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掉了下来。
“来深圳要做边防证,不容易做。我这张边防证还是陈飞帮我高价钱做的,没他帮忙我还来不了深圳。”进标拿出边防证给进吉看。
进吉看后把边防证还给弟弟,说:“那你叫爸妈还有秋萍到广州,我们到广州见面。”
“秋萍要生孩子了。”
“你看我忘了。”进吉笑道,说:“你带爸妈到广州来见我,到了广州找航叔,知道航叔家在哪里吧?”
“知道。住在沙河。”
“就这样定下来。我明天一大早回香港,你也回老家,后天,大后天吧,我就上广州,你们也到广州来,你和爸妈到了广州找航叔,航叔会带你们到我住的宾馆去见我。有什么变化你提前打电话给我。阿标,你说这样安排好吗?”
“好。只不过家里到广州的客车一大早就出发,要到天黑才到广州,晚上夜黑莽莽的,怎么去找航叔啊?”
“这样吧,如果到了广州天黑了,你就找家宾馆住下,天亮了再去航叔家里。”
“好。”
“吃饱了吗?”
“饱了。”
进吉叫来服务员埋单,拿出五百块钱一张的港币,进标眼睛睁得大大的,抢着要给人民币,进吉不肯,服务员说港币结账还有优惠,进吉便让服务员结账。剩下的钱拿回放进口袋,进标一算,一餐饭三百三十块钱,心里发毛,说:“哥,你看,来这地方吃餐饭就要三百三十块钱,在家能买多少粮食啊。”进吉笑道:“走吧,别让人笑话了。”
兄弟俩来到进标住的旅社,进吉说这地方怎么住人,硬板床,还是七人一个房间的,没卫生间。进吉要退房,旅店不肯,时间已过,没有得退。进吉说算了,让进标拿了行李离开旅店,进标心疼那一百块钱没住一晚就这样白白没有了,吃了一个大亏。跟着哥哥来到罗湖旅行社,进吉要了间空调包房住下,看看才九点多,时间还早,拉着进标到华侨免税商店买了几件衬衣西裤还有三铁盒丹麦曲奇饼和瑞士糖果回来,关上房间的门,拿出一叠港币,说:“这是二万块钱港币,给爸妈一万,你和秋萍各五千。”
“哥,我不需要这么多钱。”进标哪里有见过这么多的钱,他看见这些钱手都软了。
“给你的你就收下。这么多年了,因为我让家里的每个人都吃了不少苦,这点钱算不了什么。你收好了,路上带这么多的钱一定要小心。钱不可外露。”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这里港币兑换多少人民币?”
“街边一百块钱港币换五十三块人民币。家里呢?”
“好像比这边多点吧。到底多少我也不知道。”
“姨丈还换外币吗?”
“换。”
“这些港币你找他换成人民币。”
“好。要换我找姨丈换。”
“这是我带过来的两条三个五香烟,还有一些花旗参、新加坡驱风油、泰国行军散家常药品。香烟一过关,就有人要,我没卖,你拿去抽。饼干糖果药的回到家里你分了,给秋萍一些。还有,她要生孩子了,我这里再给她一千块钱给她坐月用,买些营养品。”进吉拿出一张千元港币给进标。进吉想,秋萍来了就好,他会给多些钱给她的,当年要不是她帮自己筹钱,他也来不了香港,他也没有今日。他不想在弟弟面前多给钱秋萍,显得自己偏心,给秋萍多一千块钱,那是给她坐月子的,进标不会有意见的。
进吉让进标先洗个澡,他洗好后自己接着洗。洗完热水澡后,进标感觉到舒服多了,躺在席梦思床上,就好像自己是住在天堂里一样,外面热的够呛,这里却是凉爽有空调。他梦想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这样的好日子过。兄弟俩躺在床上,盖上被子,把床头灯扭暗,一边看着香港电视武打连续剧,一边聊起小时候的事,直到两人困了方关电视睡下。
第二日早上六点钟,兄弟俩起了床,洗漱完毕,拿了行李,进吉在服务台结了账,进标问要不要吃点东西,进吉说不要了,他要赶时间回去上班。进标要到关口送哥,进吉说不用,他自己会去,你去看有没有车回家,没有就住多一个晚上,路上小心点。进标说知道了,目送着哥哥离开消失在人群中。
进标想那两条三五烟自己如何敢抽,在街上问了几个小贩价钱后,以每条九十元人民币卖了。然后他在小摊买了四个包子和一瓶矿泉水,坐八点钟的东风客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