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帮人也有踢到铁板的时候,当然也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时自己应该怎么做了。他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从头顶到脚底板,都好像被冰水泡透了一般寒冷,眼里不自觉的就流露出了一丝恐惧,连望向高文举的勇气都没有了。
就听到那小二又开口说了一句:“少爷
高文举打断他的话:“拖出去吧,把地方腾出来,我要和孙少爷谈谈。”
很快,地上的八咋。随从就被拖走了,地上也被清扫的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生过冲突一样。几个小二很有眼色的摆上了几张椅子请几位坐下,又摆上了一张桌子奉上了热茶。
高文举望着已经浑身抖的孙福来,淡淡的说道:“孙少爷,你金枝玉叶、财大气粗的,这些东西要砸也就砸了。只是小店本小利微,赚几咋,钱也不容易。你看这些损失,你方便的话,是不是都给小店结了?”
孙福来大吃一惊,他方才心里十分忐忑,正在琢磨怎么从这黑店逃了出去呢,却没想到已经占了上风的高文举突然说了这么一番话。这就让孙福来暗呼了一声侥幸,原来是要钱啊,只要不耍命就好说。
孙福来讪讪的看了高文举一眼:“我我赔!”
高文举点点头:“那就好,我们打开门做生意,客人偶尔失了手,砸几件东西原也在情理之中,既然你愿意赔,那就一切好说。小九,给孙少爷算一算。”
那小二咻的一声又出现在了桌子旁边,口里朗声道:“孙少爷今日请客酒席一共是十三贯。包厢里的茶具桌椅孙少爷手里破损了五件。共计二十贯。楼下大厅此间,孙少爷手里又损了七弦琴一具,纱屏风一面,桌椅八把。这桌椅值价四十贯。那琴和屏风乃是谢姑娘之物”小的不知值价几何。除琴和屏风外,一共是七十三贯。”
孙福来连忙点头:“七十三贯,我赔我赔!”
旁边那群士子中又响起了阵阵低语声,似乎在说起这高升客栈的物价竟然如此之高,一桌酒席竟然就要十三贯云云。
高文举招了招手,身后又走出一个人来。高文举道:“谢姑娘那几件东西值价几何?”
那人道:“这琴乃是半月前购自西域胡商买买提之手的古琴绿绮,当时给价是纹银一万两。后来又换了桃花岛产的琴弦,那琴弦每根给价纹银三百两,当时共使了琴弦七根。因此,此琴装成之日,应作价纹争一万两千一百两。”说到这里,周围响起一阵到吸冷气之声。
就听那人接着道:“琴弦装好之日,请了柳公子调试,当日给付柳公子仪程纹银一千两。这才交付了谢姑娘使用。如今,此琴估价,应不低于纹争一万三千两。”
众人又是一阵议论声,有赞叹传说中的绿绮重见天日却又遭此横祸的。有感慨此琴竟然如此贵重的,也有质疑桃花岛的琴弦竟然如此高价的,还有羡慕柳三变竟然调个琴就赚了一千两的,
高文举扫了一眼一头冷汗的孙福来,又问了一句:“那屏风呢?”
那人回道:“那幅残阳西照屏风,是用占等云锦纱所制,来自大理皇室,值银五万两。”
高文举嗯了一声,方才那小二连忙道:“依每贯换银一两来兑换,孙少爷应付纹银六万三千七十三两。”高文举挥挥后,两人退后了几步,他望着耷拉着脑袋站在对面的孙小福来,淡淡的说道:“孙少爷,数目可对?”
孙福来脸都绿了:“怎”么会如此之多?”
高文举双手一摊:“这个就没办法了,本来就是从人家手里买来的,你总不能让我们血本无归吧?要说这价钱是否可靠呢,很简单。你若是觉得价钱不对,可以请个专家来审核一下嘛。只是,我想知道,孙少爷打算怎么付款呢?”
孙福来连忙抬起头:“我信我信。我这就回去取了钱送过来。”他也算是久经阵场的,无奈碰到了个根本不怕他的,而且还是真正下死,手的那种,眨眼之间就把他的几个狗腿子当着大家的面给拾掇了,而且是要了命。在这种人面前,如今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还是等回了家再做计较吧。毕竟这里还在人家的地头上,要是人家真的动起手来,自己这条小命可真不够看的。
高文举大手一挥:“哎,孙少爷这话就见外了。你如此娇贵的身份,才能亲自去跑腿呢?还是请你家那位长随辛苦一趟,将钱送了来吧。嗯,给孙少爷准备个上房,请孙少爷好好歇歇去,待此间事了。咱们再送孙少爷回去吧。”
两个小二一左一右站到孙福来面前,很不客气的伸了伸手:“孙公子请!”
那捂着腮帮子的随从这时候早忘记了脸上自家少爷抽的伤痛了,眼巴巴的望着少爷被人带走,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孙福来很害怕,自然不愿意就此乖乖跟着他们走了,谁知道被这帮人扣住了会是咋。什么结果,壮着胆子说道:“你这是要扣着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高文举冷笑一声:“我不是要扣着你,只是请你等家里人来结帐罢了。毕竟这么多钱不是咋。小数目。我总不能听你空口白话乱说一气就随便让你走了吧?你要是一去不回头我怎么办?至于你是谁,我没兴趣知道!”
顿了一顿,转向那随从道:“你知道回去怎么说了吧?记住明日午时之前,若是还没结账,你家少爷可就要作工还钱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说清楚!”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孙何觉,直到此时,事情便已经差不多落下了帷幕。可整个过程。高文举竟然对踢场子的事提也不曾提一句,随着孙福来被带走,他也带着寿昌等人起身离去了。孙何心念一动,向寇准使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缀在他们身后一同离去了请登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