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喜欢默默地把真正喜欢的东西藏起来,只在深夜里供自己赏玩。
靳斯年一直是矛盾的吧,一面欺骗着苏晚晴,一面又爱着苏晚晴。当听到她还活着的消息的时候,一方面愤怒她的欺骗,一方面欣喜若狂。不然也不会悬赏找她那么兴师动众了吧?
只是苏晚晴似乎不明白了,又或者,她明白,可是现实和理想总有差距,他们之间的爱情有太多的东西阻拦着。
靳斯年此时已经呜呜地哭了起来,在苏晚晴死的时候一言不发的男人,在她终于死了的时候,说个不停了。这个时候,说那些话又有什么用呢?
此时在场的人里只有萧寒霖是冷静的,他命令手下去把苏晚晴手里的手表拆下来,然而下一秒,就看见靳斯年发疯似的想要摁上手表上的按键。
而诚然,他成功了!
“跑!快跑!”萧寒霖拉着林若的手,立刻向山下跑去,一边跑一边号令任淮南带着大家快跑。
手表上的警报器已经进入了倒计时,而靳斯年则毫无知觉,他根本就不在乎有几个人给他陪葬。他只希望,他能留下给她陪葬。
“五……”
“四……”
“三……”
“二……”
“一……”
林若和萧寒霖刚刚跑出了一小段路程,就听见“砰”地一声,萧寒霖立刻拉着林若从山上滚了下去。
不但是他们两个人,在场的人都采取了这种方式,因为只有这种方法是最安全的。
其实萧寒霖担心的是炸药把山炸了会引起小范围的山崩,那么他们这些人就算是逃也不一定能真的逃走了。
果然,好的不来坏的来,只听“轰隆隆”地一声,不断有细小的石子滚下来砸中了众人。
萧寒霖一刻也不敢停顿,不停地向下滚。哪怕脸被划伤了,身体被划伤了也不敢停留。
十分钟之后……
林若和萧寒霖坐在车里,两个人的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划伤,林若因为有萧寒霖的保护,所以只是轻微擦伤,但是萧寒霖的右手臂已经在滴血了。
本来萧寒霖的肩膀伤势就没有回复,此时更是在旧伤上再添新伤。
疼得额头上直冒冷汗。然而此时两个人看着轰隆隆不断有大石头滚落的南山山顶,都静默了。靳斯年,是随着苏晚晴去了么?
林若叹了口气,望着那山顶,心中繁复。
看尘世在一季一季的花开花落里沧桑,在一场一场的草枯草荣里变迁。谁是谁前世的执念?谁是谁今生的风景。经过了千百年的寂寞,千百年的轮回,人间早已没有了归途。
他们说,爱是一场修行。想必看过这句话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心动。在漫长又短暂的人生旅程中,我们所能做的,就是一路修行,最终得到一种所谓的圆满。
冰与火相遇,是融化了自己,还是融化了对方!
谁,执我之手,消我半世孤独;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谁,可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
时间在变,人也在变。有些事,不管我们如何努力,回不去的就永远是回不去了。
苏晚晴和靳斯年,尽管相爱,但是他们的爱里被他们掺杂了太多的杂质,回不去了,彻底的回不去了。
靳斯年的做法,林若觉得她能够理解。
有时候,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秒,但忘记一个人,可能需要一生。
其实她很想和靳斯年说,忘不掉,就将它放在心底最深处,留住那些曾经美丽的回忆吧。不要把爱变成怨恨,也不要把曾经美好的感情纠缠至难堪甚至龌龊,更不要让那个曾经爱过你的人,想起你时会感到厌烦或恐惧。如果爱没有错,那么不爱,一样也没有错。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和爱情的权利,当然,如果你选择了,你就必须为此负责。可是爱情里,哪会如此清楚呢?相爱固然好。不爱也可等。最痛苦的,是明明相爱,却不得不将这份爱,各安天涯,冷暖自知。其实,有些色彩只适合淡泊,有些馨香只适合清甜,有些过去只适合怀念,有些悸动只适合冥想,有些节律只适合放在心上。有些爱情只适合遗忘。也许你认为遗忘是对爱情的亵渎。可是永远记得了,就是对它的膜拜吗?
靳斯年很苏晚晴,恨她的欺骗,恨她的绝情,可他就没有错了么?
世间的事不可能没有相对更不会是绝对,有些感情注定没有结果,有些感情经不起平淡的流年,感情的是是非非谁又能说得清楚。
有些东西,失去了,也许就是永远。有些感情,错过了,也许就是一世。于是想起几句古诗,好像迎合了这些情怀:几番行,几番醉,几番留。旧情怀,消不尽,几时休。只是这些,看起来,太痛苦。沉默的压抑或是无息的忍受,还不如放弃。
放了手的爱,纵然在若干年后感受着“曾经沧海难为水”的追念或是经历着“只是当时已惘然”的无奈,都会换来“深知身在情长在”的顿悟。在心底留下烙痕的情,即使多年后回首时已然面目全非,记忆仍在。只是,此情非彼情。
生命里有些人,只适合在夜深人静时想起,还有些人,从来都不需要得到,就可以牵绕一生。于是,唯有期待彼此的爱各安天涯,似乎,这才是最完美的诠释。有些爱,即使在牵挂,也不得不各安天涯!
其实人生,就是这样,在遇见里失去,在失去里珍惜。静静地守着一个电话,轻轻的拨打着那个温柔的电话,聆听一段震撼心灵的音乐,守护一份用心至诚的真情,就这样守着云淡风轻的日子,就这样守着自己的信仰,就这样守着那些值得我们惺惺相惜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