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孩儿想来也是一时没想明白罢了。母后切莫为了那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子。”
皇太后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顺手从袖袋里抽出一条手绢拭了拭泪水,强自忍着心中翻腾的不快,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算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你先回去,就照着你三哥的话,先歇一阵子,等你三哥气消了再做计较!”没搞错吧?母后今天这是怎么了?赵淑一时没转过变来,连忙插口道:“母后!三哥分明就是有意偏坦寿昌,你怎么还向着他说话?他可是我亲哥!和我一样,都是母后您身上掉下来的肉,他怎么就能偏着外人数落自己妹妹的不是呢?母后!你可是皇太后!他得听你的话!你可不能和他一样冤枉孩儿呀!母。
皇太后轻轻将她从怀里扶起来,温柔的捧起她的脸来,静静的端详了一会,眼中浓浓的爱怜之意让赵淑心里暖洋洋的。对自己的努力越有了信心。
正在赵淑极其难得的品味这母女亲情的时候,皇太后很惋惜的叹了口气道:“你三哥说的对,是母后惯坏了你。”
赵淑大吃一惊:“母后?”却被皇太后眼中那股奇怪的神情将后面的话硬生生打断了,只是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重,怎么又成了自己的不是了,母后今天这是怎么了?
皇太后悠悠叹息道:“虽说你比寿昌还要大上一个月,可这些年来。你处处都比不上她,甚至连封号月俸都没有,可那时候,为娘的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自己尽力给你贴补一二。好不容易等到你三哥继了位,我们娘俩这才算熬出了头。娘心里总觉得对你多少有些亏欠,这几年也就对你放纵了些。可谁曾想,你竟然闯出如此波天的大祸来!你叫为娘,还怎么替你求情?。
赵淑正听的感动,突然被最后一句吓了个半死,膛目结舌的望着皇太后小心的问道:“母后,你莫吓唬孩儿,孩儿哪里做错了?不就是偷偷出宫一次么,那寿昌不是一年到头都在宫外?再说,孩子听说,三哥自己也经常悄悄出宫去,这有什么大不了?你莫被三哥糊弄了。”
皇太后用手抚了她的头顶一把:“你什么时候才能真的懂事呀?。
赵淑连忙抱着皇太后哭道:“母后!你莫再吓唬孩儿了,孩儿再不出宫去只是,那寿昌
皇太后悠悠道:“淑以后管好自己就行了,再莫操心寿昌的事了。”
赵淑猛然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之色:“难道母后也要容忍她如此败坏皇家声誉么?”
皇太后很无奈的摇摇头:“母后”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你”好自为之”
赵淑不解的问道:“母后!你这是说哪里话?你是六宫之,是皇太后啊。连三哥都要乖乖听你的话,怎么就管不得寿昌剁”
皇太后苦笑道:“傻孩子,母后能管得住皇帝,那是因为母后手上有那枚可行废立君王之事的天子信垒。可如今,那枚望,已被你三哥收了回去。没了那枚信堡,母后就只剩下个空名头了,还能管得住谁?。
赵淑闻言激凌凌打了咋,冷战小当初她也听到过传言,说父皇驾崩前将那枚有着更换皇帝权利的天子信望传给了母后,当时宫中那些人多少也透露过关于这枚拥有至高无尚权力的玉望的种种传说,随后母后成了皇太后,自己也水涨船高的做了长公主,对这枚望的感觉也从最初的敬畏到了熟悉。
这几年,由于自己和母后的特殊关系,这枚望对自己来讲,简直就像个寻常事物一样可以随时把玩。这次为了增加一点效果,写信时顺便就用这枚奎盖了一下,可是,,就因为自己这个举动,三哥就把垒收了回去么?要真的像母后口中所言的那样,没了那枚望,就没了权力的话,自己岂不是害了母后?
到了这时候,她要是还不明白,可就真的糊涂到家了。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赵淑突然心中一惊,,自己闯了如此大的祸,为何三哥只是禁了自己的足,回头竟然来收了母后手中的信垒,却对寿昌的行径不闻不问。难道说,三哥连母后也一起怪罪了么?还是说,三哥是趁着这个机会来将这个威胁到自己皇帝宝座的障碍一举扫平了?莫非寿昌出宫胡闹,却是她和三哥串通起来引自己上钩的把戏,而自己却傻乎乎的配合人家写了那封信?这么说来,自己倒成了三哥向母后难的借口。而那寿昌,岂不成了这此事最大的功臣?
赵淑心中很快的将这些事情关联起来想了一遍,赫然想到一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心头一阵冰冷,终于颓然的靠在了皇太后怀里。再也没了方才那股不愤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