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老婆是最独特的那一个。而且即使是这样,我也爱你,很爱你,你对我下了蛊,让我对着除了你以外的女人提不起任何兴趣,现在挑起了我的火,你又不给我灭火,若若,你是在折磨我么?”萧寒霖忽然凑近了林若,鼻尖挨着她的鼻尖,看进她的眼睛。
“我哪有,那你……那你真的不介意么?很丑的。”林若虽然平时是个挺洒脱的人,可只要是女人就会在乎自己的容貌和身材,平时只不过是没有太表露出来。
“我怎么可能介意呢?你知道么?这每一道疤都是我不够爱你的证明,看到这些疤就让我想起过去有多么的混账,让你受了多少苦,而现在就应该更加爱你。”萧寒霖拥着林若,看着林若的表情。
只是林若的表情虽然感动,但好像还在极力憋着一些什么,只见林若脸色通红,表情有些扭曲,忽然,萧寒霖听到
被窝里“噗”的一声,随后只见林若猛地把被子往上一拉,蒙住了两个人头,隔着被子大声喊道:“我要跟你同归于尽……同归于尽!”
萧寒霖:“……”
一室旖旎……
而配合着屋内的美好****,窗外的景色也丝毫不逊色。
几根枝干组成了一个近似的正方形,而月亮则恰好处在中间,像是给一幅完美的图画加上了框。仔细一看,皎洁的月光和天空深蓝的颜色在框内相照映,好像月亮被定格一样。没想到,皎洁的月光和天空深蓝的颜色,竟搭配得如此美妙。
月夜,如此的静谧,静得不忍心让人不忍。岁月,一次次分割在记忆中,梦,如湖水上飘着的花,美得绚丽了屋中人的长夜。
很多年后,当那些折折叠叠的故事,成为影像中的一抹远岚,当那些诺言被沧海桑田读成了岁月的经典,任何的风起云涌,都似烟云无痕,愿传说中的童话,会再次为我们而生。
让他们握彼此的手,看掌心的线,抚眼角的涡,数额头的纹,那些曾经串结清香的语句,一丝一痕,会在布满皱纹的笑颜里,展为最动人的情书。在烟寒露重的日子里,夜夜相思,柔情****,呼唤,入梦,沉醉,在梦中……
而和林若家里的美满热闹气氛不一样的另一幢豪华别墅里,此时正一片沉寂。
自从天黑了,靳斯年就一直坐在地上。靳斯年的头微微地倾靠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左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右手举起高脚杯,轻轻摇晃着酒杯里面所剩不多的红酒!眼睛盯着杯子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城的三月份仍旧很凉,晚风吹起粉色窗帘,帘角适度温柔地撩过他的侧脸,他微微一颤。不知道是被晚风吹冷,还是窗帘扶起,打破了他的沉静。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所剩不多的酒!他没有借酒消愁的习惯,更没有嗜酒的爱好,今天突然喝酒还如此的落魄,还真的是为数不多,或许有时候喝的不是酒,而是一种精神的寄托,在酒精的麻痹之下可以暂时的忘记自己,忘记她。
他缓缓站起身,扶着墙壁,向客厅走去。没有开灯,因为在他眼里,这只是房子,感到很陌生的地方,一个无情的地方对于一个无情的人,看不看得见都是一样的。
他颤颤懦懦的走到卧室,倒在床上,闭上眼睛,他没有醉,他从来不喝醉。
相片里那个绚烂的笑脸,深化了他的思念,那些隐隐约约的画面,让他懊恼到就要窒息。他抚摸着它,因为这是唯一亲近她的方式。而时间也倒带到了那一天,他没有想下去的勇气,正如她口中的懦弱者,但,她总是后面还有一句要说:“路,始终都要靠自己走下去。”
他信了,因为她的突然离去,让他措手不及。可事实上他一直都觉得她还在他的身旁,还在嬉笑着跟他说话,冲他喊,然后跑过来敲他的头,只是他听不见亦看不见。可她的气息,分明就没有消失过。
那长啸于天的刹车声及混乱的按笛声时常响彻耳边,还有她倒在血泊里那苍白的脸色,他在想象着她有多么痛苦。而她却对着他笑,而他却被吓蒙了。他想哭,想喊,可是为什么叫不出,泪也流不出。他紧握着自己的双手在胸前,心无比疼痛的在她面前蹲下。终于,流下了一滴泪,与她的血想融合……得到的只有一具冰凉的尸体。
那一刻的场景深深得烙印在他的心里,以至于他每晚都在睡梦中惊醒。然后蜷缩在床角里憎恨全世界。他恨自己,恨自己那一刻为什么没有推开她,他宁愿被撞得是他,而不是包容付出陪着他经历风风雨雨的她。
很多时候,他的耳边都会响起她那优美的琴声。她弹琴弹得那么好,那么娇贵的人,因为自己当年的落魄,却一天上十个小时的钢琴课,回到家来还对他百般迁就。现在他富有了,富可敌国了,她却不在了。
跌跌撞撞地打开音响,音响里缓缓流淌出如雨滴在脸上一般舒服的乐声,那是一首她最喜欢的曲子,现在他每次听到琴声都会朝着那弹琴的人看过去,可弹琴的人,一个都不是她。他带着对她的思念对着天空发呆。他想,风儿会把他的思念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