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地墓地!”虽然她离开了两年多,可是看得出来,阿昌是一直让人给母亲的墓地做清扫的,墓碑干干净净的,碑前还有一束未完全凋敝的白色雏菊。
“星云小姐,不要这样说,淑姨以前对我很好,我替你照顾墓地也是应该的!”
陆星云轻轻用手拂净墓碑上的照片,将一捧鲜花放在墓碑前,恭敬的向母亲鞠了三个躬,眼圈不由得就红了。“妈,原谅女儿这么久都没有来看你,只是只是我,没法回来!”
“星云小姐,别哭了,现在不是回来了吗?以后只要你想淑姨,随时都可以回来,甚至你想回上海也不成问题,包括姑爷都可以回来,我保证你们会很安全!”阿昌扶起哭倒在地的星云,心下又是一阵感慨,两年不见,星云出落的越发标致,许是爱情的滋润,以前苍白的脸色如今透着粉嫩的粉色,如荷花般娇嫩。
星云哭了一阵,渐渐止住哭泣,幽幽道:“他还是那样吗?他到底要错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害了这么多人,他难道不怕下地狱吗?昌哥,你有没有帮我约他?我想见他。”
他再错、再坏,终究是她的父亲,而且还是个突然苍老的老人,时隔两年,当陆星云再见到陆金荣时,原本满腔的恨意竟在那一头斑白枯萎的华发中消弭无踪。虽然他真的很坏,一次又一次把她当作礼物拱手送人,又一次一次把她当作胁迫别人的筹码,甚至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曾把她和裴茉莉抓回上海,只为胁迫俊和裴莫,可是,此刻他却落魄憔悴得让人心酸。
“你放手吧!你这辈子总是在算计人害人,到头来还不是算了自己毁了自己?就放手吧!只要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保证,我和俊会好好供养你,裴莫姐和沐风哥哥都不会再追究你的责任,就让大家把一切都忘了,不好吗?邪不压正,你若仍是执迷不悟,到头来毁的是你自己!”会谈过程中,星云看到陆金荣的手一直在抖,心里更是酸楚。
“你这是在教训我吗?你现在也有资本教训起我来了?!”陆金荣尖声叫起来,仿佛一个尖酸的妇人,神情语调跟往日完全不同“我怎么做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贱人我告诉你,如果不是阿昌保你,你今天别想安稳的坐在这里!不过”他突然压低声音凑到陆星云面前,说道“你最好小心一点,阿昌保的了你一时,却保不了你一辈子!除非我死,否则,你和你的裴俊,还有裴莫、沐风,你们永远都得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永无宁日!”
“你”陆星云先前才涌起的谅解之意顿时消失无踪,他哪里值得人同情?他分明是死不悔改!“我真是太愚蠢,我还以为你到了这步境地总该悔悟了,可没想到你是冥顽不灵!你根本就是食古不化!好,既然你不知悔改,我便也不必同情你,我告诉你,你必输无疑的,你根本赢不了沐风哥哥和裴莫姐!你终将失败,终将一无所有!你看看昌哥,就知道了,连昌哥都迷途知返,不再帮你,你已经没有帮手了!”
“迷途知返?!”陆金荣突然狂笑起来“他这叫迷途知返吗?只有你这种愚蠢的丫头才会相信他!你看着,总有一天你们全要栽在他手上,连我都栽在了他的手上,你们这些没脑子的家伙又怎么会斗得过他?!你等着瞧吧!”陆金荣越笑越厉害,到后来竟似进入了癫狂状态。
陆星云恼怒的站起身来,斥责道“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你说什么!你个贱人敢骂我!”陆金荣也站了起来,顺手抓起桌上的茶杯就重重的向陆星云砸去,茶杯应声砸到了星云的额头,血顿时流了下来。一旁立刻有人上来隔开两人,还有人赶紧匆匆带走了星云,这些人都是阿昌安排的,一直在旁边的桌上坐着,防止陆金荣对星云不利,只是他们没有料到陆金荣会拿杯子砸人,一时阻拦不及才会让他得手。
陆金荣见星云已经被人带走,倒也不再发飙,镇定自若的坐下来,掏出手帕擦掉滴落在桌上的血迹,继续喝起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