逗你们了，告诉你们吧。"季昀顿了顿，"公司决定，sword新专辑的mtv要到美国圣佛朗西斯科录制喔！"

    "哇！椰林树影，水清沙幼好棒！"韩语乔想起了在电视上看过的美国海滩。

    "nice！"欧阳圣打了个响指，"我得回家准备行李了！"

    连佐藤泽森的嘴角也带着不易察觉的笑。

    "等等一下！"blue愣头愣脑地出声，"你们刚刚说的那个什么'剩下来的烤乳鸽'是什么地方啊？"

    "你是人头猪脑啦！"韩语乔重重地拍了一下blue的脑袋，"是圣佛朗西斯科啦！不是什么烤乳鸽。"

    "哎哟臭小子你出手怎么这么重啊！把我打成傻子怎么办啊！"blue抱头哀号。

    "你反正本来就这么笨了也没有再笨的余地了嘛。"韩语乔坏笑着调侃他。

    "啊！我不要和你们这些人同一组了啦！我要单飞！单飞！"blue像个小孩子似的闹起脾气。

    "好啦，blue不要生气了嘛！"季昀笑着打圆场。"其实圣佛朗西斯科也有另一种叫法的。"

    "就是人们常说的旧金山。"欧阳圣笑着补充。

    "哼林被管他什么金山银山"blue扭过头去。

    "我们不用管他啦！一起去吃顿好的庆祝吧！"韩语乔开心地张开双臂。

    "耶！黄金假期！"欧阳圣也高兴地站起来，"我赞成！"

    "好啊！要去哪里？"季昀开始收拾东西。

    "我也去。"佐藤泽森赞同般地说。

    "好！还有没有人要去呀？好象没有了喔？"韩语乔偷笑着看着角落里吹胡子瞪眼的blue。

    "blue！一起去嘛！我们请你啊。"欧阳圣好心地打着圆场。

    "哼！我才不吃嗟来之食。"blue小孩子气地撇过脸。

    "哇！你还会用成语！"韩语乔故意激他。

    "靠！"blue狠狠地瞪着韩语乔，"你们通通去吃！吃到食物中毒全部死光光！然后剩下我一个人去圣什么科的渡假！"

    "哈哈哈！"门口的一伙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那我们走了喔！"韩语乔俏皮地挥挥手，把欧阳圣他们推出门外，然后用力地关上门。

    "啊，这样不太好吧，真的把他一个人留下吗？"欧阳圣有些担心地问。

    "嘿嘿！他等一下会自己跑出来啦！"韩语乔坏笑着回答。

    果然。

    韩语乔一行人还没走到电梯口，就听到后面传来blue鬼哭狼嚎般的控诉。

    "你们怎么真的丢下我走了啊！一点都不够兄弟！臭阿圣！是你说要请我的！我今天要把你吃垮！吃得全身当光光只剩下内裤！"

    "呵呵，blue你这样不行喔！男子汉大丈夫哪有这样说话出尔反尔的。"

    "哼！我这叫做能屈能伸！"

    "哇！看不出来你还满会用成语的呢！"

    "那是当然的了！"

    夕阳把说说笑笑的一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他们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