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咧嘴而笑,月色下唇缝里露出一丝冷冷地白光。
攀过一座高伫地山岩,眼前一片密生的槐树林。每一棵都有寻常人两三个那般粗壮,怕不都有百年以上。枝繁叶茂,绿荫如盖,枝叉交叠,一株株便似连在一起样。山顶地气温比山下低些,树上的槐花大多还未开,花苞却已经挂满了枝头,用不了几天,便也将盛开如云。
朱雀双眼一转,纵身而起窜入林中,揪出个人来往地上一扔。周彦仙长袖一卷,老头不由自主地凌空翻了个跟头,稳稳地站住了,抬头见到一身白衣的俊逸青年,顿色面如死灰。“老人家,我们又见面了。”周彦仙柔声道。
老人双膝一软,卟嗵一声跪下了,双手支地,不停地磕着响头。用力之大连黄泥地上也有声。“大侠,大人,我求您别杀小人,您就高抬贵手放了小老儿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说话间,浊泪已经流了满面。
周彦负和朱雀面面相觑,不知老人唱的是哪出戏。“喂,老头,谁要杀你啊?”朱雀伸手推了下老人。
老人顿时收泪,怔怔地抬起头,额间沾着不少黄土,肿起老高一块“你们不是来杀我灭口的?”
“灭什么口?你这糟老头子有什么值得我们出手灭口的。”朱雀好笑地道,心里却益发觉得这老儿可能知道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背在身后的手暗暗对周彦仙打了个手势。
周彦仙心领神会,上前搀起老人,帮他拍打干净了身上的灰土,扶他去一边干净山岩上坐了。老人见他似乎不象怀有恶意,战栗的身子才渐渐松驰下来。
老头戒备地问:“那你们半夜到这白云崖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找你的。”朱雀重重拍了拍他肩,对他露出一脸灿烂得过分的笑脸“我都说了会来关照你的嘛!”
老头被他气得浑身发抖,原来这人说的照顾竟然是这样的照顾。他索性不理朱雀,对周彦仙道:“找我什么事?”
“老丈何必装糊涂呢,您明明是洛南人,为何不肯承认?”
“不错,我是胶洲洛南人氏,我离开家行业已经快十七年了,如果你要问我洛南的消息,我也一无所知。”
周彦仙心跳急速加快,屏住了气道:“我只是想问问老丈可识得当年洛南最有名的稳婆周大娘?”他留神盯着那老头,看老头眼中一刹时掠过一片阴影,不太自然地避开了周彦仙,干咳几声道:“我既没老婆,又没儿媳,怎么会认识什么稳婆?”
周彦仙不理他,一字字慢慢地接着道:“周大娘在十七年前离奇死亡,据说当晚有人曾请周大娘接生,老丈可知道是哪户人家请的周大娘?”
老头干笑着,笑得连面皮都僵了,声音沙哑得几乎分辩不出。“我说了我不认识什么周大娘。”
朱雀森森一笑:“看样子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伸手拿出一颗朱红药丸,托在手中,淡淡道:“我这颗药服下后会肚痛如绞,痛得你恨不得马上自己剖开肚子把肠子拉出来,我先喂你服上一粒尝尝滋味。”
“不用了,不用了。”老头吓得面无人色,这些人本事他是见过的,那个声音好听得象钟声白秀后生更是厉害,竟然还能在天上飞。
周彦仙沉声喝道:“是不是姓李的?”老头正被朱雀吓得失魂落魄,周彦仙这一声当头棒喝立时吓得他睁大了眼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