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就让王喜去吩咐!赶紧好利落了!不然你也没精神好好服侍朕!以前冲茶,糕点都时有新意,现在不要说新意,连平日对答都没有以往那么机灵,看你精神不济,朕就不罚你了!"说完抬抬手,让我起来。
我托着茶盘低头退出。到珠帘外时,忍不住侧头瞟了眼八阿哥,他垂目静静坐着,身形也是份外单薄,满堂人语,却难掩寂寞寥落!我心中发酸,转头快步离去。
皇上离去,他也离去了,我不用担心再会无意中撞见他,也不用担心偶尔看见他时心神的刺痛和无奈。可是原来离去幷不能让我遗忘,总是在不经意抬头时,会忽地掠过熟悉的画面,总是会轻笑时,无意闪过他的笑容,虽然我会立即选择忽略,选择视而不见,可是心情却已经黯然。理智可以控制行动,却无法控制心情,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真正遗忘?云淡风轻!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份外快,我打发时间绣的手绢还没有完成,康熙已经从五台山回返。再见八阿哥,他的气色倒是比初离京时要好很多,当我向他请安时,他笑如微风,眼光温和,随意地抬手让我起身。
我怅然地想到,他看淡了,放开了,也许是山中风光易让人忘怀人间俗事!也许是他再无闲情余力浪费在儿女私情上了!一切之于他,已经过去!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为何你还会有怅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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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清迎面而来的人,想闪避已经落了痕迹,只得赶快退到路边,俯身低头请安:"贝勒爷,吉祥!"
他温和地说:"起吧!"我立起,低头静站。他并未离去的意思。我有心告退,却不知该如何张口。
"十四弟不会再去闹你了!"他温和地缓缓说道。
我心中悲喜莫辨,不知该如何回话,只静静站着。
"你前次说得话是什么意思?隆科多、年庚尧、李卫,我隐约明白。可邬思道,田镜文,我就不懂了。"
我琢磨了下,试探地问:"四王爷身边可有一位腿不方便,叫邬思道的幕僚?"
他干脆地回道:"没有!"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被雍正王朝涮了!正在发怔,他又说:"朝中幷没有田镜文此人,不过倒是有个叫田文镜的。"
我忙说:"那就是田文镜,我记错了!"
他眼带困惑,微微笑着问:"这些不搭边的人和事,都从何说起?"
我愣了一会,说:"反正你多留意着就成了!从何说起,我现在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说完赶忙告退。他静了一下,轻声说:"去吧!"
我一面往回走,一面大骂电视剧和自己,胡编乱造、不负责任!烂记心,名字都会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