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宽敞的马车上,除了马蹄的声音,其他的声音对于杜牧和杜风而言,充耳不闻。
在车夫吆喝着让马儿开始前行之前,周围是几张依依不舍的脸。不用说,自然是止小月姐妹以及许浑。
若不是杜风一直催促着,杜牧还不知道会不会将原本早晨的出发变成晚上,或者干脆第二天再走,他实在太啰嗦了,跟许浑以及止小月说起来就没个完。
杜风也不是没有那种临别的惜惜之情,只是他认为即便是古代交通不便,若是真想见面了,也不过就是半个月的路程,都是挺自由没有约束的大人了,随时都能见到。不过之前他还是叮嘱了止小猜几句,当然主要是关于拉链工场以及羽绒服工场的事情,这半年来基本都是止小猜帮忙盯着了,他去的已经少了很多,所以现在走的也很放心。
跟止小猜说完了悄悄话之后,杜风最先上了马车。
“好了好了,总有万语千言,也总有相别的一刻。扬州距长安虽然山水阻隔,可也不是难以逾越。用晦兄你别像个小姑娘似的,老拉着我们家少爷不放,弄得不好,会让人误会你们俩有断袖分桃之癖的!”许浑翻了翻白眼,下意识的把拉住杜牧袖子的手松开,杜风紧接着又说:“误会了你倒是没关系,反正你本来就有点儿娘娘腔,要是搞得我们家少爷被人误会了,天底下就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要为此伤心落泪咯!”
“杜风!杜子游!”许浑恶狠狠的喊了一嗓子,可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无论说什么,都会落入杜风的陷阱之中,这是他早已领教过的。若是说他们俩不是龙阳之交那么杜风会摆出一副解释就是掩饰的表情来,若是承认,咳咳,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于是乎对于杜风这样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当作没听到。
众人嬉笑了两声,也就让杜牧上车了。
车子行走了好半天,杜牧才开口问到:“子游啊,你缘何在临走之际突然跟李德裕说清楚了身份问题呢?是为了李小语?”
杜风笑了笑:“少爷是不是觉得我都没跟你商量一下?”
杜牧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只是多少有些意外,另外,现在既然已经换了身份了,就别少爷少爷的了”
“呃这倒是我习惯了!也不全是为了李小语,更多的,还有不能让李德裕对于我的身份认识定型。若是他始终把我当个小书僮看,以后行事多有不便。若不是要回长安了,我原也不想说明。”
杜牧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之所以他之前没有立即问杜风,也是考虑到这些。现在看杜风所言跟自己猜测的基本相同,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这次路上就没怎么停留,主要也是天气越来越燥热了的缘故,两人都没什么心思看山看水,马不停蹄的赶路,半个月后,也就看见了长安城。
“回来了,呵呵,总算是回来了!”进了城之后,杜牧遣了马车,让其自己到安仁坊的旧居去了,自己则和杜风并肩站在长安城门之下,遥遥的看着城头旌旗飘扬。
“少爷呃,是牧之兄,这次回来,任重而道远啊,不可如少年时般由着性子了!”
杜牧回过头,看着杜风笑了笑:“有你在我身边,我便是想要由着性子都不成了!”
“你们看,那个是不是杜家的杜公子啊?旁边那人是谁,好生眼熟!”杜牧和杜风并肩走在长安城的大街上,两旁路过的人看见后就有些议论了。
“那不就是小杜公子么?”有人眼尖的认出来了。
“啊!果然是小杜公子,他换了袍裾,留了头发,倒是一时间认不出来了。”
这话一说,杜牧听到之后不禁哈哈大笑,杜风很是有点儿赧然的低声说道:“两年了这帮人居然还记得,拜服拜服!”
刚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门口正站着一位穿着一身水蓝长裙的女子,虽然端端正正的穿的如同普通的闺中女子一般,但是眉宇之间举手投足却带着几分飒爽之气,这却不是冯鹤娘还能是谁?
“你们回来为何不事先来封信告诉我?”冯鹤娘小眉毛倒竖着,却添了几分妩媚。
杜牧看了看杜风,又看看冯鹤娘:“这个回来了你不就知道了么?对了,你是如何知道我回来了的?”
冯鹤娘很夸张的摆摆手:“您是谁啊?杜大少爷,名人,长安城的人民翘首以盼啊,您一回来这长安城就震动了,我就算不想知道也知道了”
也许是天气太热的缘故,杜牧头上的汗水像是泉水一般汩汩而下:“鹤娘你说你学谁不好,偏要受了子游的影响”
杜风一听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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