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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新野败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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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看出来,比起素无进取精神的荆州刘表,袁绍才是最可怕的大敌。一旦让他养好伤疤,舒缓过来,必然对曹家政权构成严重威胁。

    杜似兰虽然更擅长战术思维,但这一点大战略势态,她却也还能看得清清楚楚。

    也因为如此,曹军的突然来袭,她也和众人一样,完全没有到。

    吼叫声渐渐响亮,不一刻那股来军已突至近前。却是前面三骑在先狂奔,后面十数丈之距,数百军拼命追击,人喊马嘶,刀枪闪光,不时有集束箭镞飞射前面那三人。前面那三人身手非常,上护身,下护马,敌箭虽多,却没有一支能伤他们分毫。趁隙反射,往往矢无虚发。

    新野那年轻军官上前喝道:“什么人胆敢犯我之境?”

    对面三骑中一人大喝道:“正方,救我。”

    那年轻军官见他灰头土脸,头发、衣服散乱不堪,怔了一怔,定睛一看,方才认出:“啊,子庆,怎么是你?”顾不得细问,让过三人,引众拦住追击之军。

    追军中为首一将踢马而前,冷声道:“识得大将张郃否?”铁枪一抡,呼的击了过来。

    那年轻军官啊一声叫,急忙挥刀抵挡。

    “当啷、当啷、当啷!”声响中,刀枪连续相撞,磕出无数火花。

    那年轻军官挡住敌人两枪之后,两臂已然发麻。只觉这第三枪重如泰山,粘在自己刀口上,怎么摔也摔不脱。心中一急,大喝一声,勉力推去,终于将敌枪推了出去。

    张郃冷面上露出三分惊讶,七分欣赏之色,道:“小孩子,你能挡住我盖马三枪,刀法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那年轻军官呼出一口长气,呸的一声,喝道:“我乃刘荆州属下,新野县尉李严李正方。”

    “李严?你如此本领,在刘表手下只做得一个没品级的县尉,实在可惜。快快投降,我家丞相必然重用。”

    李严大怒:“胡言乱语,看刀。”跃马挥刀,也是三招连环,刀花如雪片一般,洒然罩住张郃。

    张郃赞道:“不错。”铁枪一晃,枪身震荡开来,随手把他前两式刀招破去。

    李严最后一刀名为“狂龙破天”取傲慢不羁的怒龙穿天而去的气势。但此次双方面,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被张郃先声夺人,三枪下来气势不知不觉已是大沮。当使到这一式,他心头忽然生出杂念,道:“张郃虽是天下有名的武将,但我不听主将之令,擅自来战敌人,这最后一刀若也被他轻易破去,脸面何存?”此念一生,心上更是跌落下风,刀法顿时慢了。

    张郃瞧出破绽,铁枪忽挺,从刀光中刺了进去,一枪正正戳在李严挥刀的右臂上。

    李严啊呀一声,大刀落地,勉强掉转马头,两腿一夹,败下阵来。

    张郃嘿的一笑。

    对张郃这种高手来说,从李严失刀直至拨马而逃,这时间可真是不短,他若要取李严小命,就十个李严也全都杀光了。但张郃追随曹操一年来,知道主公最是喜爱人才,这李严的武艺相当不赖,自己也颇为欣赏,便放了他一马。

    目光越过了他,去看对面新野城。

    那边子庆三人策马狂奔,直奔城下,边跑边大叫:“快让开,快让开,曹军打过来了,曹丞相打过来了!”

    正在行军中的黄巾队形微见混乱,毕竟大家在曹操手下吃的亏太多了。维持秩序的新野军见三人狼狈,李县尉既已放了他们过来,却不知是什么身份,仓促之间,纷纷让道。

    霍峻微一皱眉。

    杜似兰心:“有点奇怪。”凝神一,忽道:“有诈。”

    这同时,那罗蒙也同时叫道:“仲邈,这三人乃是奸细。”

    话一出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对对方思虑之疾都是颇感惊讶。

    仲邈是霍峻的字。霍峻自己也正在疑惑,闻声一惊,急忙传令:“抓住这三人。”

    转眼间,三骑已奔至新野北门护城河之下,见吊桥平放,城门洞开,不由心喜,马便上。

    虽然平安日子过得久了,荆襄的军队素质都较弱,但新野军却比较特殊,由于有霍峻、李严等很有素养的长官督促,战斗力很强,平日的戒备也相当严密。今日因为黄巾南行,新野北关洞开,才给了子庆可趁良机。

    子庆哈哈大笑声,他身后一个红衣少年两手一扬,嗖嗖嗖嗖,漫天顿时冲开凄灿的花雨,城门附近的士卒惨叫连连,纷纷栽倒。有的没射中要害部位的,还带伤阻截,没走两步,也是脚酸腿软,倒卧不起。

    另一大汉纵马上了吊桥,驱散前后的士卒,挥起手中巨斧“嘭、嘭!”两记闷响,已将吊桥的两条粗大铁索斩断。然后独仗长斧,力守吊桥,左拦右阻,前遮后挡,不许新野军通过。

    两里之外,张郃见那三骑进展顺利,心中大喜:“主公果然神机妙算。”举起手中长枪,回头喝道:“儿郎们,跟我冲啊!”一骑当先,奔腾而去。

    “张”字大旗一展,他本部的近千骑士均是黑衣黑马黑铁枪,跟在主将身后,如一块巨大的黑石,滚滚向前。

    杜似兰忽然喝道:“先杀吊桥此贼。”

    新野城下的当地守军和黄巾军见张郃部这等声势,也知情势危急,刀枪棍戟,一齐向那巨斧大汉招呼。那大汉毫不在意,闷喝连连,沉重的大斧居然使出了许多轻型兵器才能见到的巧妙变化,所有击来的兵器,根本就无法递到他身前三尺之内。

    那善使暗器的红衣少年不时放出细小暗器,将欺近的士卒放倒。他眼力手法与众不同,暗器毒性又十分怪异,不一儿竟然自己的身前身后布起了一道圆形“人墙”后面的士卒要上来接近他也已不太容易,更不用说拿刀拿枪去砍他戳他了。

    子庆了解新野本地情况,本要上前去和使斧之人并力护桥,但见他斧技如此娴熟精妙,敌人中并无一合之将,又有那少年助他,知道无碍,便放心他顾。游目四望,见李严正狼狈往这边跑,不觉脸露讥讽之色,拈弓搭箭,笑道:“正方,要去哪里?”嗖的一箭便射了过去。

    他一说话,城头上霍峻啊的一声,脸色大变,终于知道他是谁了:“原来是你这狗贼!快给我捉住他!”

    远处李严听见弓弦响动,低头急躲。

    只听“叮”的一声,劲风飒飒,擦臂而过。李严大叫一声,身子不觉摇晃几下。

    却是第二支箭暗暗而至,被一枚细小暗器击偏,从李严胳膊上的伤口上掠过。

    本来若在平时有甲叶保护,最多擦破点衣服,弄掉块把铁甲片,已无伤害之力,但现在那地方恰恰被张郃刚以铁枪刺破,却是他周身最弱的地方,骤然再度受伤,饶是刚如李严,也忍耐不住。

    身边有人怒道:“居然使如此暗箭伤人!好不要脸。”

    李严勉强往身旁看去,却是刚刚认识的黄衫少年,知道是他救了自己,心这下脸丢大了,苦笑道:“多谢司马兄相救。”

    司马吟道:“他是你朋友?”

    李严只觉满嘴苦味,涩然道:“我与他已有十二年的交情。”

    司马吟心:“看你也就二十岁出头,那就是从小一起长大了。”激动义气,道:“我去给你找个公道。”

    李严急道:“司马少侠小心,那人是‘阴阳箭’孟达,箭法阴狠无比。”

    司马吟哼了一声,加快坐骑的速度,运内力大喝道:“孟达快来受死!”

    孟达见他击偏自己的雌雄箭,心中早在诧异,嗖嗖又是两箭飞去,司马吟袖中飞出两点寒星“叮、叮”又是两声轻响,将这两箭打落下来。

    那红衣少年眼前一亮,道:“好暗器!高览,你一个人先守一儿,没问题吧?”也不等他回答,已纵身而起,向司马吟的方向飞扑出去,叫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使斧大汉正是著名曹将,原河北四杰之一的高览,他放声狂笑道:“有什么问题?今日凭我三人,便要夺取此城。”

    话音刚落,人群中一个矮小的白影忽然越众而出,映入眼帘,有人冷冰冰说道:“放屁!”话出枪到,一杆枪闪电般飞射过来,从他胸口刺入。

    高览巨目狂睁,不可置信地看看从自己前心一直穿到后心的那杆细细银枪,又低头看看对方,双眼却一阵模糊,连对方面目都已看不清楚。

    对方冷冷道:“小爷赵玉在此,你们就别猖狂。”

    高览一怔,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赵玉飞身纵跳,两手抓住自己的枪杆,双脚已踹在高览的肚子上,借力拔出自己的笔管银枪。

    高览撒手扔斧,从马股后仰面跌了下去,无声而逝。

    赵玉跃上自己的战马,清清嗓子,叫喝道:“我就是赵玉。这张郃是我手下败将,大家不要怕,快集合起来,随我去杀敌军。”

    他今天刚露面,连黄巾军的将士们大都不认识他,新野众兵更是不知他是哪根葱,虽然他突飞银枪,一击而杀了高览,但因为两军的主帅都没发话,大家心里都:“你是谁啊?”

    赵玉见没人他,小脸一红,心中大怒:“你们这帮废柴!刚才挡我的路,现在还敢不听我说话。”两腿一夹,自己便往前冲。

    忽然身边一个威严的声音道:“大家听赵玉公子的命令!”却是霍峻从城上赶了出来。

    他的声音一出,立刻应声无数。新野守军士气一振,顿时觉得有了主心骨,各执兵器,跟在赵玉身后。

    孟达见势不妙,拨马就跑。

    对面司马吟喝道:“休走,看我的飞土箭。”手势一抬,袖中飞出一个圆圆的球状之物。

    孟达知他暗器厉害,不敢怠慢,一箭劈出。

    红衣少年身在半空,叫道:“别射”

    孟达箭法当真了得,他和司马吟的距离,已不过数丈,这举手一箭竟射透了那圆球径心。

    那圆球无声无息地裂开,碎块四溅。

    孟达看得真切,心:“被这小子耍了,竟是泥土捏成的球?”

    “嘣!”一声响,骤然寒光闪烁,一丛数寸长的细小丝状铁针从碎裂的土块中弹出,迎面射向孟达。

    “唉哟!”孟达手中的的强弓脱手而出,他捂住左臂,仓惶窜逃。

    司马吟暗道一声可惜,本来他是射孟达右臂的,但顾忌那轻功甚佳的少年出手破坏,只好射了他左臂。

    那红衣少年如风扑近,道:“你这暗器是谁传的?”

    司马吟冷冷看他一眼,这一眼同时已瞥清战场情况,马头一别,道:“后有期。”一把棋子飞出,打落追在李严身后的数名曹军,护着他往城中退去。

    红衣少年还再追,有人道:“徐公子,请勿追赶。”

    红衣少年扭头看看,悻悻而停。

    别人的话他可以不听,但却多少要给张郃点面子。

    原来张郃率众已冲到近前。

    少年返回本阵,横了张郃一眼,暗,这家伙虽然年轻,却跟我师父一辈,真气死我了。

    张郃却顾不上看他,面色凝重如水,盯着对面的小将。

    “赵公子,竟然是你!”

    赵玉嘿嘿笑了:“张郃,不到吧?”

    张郃扫一眼横尸吊桥上的高览,两眼微眯,胸口起伏,强忍了半天,才崩出一句话:“赵公子,你为何如此?”

    赵玉撇撇嘴,道:“我怎么了啊?”

    张郃心中愤怒已极,双目冷光四射。

    赵玉道:“嗨,你翻什么白眼啊?”

    张郃实在忍耐不住,断喝一声,暗运功力,驰马摇枪“嗨嗨嗨!”冲马就是三枪。

    赵玉道:“这就对了,磨磨唧唧,看来看去的看什么啊!”银枪一扬,迎上前去。

    这时司马吟和李严已退回己方本阵,李严坚持留在阵中观战,霍峻也不好勉强,只得任他,请司马吟多多照顾,又专门派了几名勇士保护他。

    杜似兰此时也已乘马出城,协助指挥。新野军和黄巾军两军合流,已趁这机重新调了阵形,一左一右,两翼张开。左边是霍峻统带,右边以杜似兰为首。

    李严见那张郃又使出了盖马三枪,而那黄巾小将却似乎犯了和自己一样的毛病,居然要接,不觉惊呼一声:“别硬顶。”

    这一声被赵玉听见了,心:“不硬顶?不硬顶怎么能服你们?”

    适才他发号施令,竟然没一个人睬,实在令他恼火,这回憋着劲儿要杀鸡骇猴,当场立威,张郃这么好的一只标本“鸡”怎么可以有丝毫的浪费呢?

    两枪“咔”的一交,赵玉两手一沉,暗道:“这张郃一年不见,枪法倒真有些变化,怎么不使巧劲,要以力气取胜了?”内气急行四肢,化解开去。

    又是“咔咔”两声,双枪已连续碰撞三次。

    两马一错镫,各自拨转马头,互相打量对方脸色。

    张郃暗:“不对啊,这小孩子怎么还是这么白里透红的坏笑呢?”

    赵玉心道:“这奸恶的家伙功力怎么这么强啊?”

    他二人曾在官渡大战时两度交手,第一次张郃刚击败典满,欺赵玉年幼,故伎重演,以诈为本,结果被赵玉以正克奇,数招间便反抢主位;第二次赵玉不忿阿飞被袭,出去报仇,枪法使得错乱不堪,张郃则是未尽全力,手下留情。

    所以这次相逢,才是双方真实实力的较量。

    一试之下,二人都有意外之感。

    赵玉心:“我这一年没干别的,天天勤修飞叔传我的九阳神功,枪法内力都有极大长进。在官渡时这张郃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怎么现在突然这么扎手?杜姐姐在后面看着呢,我可不能丢她的人。哼,反正今天得拿你垫背!”

    张郃这一年也是有高人指点,枪法刚柔相济,进入一个新的境界。内部切磋,以前差不多的乐进、徐晃、张辽等都是惊叹不已;调到汝南围剿刘备,他力战张飞,恶拼百合,没让他占着半点便宜。

    曹操对他寄望很高,所以点将让他作为本次行动的主帅。他自己也是自信满满,藐视南方英雄,以为这回别的不敢说,单打独斗定能势如破竹,无论遇到谁都将是摧枯拉朽一般的横扫局面。

    不到,第一次作战,第二回出手,居然就碰到赵玉这么个硬点子。

    张郃心里嘀咕:“一年不见,这小子内劲儿好足!”他是本军之主,自然知道自己这么与敌人一个小将硬拼实在不智,但一到挚友高览现在还横尸新野城下,就忍不住怒火中烧,道:“我不在这小子身上戳出十七八个洞来,怎么对得起高将军的一腔热血?”

    两人定,不约而同一齐纵马舞枪,再度死战。

    两军阵中鼓声隆隆,为自己人助威。

    李严看得目瞪口呆,心:“这孩子比我还小许多,如何就这么厉害?他是谁啊?”侧身问司马吟。司马吟低声告知。李严恍然大悟:“原来是赵先生的公子!小将对赵先生仰慕已久,司马兄,等赵公子下来,你可得给我介绍介绍。”

    司马吟道:“那是当然。”看着阵前的厮杀,心中怀忧:“这曹将如此厉害,玉弟可别有个闪失,我可怎么向楷伯交代啊?”

    杜似兰也是心中忧虑,不过她武功虽远不及司马吟,但对赵家的枪法却更有迷信一般的坚信,所以对赵玉的担忧一闪而过,接着就:“玉儿信心十足,这一战当不有什么太多危险。目前我霍、杜两军同仇敌忾,士气渐长,曹军要强攻新野,也未必能成。只是曹操不是正忙于中原作战么,怎么突然遣军来袭荆州?而且是卡在我军借道的时候?”

    眼下南方形势是孙权、刘表、阿飞三家争夺,孙权虽然在江夏损兵折将,不得不退回柴桑,但他却断然拒绝了刘表和阿飞的求和建议,招致襄阳、长沙联手,与江陵的周瑜对峙于当阳慈化。

    杜似兰暗:“襄阳军现在应付周瑜已很为难,若曹军铁骑大举南攻,前后受敌,刘表决难支撑。襄阳军一乱,正面周瑜再趁虚而入,我主岂非危险?”

    侧头看看丈余远外的霍峻,见他神色冷峻,目不斜视,要和他聊聊,却不知是否方便开口。

    忽然感觉身后有骑靠近,有人道:“杜军师。”

    杜似兰蓦然回头,却是那个罗蒙。

    罗蒙轻轻打了一下马,和杜似兰并肩而对,道:“请问杜军师,适才你如何得知敌军有诈?”

    杜似兰看他一眼,道:“那三人被曹军追赶,自属敌对,怎么可能口中高呼‘曹丞相’如何如何?而且我看除了子庆之外,那随从二人,衣色鲜亮,日光反耀,夺人之目,岂是狼狈被人追逃而至?”

    罗蒙恍然:“原来如此,佩服佩服。”

    杜似兰反问道:“先生心机极快,似兰亦很佩服。先生却又如何得知他们乃是奸细?”

    罗蒙摇头:“惭愧!杜军师是因那随从二人衣服过新而看出有诈,鄙人却是因那孟达衣衫过旧。”转过头,在敌军之中寻找孟达。

    杜似兰奇道:“哦,怎么说?”

    罗蒙道:“鄙人别无所长,只是一双眼可视甚远。孟达那厮我是认识的,即使昔日最狼狈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像今日这么蓬头垢面,狼狈不堪,其状近伪;还有,我见他骑在马上飞驰,下紧上松,身体极其稳定,甚至看到他面上微微露出的笑容,种种迹象,显示他心情并非如何紧张。等到后来离城近了,却变得面目僵硬起来。一便知,此欠通。”

    杜似兰道:“罗先生在城头之上,竟然可以看到孟达脸上的表情?”

    罗蒙没在敌军中找到孟达,恨恨转回头,道:“正是。”

    杜似兰心:“我发觉不对时,只不过能大致看清他们的衣服,那时他已同时发觉不对,难道那么远他就已经认出了孟达?世间竟然有这样的人,真是不可思议。”但到赵师曾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勉强压住好奇心,道:“罗先生,目前形势,你可有教我?”

    你专门从城上下来,就是要问我这些么?

    罗蒙看看酣战中的赵、张二将,道:“杜军师属下,不,应该说飞帅属下,人才济济,这位赵玉公子年纪虽幼,但依我看今日也不输于那曹军中著名的张郃,然而杜军师却面现戚容,可是到一旦新野失陷,襄阳必然难保,那时飞帅两面受敌,情况将十分危险,是么?”

    看杜似兰面上露出非常震惊的样子,忙道:“小可没有别的意思。我刚听到李县尉和司马少侠私语,方知那位小将竟是赵玉公子。而军师急于和元邈讨论的,难道不是如何守住新野么?”

    杜似兰定定看他一眼,点一点头,道:“不过我看霍将军自有主张,所以一时尚未拿定主意。”

    罗蒙道:“这个方面么,小可倒愿略尽绵力。”

    杜似兰大喜:“愿闻先生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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