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吻刚离开的那会儿,南司夙像是个疯子。不,依顾璨看,他已经变成了个疯子,彻头彻底的大疯子!
夏薄荷来找南司夙,刚开始他是谁都不见的,整日把自己关在云吻的房间里,漆黑一片。后来夏薄荷似乎跟他说要说的是和云吻有关的,南司夙这才同意和夏薄荷谈话。
谈话的内容只有他们两人知晓,后来顾璨问起,夏薄荷才告诉顾璨,她其实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了他云吻的心思,顺便劝了他几句,可是他不停,于是……她只好把阿吻临走前塞给她让她转交给南司夙的信给了他,至于信的内容……她也不清楚。
再后来,南司夙真的把自己关在云吻的房间里整整三天,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屋内更是没有想象的摔东西的声音。
顾璨得知这个消息不免一阵担心,到底是从小长大的,说不了解他是假的,云吻走了他不可能这样消停。
于是那天顾璨便去了他和云吻住的别墅。
刚从大门走进屋里就看到大厅一片乱。沙发上的抱枕四处乱丢着,锅碗瓢盆摔了一地,根本就没地方落脚,乱的不成样子。想起南司夙的洁癖,顾璨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连忙冲上了楼,直奔着云吻的房间去。
果不其然,门被从内反锁了,顾璨在外面敲打了好几分钟都没有人来开门,他又喊了几声,屋里也没回应。
一股极为不妙的感觉从心底滋生,顾璨眼皮一跳,深吸了一口气,用尽了全身力气踢开了房间的门。
他快步走了进去,可是先前酝酿好的话还没等说出口,眼前的景象便让他惊在了原地,动也动弹不得,双手瞬间拔凉拔凉,血液仿佛从脚趾冰冷凝固到了头顶。
他看到了什么?!!
少年颓废至极的坐在地板上,手中死死地攥着一封信,原本干净的白衬衫此刻竟变得肮脏无比。他睁着眼睛,双眸空洞,没有一丝生气,口中还不断喃喃着,“阿吻,你骗我,你骗我……”
他的左手旁有一把精致的复古雕花木刀,这会儿那刀正躺在一片血泊里,而流血的正是南司夙的左手腕。那里有一道很深很长的刀口,血正不断地从手腕那里汩汩而出,血红的颜色瞬间席卷了顾璨的眼球,眼前几乎要被可怕的大红色覆盖。
听说左手腕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那里可以感受到人的心跳,所以,他就用这样的方法来伤害自己,是么?
因为阿吻是他最爱的人,而他最爱的人却离他而去,他觉得活着也没意思了,所以就用阿吻送给他的那把木刀来自杀,是这样么!!!
顾璨心中大惊,连忙走上前去,“阿夙,阿夙你别吓我啊!你挺住了,别睡着啊,千万别睡着听到了么!”
而南司夙的脸上却是挂着笑容,似是即将解脱了一般轻松愉悦,眼底是浓郁的悲伤,他说,“阿璨,没有阿吻我可怎么办?都说左手腕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那我现在刺破心脏,是不是就不会再念着阿吻了,是不是就解脱了……”他说的极为虚弱,周围一大片都是献血,顾璨觉得如果自己的不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