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两个愣货,李沆都有心要把管家给活撕了。钱若水则一脸淡然,他心里其实挺纳闷,怎么相爷今天好像是在府里排了一场戏给自己看,先是说了一通没头没脑的话,到了要紧关头却弄出了这么个事。不过他还是由衷的赞了一句,相爷和他三弟,果然兄弟情深,一听到兄弟有事,连国家大事也不管了,无奈这两个家伙说了半天,两人才听明白,他们是不知道哪儿窜出来的山贼,手上绑了不知道谁家的三公子,跑到相府来勒索赎金来了,只是阴差阳错这么一闹,搞的李沆虚惊一场而已。因为李沆只有两个儿子,所谓的三少爷,根本就不存在。
“吃货!”李沆恨恨的瞪了马大元一眼:“还不让人把这俩活宝扭去城防司?等着府里管饭呀?”
马大元大窘,心里这个恨呀,牙都痒痒了。他刚才一听那跑来报信的下人一通白活,感觉事涉三公子,如果不第一时间通知相爷,恐怕日后难免要挨训,再说这等事正是自己表现的时机,也就顾不上那么讲究,闯进了正在议事的大厅,结果却闹了个大乌龙。
“来人呀!”马大元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两眼冒着凶光,却不敢过份失态,只要咬着牙沉声招呼:“请二位爷到城防司一叙!”
人家相府里人说话就是不同,不过话说的文静不代表下手就轻,两个倒霉蛋马上被扭成麻花状往外拖。
“李相公!”老八扯着脖子吼道:“你真的不顾你儿子的命了吗?俺陷空山的好汉可也不是好耍的!若是俺们哥俩回不去,你儿子就死定了。俺们大当家说了,到时候就把他那身肥肉腌成腊肉,过年打牙祭!”
李沆差点背过气去:“这都是什么东西!快快弄走!”
钱若水听到“陷空山”三个字时突然一愣,脑子里顿时浮出一丝灵光来,连忙出声阻止:“且慢!相爷且慢动手!”
李沆奇道:“长卿?这是何故?”
钱若水连忙附在李沆耳边小声道:“相爷还记得五日前那件绑架案么?此李相公,想来并非是说相爷您啊。这两人应该是认错人了。”
李沆恍然大悟,两人都是心思灵便之辈。李沆方才因为事涉自家兄弟,被牵乱了心神,如今一静下来,马上就想通了个中关节。
“且打住!”李沆伸手阻止住下人们的粗鲁举动:“你两个说三公子在你们陷空岛,可有佐证啊?”
“嘿嘿。”老八露出一个让人很不舒服的笑容:“俺就知道你会问这个,幸好俺们大当家早有准备。喏,这些东西就是你儿子说的话,看看吧,你儿子说这些事可就只有你们爷俩知道。”
说着,老八推开两边的人,从怀里掏出厚厚一个招文袋来递了过去,趁这机会还向旁边那两个拧自己的人瞪了一眼。气的那人差点再度动手。
李沆也是好奇,将招文举接过,取中其中的供文来,只匆匆扫了一眼,就脸色大变:“这这个是”
老六见状马上嚣张了起来:“没错吧?哼!俺们大当家说了,若是李相公识相呢,就早早将银子交给俺们哥俩带回去,俺们大当家见了银子,马上就送令郎回京。如若不然,我哥俩两条烂命换令郎一命也值了。”
钱若水见李沆脸色异常,便凑着李沆之手也看了一眼,两眼顿时就被牢牢吸在了纸上,半点也移动不得,隔了好一会儿,这才喃喃道:“耸人听闻!耸人听闻啊!想不到真想不到!”也不知道他想不到什么。
老六和老八哥俩换了个眼神,老八叫道:“喂!李相公!给不给钱,你倒是说句话呀!要不就好吃好喝的来上一桌,赶紧把钱给俺俩,俺俩还赶着回去交差呢。要不就把俺俩送大牢里头去关着,俺俩也省得在这喝风!”
李沆这才回过神来,敢情这两位现在饿了呀,连忙吩咐下人备上一桌酒席招呼两人。自己和钱若水要亲自作陪。一群下人心里也不知腻歪成啥样了,不过相爷有令,哪敢不听,赶紧把这两个活宝放开,又手忙脚乱的备起了酒席。
三杯酒下肚,两位陷空山好汉活就多起来了,唾沫飞扬的讲起了自家的英雄事迹。很快,在李沆和钱若水两人不动声色的旁敲侧击之下,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故事就呈现在了面前。
原来,他们陷空山还远在几百里之外,以前大家都是因为家里穷的过不下去了,就凑到一起落了草,整日搞些偷鸡摸狗的事。谁知,在今年六月的一天,大当家在外面打食的时候,一时心善,救了一位老道,竟然就受了那老道的垂青,传下了几手仙法。这么一来,可不得了了,大当家试演了几次,拿人摄物轻而易举,大是奇妙。有了仙法,大伙便动了心思,想着做一笔大的,大家分了钱,也去那没人认识的所在买上几亩地放租过活。寻思来寻思去,想着富人多的地方莫过于京城,这不,前几天,大当家和二当家亲自出算在京城里做上一票大的。结果,阴差阳错的就让他们碰到了李相公家的三公子,平日里,这些人除了打劫就是绑票,也不晓得别的法门,幸好有仙法佑身,一个法诀就把人摄回了山寨。审出了结果,就让这两个前来索要赎金。他们这一开口,很是直接,索要十万两银子。
李沆不动声色的安抚着两人,酒足饭饱之后又告诉二位好汉,说十万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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