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个呆子,在路灯下埋头寻找东西,邻人问他:“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针,”他说“刚刚缝完扣子,针掉了。”
“你在路灯下缝扣子?”邻人好奇地问。
“不是,在家里。”
“为什么跑出来找呢?”
“因为这里比较亮,人家不是说,亮一点比较容易找到东西吗?”
这个世界应该是由聪明人领导的,不是吗?可是我们常在领导下,在不该找答案的地方找答案,在该用力的地方不用力。
各种青少年事件发生之后,只见大家召集了一些“防范青少年犯罪”的会议;桃色新闻一多、离婚率一高,就有些“道德重整”协会来呼吁大家“拒绝婚前性行为”;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常看到很多应该是很聪明的人,把得了神经官能症的人送进外科手术室,想要为他做断手断脚的手术。
也有人注意到,也许教育也有问题,它一样犯了在光亮处而不是在针掉的地方找针的毛病。
教科书使我们和真正的生活迢迢相隔
我们离开牙牙学语期之后,开始面对一连串的训练,这些训练,有一个很堂皇的名词,叫做“教育”我们不断地吸收来自教科书上的“死”的知识,参加各式各样的考试。学校要我们乖乖坐在课堂上的时间,其实和重刑犯被关在牢笼里不见天日的时间差不多一样多。
我们所受的教育越多,花时间念教科书的时间越多,我们就不得不和真正的生活迢迢相隔。
有没有人问过,教科书里的青年守则和花木兰从军,同社会新闻版上的青少年虐杀少女、军中舞弊案。年轻士兵在军中举枪自尽的新闻之间,差别到底在哪里?
没有,我们已经习惯将在课堂上读的与真正会发生的事情当做两回事。
所以,我们会看到一个念研究所的成绩优异学生,下海当公关公主,然后“一时忍不住”杀害了如姐妹般的同班同学,只因为一个混乱的感情问题当然,也不要把矛头对准青少年,我们的成人社会已经是一团乌烟瘴气,不知道有多少谆谆教诲女儿不要交男朋友的父亲,正身体力行地催生着雏妓问题。没有人认为自己有错。
人生中最重要的问题学校没有教
很多人看到一些问题,也很热情地成为社会中知名的“革命者”但这些人可以在政坛上义正辞严地侃侃而谈,却在面对儿女私情时,以一种比正常人更不经大脑思考的方式来反弹和报复。
想推翻某种既成的制度,确实会在身躯内制造出动人的交响乐,让我们感觉到自己不可一世。但是,我们大部分的人都不是革命者,我们所能做的,该是检讨自己了。首先我们必须了解,不管你受了多少教育,有三个人生中最重要的问题学校并没有教你,再严格要求你或慈爱呵护你的父母也没有教你。
第一是怎样做自己:什么是你真实的自己?你的个性是什么样的?你与众不同的地方在哪里?你在你的人生中要达成什么理想?你的生命出口在哪里?
第二是怎么面对感情:大人们不知道想到哪里去,常把“性教育”当成“两性教育”再怎么推广,也只是谈到皮毛,似乎只要求女学生不要带着大肚子来上学而已。
很少人想到,性教育是生理的,而两性教育是心理问题。我们能混则混,还在以“传宗接代”当做ài情的正当归属。忽略这个问题只会创造更多问题。现在,只要你打开社会新闻版,你会时时看到大人们正正经经筑的水坝,已经有无数的裂缝源源吐出水来。法律只是沙包,挡不住将来的巨浪滔天。第三是怎样快乐过日子:好像大家生来就是来受苦的,所以,很多人不成功不快乐,成功了也不快乐;没钱的时候不开心,有了钱更觉受苦。
这三个问题,你想过了吗?还是打算继续混下去?和我们的下一代和下下一代,以及我们的自我,永远无知无明地混下去?
你真的要第一名吗?
有一次在主持节目时,听到一位母亲兴奋地陈述她与孩子之间的情事。她曾对孩子说:“你的表现一直都很好,不过如果你这一次月考可以考全年级第一名,妈妈会更以你为荣。”
孩子的成绩一向优秀,是班上的第一名学生,乖巧懂事又可爱,听了母亲的话面有难色,但还是勉力为之。果然,到了学期末,把全年级第一名的成绩交到母亲手里。
母亲当然很开心。但我还是有点杀风景地问她:“你的孩子会不会感到压力呢?他已经是全年级第一名了,以名次来说,他下一次考试,不会有进步,只可能会退步”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说:“没错,他是跟我提过这个问题,问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