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守。另一方面再择一将领大军前去接应,令张浚张大人全权节制,皇上在后调集后勤供需,再派人前去犒军,我军一定会士气大振,一举打溃金贼!”
“好,好办法。可是当派何人前去接应,何人前去犒军?”皇上看着刘新低下头去,知道刘新难有人选,只得向下扫视一眼,向众大臣问道“何人毛遂自荐,替国解此危难,替朕分此忧愁?”
一众大臣皆低下头去,鸦雀无声。
皇上的目光自下面这些大臣身上一个一个的扫过,实在没有找到哪一个人能担此大任,不由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皇上的目光再次自众大臣身上扫过,依然没有人抬头,最后皇上的目光射到了刘新身上:“刘侍郎?”
刘新知道皇上的意思,只得抬起头来说道:“皇上,微臣死不足惜,只是微臣从未临过战场,对战事实在是难以精通。微臣生死是小,坏了皇上大事是大啊!”皇上的目光再次扫过,突然扫到了两张空空的凳子,不禁高声叫道:“国师,国师呢?来人,快请国师!”
“咣咣咣,”梅霖刚睡着,就听着外面传来呼呼隆隆的声音,连带着砸门声,有人尖声尖气的叫道:“快开门,皇上有旨,宣国师上殿!”
梅霖猛的坐了起来,骂骂咧咧的道:“你奶奶的,死人了?这么吵,还让不让人家睡觉了?给我哄出去!”
说完,又倒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门外又传了来砸门声,这一次声音更加大了,好几个人的声音同时喊道:“皇上金牌圣旨,宣国师进殿!”
“你奶奶的,”梅霖一下子坐了起来,气呼呼的冲出门外。
门一开,一道强光射进屋里,梅霖不禁楞住了,门外竟然站了有数百人马,四五名执事太监站在门外,一看到门开了,立即一拥而上,一齐举起手中的金牌,齐声喊道:“皇上有旨,请国师立即进殿!”
梅霖一看这阵势,就知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难道是?
梅霖用灵息一探,已知究竟,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们先回去复命,等我穿上衣服再走!”
那些太监见国师如此不禁大急,只是皆知道国师的手段厉害,哪敢上前多说,只好慢慢吞吞的往回去,希望能多拖一点时间。
香姑也揉着醒松的睡眼起来了,从她屋里探出个头来,向着梅霖问道:“乞丐哥哥,怎么这么吵?是不是天亮了?”
“是啊,你一定小心点,千万不要见到阳光!我要上朝去了!”
“知道了,你都说了一千遍了,我还是睡觉好了,”香姑的头缩了回去。
等那些太监赶回大殿的时候,梅霖早在那大殿里多时了。
梅霖正在夸夸而谈,谈的皆是那金兵是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神勇,如何如何无敌,宋**队对抗金兵不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迁都逃避。
梅霖越说,下面大臣的眼光越亮,而皇上的脸色越暗,终于皇上实在忍不住了,轻咳几声打断了梅霖:“咳,咳,国师,今日朕有些累了,休息一下明日再谈如何?”
“啊,是吗?”梅霖傻乎乎的问道“好吧,行!皇上,你是老大,你说的算!”
宣布退朝之后,皇上转身就走,梅霖却一下子跟了上去,在后面小声问道:“皇上,不知燕妃娘娘可好?”
“燕妃?休要提她!”皇上头也不回,没好气的答道。
梅霖心里却是微微一乐,心说:“这铁拐李果然有些门道,竟然真的清除了皇上的那段记忆!”
“皇上,你可想要退那三十二万金兵?”
只轻轻一句话,皇上倏的回过头来,惊喜的问道:“国师,你可有良策破敌?”
“呵呵呵,我不仅让这三十二万大军毁于一旦,而且会让那完颜亮竖着来,横着回去!”
皇上一把抓住了梅霖的手,一脸的喜色的叫道:“这可当真?”
“君子从不讲假话!”梅霖笑的更加开心。
“可是你在大殿上为何不讲?”皇上有些纳闷的问道。
“哈哈哈,对你那些饭桶大臣,讲与不讲有什么区别?我吓吓他们反倒能让你分清哪个是忠、哪个是奸,岂不是更好?”
“哈哈哈,国师,果然高明!”皇上也大笑起来。皇上的称赞使梅霖大为高兴,只是皇上突然又加了一句:“只是这种做法不够正大厚道!”
梅霖倒也不以为怵,笑笑说道:“我又不要当皇帝,用不着光明正大,只要率性而为就好了!对了,请皇上立即召集凌师兄、沈师兄和那兵部侍郎刘新前来,我来安排一下我们要做的事!”
须臾,三人皆至,五个年轻人凑在一起,畅谈国事,人人皆佩服对方之见地,虽然这是第一次碰面,五人却像是相处了多年的老友。
这一切皆归功于梅霖的功劳,梅霖无拘无束的言谈,带动起了一种活跃的气氛,再加上梅霖不停的启发挑逗,想闭起嘴来明哲保身都不能。
五人谈的高兴,自不免要来三两小酒,三两小酒下肚,五人更加是肆无忌惮,君不像是君,臣不像是臣,如果被外人看到,一定要大摇其头。
最后商量决定:由李显忠为主将点齐十万人马支援寿春,凌云为监军,皇上赏赐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兵部侍郎刘新负责后勤供需,以及一切军用器械等物;皇上则坐镇宝殿,统一指挥;沈小聪准备参加三日后的吏部科举,由皇上亲自钦点,到时一定要勇夺状元,主政吏部;至于梅霖,梅霖笑的一脸神秘,说要请十万精兵,让完颜亮死无葬身之地。
皇上深知梅霖之能,笑笑不语,沈小聪向来小心,只有凌云对梅霖大加讥笑,认为梅霖是在吹大牛皮,梅霖喝了三两小酒,脸红成了猴子的屁股,不禁大声嚷嚷着和凌云打起赌来。
凌云自然不惧,两人说僵了,梅霖现在就要去办,拿出一杯热酒放在桌上,说是要学习关圣人的“温酒斩华雄”他要来个“温酒借精兵”
皇上正要制止,地上早腾起一阵白烟,梅霖已经消失不见。
正在此时,太监突然来到,说是太上皇有旨,让皇上立即去德寿宫。皇上谈兴正浓,却是不敢不去,只得让他们几人散了,自己垂头丧气的向德寿宫而去。
辽阳,曹国公府。
完颜雍居中坐于大堂上,六七名金国大将环坐下首,其中一人神情剽悍,一脸络腮胡须,正在慷慨激昂,右手随着自己的讲话,在一上一下的挥着。
完颜雍一脸严肃的仔细听着,等那人讲完,才缓缓的说道:“这次金帝御驾亲征,欲阀宋朝,时机并不成熟。虽然宋朝刚刚发生皇帝更换,但听说新皇登基三把火,文武百官莫不臣服,足见那新皇帝的手段高明。在不明敌手实力机谋之前,便贸然兴兵,便大违兵法之道。刚才听你这么一说,更加看出金帝完全没有把宋人放在眼里,正所谓骄兵必败,这一仗我大金恐怕是凶多吉少啊!”“哈哈哈,”完颜雍话音刚落,突然一阵刺耳的笑声传来“什么凶多吉少,简直是必败无疑!”
“呼”屋内众人皆站了起来,环眼四处乱看,这是曹国公府,没有曹国公的命令,谁人能进的来?
笑声刚落,地上突然腾起一阵白烟,白烟散尽,一个人影慢慢显出来。
众将凝神一看,刚看清了来人是一身宋朝官服,便有大叫一声:“原来是宋狗!”
“刷”的一下,拨出腰刀一刀劈来。
刀锋离着梅霖的头顶不到半寸,突听完颜雍一声高叫:“不可放肆!”
那名大将功夫也实在是了得,听到自己主人的喊声,立即双手执刀,硬生生的把刀停了下来,已经有几根头发被刀风砍断,吹落下去。
完颜雍举起要拦的手,慢慢的收了回去,心说:“好险哪,多亏我阻拦及时,否则完颜雍的小命可就没了。你想想,这宋朝国师既然视我曹国府犹如无物,自非常人。想必是武功已到了化境,自己这些大将武功虽高,但还没到了打不死的程度。万一有个闪失,岂不是大大丢了我大金的颜面?”
梅霖心里也是一紧,没想到自己刚刚露头,脑袋就差点被劈成两半。
等梅霖从嘴里喊出:“不要动手,我是来做生意的!”头顶上的那把刀早已收了回去。
“宋狗,你是如何进入我大金的?”
“宋狗,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闯入曹国府?”
“宋狗,你们死到临头,犹自不知,还不快快束手就缚,更待何时?”
“宋狗,你是谁?来此做甚?”
那六七个将官早七嘴八舌的向梅霖喝问起来。
梅霖被他们吵的头昏眼花,心说:“这些金狗声音真大啊!”梅霖双手抱头,以大过他们十倍的尖声,尖利的叫道:“都不要吵!有没有管事的?”
完颜雍再一举手,众将官这才静了下来。
完颜雍向着梅霖一指:“你说什么做生意?我是大金的辽阳王、曹国公,我不做生意,你立即给我出去!”
“真的不做?”梅霖放下手来,笑的像只小狐狸“不知给你个皇位,你坐不坐呀?”
“大胆,你竟敢想唆使本王谋反?来人,给我拿下!”完颜雍声色俱厉的喝道。
“哈哈哈,”梅霖仰天一阵大笑“我命系于天,岂是你想拿就拿的?上天要你做皇帝,岂是你想不做就不做的?”
梅霖一挥手,整个空间突然一阵晃动,一番景像出现在大堂之中,一条大河波流湍急,无数的金兵呼爹喊娘的跌落入河中,宋军的长枪大戟毫不留情的刺入了那些金兵的体内,河水很快被染红。
画像一闪而逝,接着出现了一个老皇帝无力的斜躺在金罗帐中,老皇帝面上一幅惊恐的神色,人人皆能认出正是前帝熙宗皇上,一个人狞笑着,举起一把长刀,毫不留情的刺入了老皇帝的胸膛,狞笑的那张脸渐渐大了起来,充满了整个房间,人人都能认出正是当今皇上海陵王完颜亮。
画面又闪了一下,再清晰时,换成了一个高高端坐于龙椅上的皇帝,皇上的脸微微转过,众将突然清楚的看到那正是志得意满的辽阳王、曹国公完颜雍。
众人正看的出神,画面突然晃了几晃消失了,只有梅霖哈哈笑了几声,朗声说道:“理由替你们想好了,后果也告诉了你们,结果你们也看到了。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金国的命运就掌握在几位手中!告辞!”
“且慢,”完颜雍伸手要拦,地上早腾起一阵白烟消失不见。
“哈哈哈,”梅霖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进,舔舔嘴唇,巴嗒巴嗒嘴,连叫两声“哈哈,酒果然还是热的!死凌云,你输了,你输了!”
“咦!人呢?你奶奶的,都走了,太不够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