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舫忍不住笑:“我知道。顾盼,你没有男朋友、没有怀孕、没有生孩子,除此之外,你还有其它要说的吗?”
顾盼的心突突地跳着,撞得胸腔生疼。眼神中的情绪简直无法遏制。
她深深深呼吸了一口,确认:“没有。”
6八分熟女告别十七
顾盼:“你个败家娘们儿,你一晚上涂脸上的银子够我吃一个星期了,这真是太浪费了,太浪费了!”
胡美丽边往自己脸上按面膜边说:“你懂什么,我的目标是风情万种的****,当然要宝贝自己的脸蛋。谁像你啊,一天到晚只关心吃吃吃,明显是欲求不满。”
顾盼扳着指头:“还有6年才30岁哪,现在就端着****范儿会不会太早。再说一丝皱纹都没有,怎么有脸自称****。”
胡美丽持着不同看法:“****是一种态度,是优雅、是内涵、是得体、是时尚,谁规定24岁的女人不能是****了?”
顾盼退开几步,看着胡美丽摇摇头:“我觉得眼睛里没有内容、气质风度都很刻意的女人跟****绝对不沾边,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对于你现在的状态,我总结出两个字。”胡美丽:“哪两个字?”顾盼干脆地吐出两个字:“——装×。”“我们公司有这么一个大姐,她生怕别人说自己没品味,全身披挂奢侈品品牌的L。G0,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包是限量版的大妈专用LV,买菜时恨不得都拎着。据说她要看至少一本年纪比自己大的书,要听魔音穿脑的小众的所谓直抵灵魂的音乐,电影要看那些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游魂般好似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演的、九成人看不懂的文艺片……”顾盼顿了顿,喘了口气,“工作时气质生硬,态度嚣张,认为大家都有义务对她顶礼膜拜。我觉得丫跟你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装得不圆的——伪****。”
胡美丽抱着肩膀:“继续,你还有什么歪理邪说都抖出来,你刻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事你不拿来批评一番。”
顾盼跳到桌子上坐下:“或许偏颇,但是你不能否认多少有些道理吧。这种伪****结婚呢,就一定要找有房有车有事业的性功能良好的正常男人,不管这男人是挺个大肚子还是秃了半个天灵盖。可是她们又怕跟这个世界太合作显得自己没有深度,于是端起膀子来像只蓄势待发的母鸡,以显示自己是鸡群里特立独行的那一只。”顾盼摊了摊手,“或者她们都以为自己是混在鸡群中的那只鹤呢。”
胡美丽眼睛里有着小小的恚怒:“像你这样就好吗?喜欢的人就扑上去表白,憎恨的人就劈头盖脸的痛骂,不懂掩饰不会迂回,3分钟内道尽悲欢离合。成则夸夸而谈,败则痛哭失声,信奉半小时后又是一条好汉。也不见得你有多高明。”
顾盼低下头,承认:“是不高明。”
胡美丽奇怪:“咦,今天态度怎么这么好,连一个回合都没跟我争辩。”
顾盼抬头看向胡美丽:“狐狸,我快憋死了。你知道看得见、吃不着实在是太痛苦了。”
胡美丽:“你上司吧,怎么还没推倒上了,貌似战线拉得有点长啊。”
顾盼老实交待:“现在我没有这样的胆子。”
胡美丽:“你不是说你有金刚不坏之身吗?还十白什么啊。”
顾盼:“我当然怕。我怕他不能领悟我的热情,看低了我的主动;更怕我们的感觉不合拍,我爱他的时候他不爱我,等他反应过来我又没了兴致;最怕的是他根本不喜欢我,或者干脆早已经有了攀折他的手……这么多失败的理由,而成功只有一个可能,你说我怎能不怕。”她还有句话没说出来,“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胡美丽:“学会瞻前顾后了,行啊顾盼,看来我这段时间的教育还是卓有成效的。你终于在我的爱心感化之下蜕变了。”
顾盼:“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是我刚刚琢磨出了咱们这个年龄段做女人的最适宜理论。”顾盼想了想,自信有见增长,“以我之见,30岁以后有大把时间秀端庄,不如现在抓紧时间不正经。****太遥远,你我还青涩,不如我们试着做个八分熟女怎么样?”
周六一早,顾盼与胡美丽在门口告别。
胡美丽:“密斯顾,愿你向着文雅淑女的方向无限靠拢,早日学习到娴静举动女人味儿,钓到金龟,荣登太座。”
顾盼:“密斯胡,愿你向****妖精的目标继续挺进,早日修炼出玲珑身段冷酷心,翻云覆雨,颠倒众生。”
两人深情拥抱,然后分道扬镳。
这是她们最近三周来每个周六都要上演的桥段。
三周前,胡美丽的腰上惊现不明脂肪层,疑似游泳圈雏形,大惊之下,胡美丽立志以最快的速度甩掉赘肉,于是火速在报纸广告上找了个肚皮舞培训班。
随即胡美丽觉得一个人进步太不仗义,而顾盼的肚子上又没肉可甩,胡美丽煞费苦心地替顾盼也选了个培训班。
胡美丽:“顾盼,你白白拥有女人奢华的身体构造,可是却缺乏女人的性感气质,不如你去学插花吧。”
于是百无聊赖的顾盼同学就去学插花了,看在插花班是一众学习班里要价最低的面子上。
今天是插花班开班以来的第四节课,老师艾伦在讲花器和花材的配合,顾盼低头专心走神。
昨夜与胡美丽潜心钻研八分熟女理论,不想却勾起了顾盼深埋的记忆。
顾盼原以为那些回忆已经烟消云散,没想到它们早已融进血液,抵达心脏,化作心室壁上清晰的纹路。中性的,质感的。
顾盼一支一支拿起桌上的非洲菊,扔进面前的大陶罐里。一、二、三、四、五、六、七,原来距离第一次与他见面,已经7年了。
顾盼把脸贴在陶罐上,17岁那年的雨季,遇见了眉毛像金城武的那个男孩子。他有着洁白的牙齿,漆黑的眼睛,笃定的笑容。
遇见他,是个故事,更是个事故。顾盼的青春,有了第一次美丽的盛开。随即凋谢。再次遇见,面对他,顾盼依然有瞬间的恍惚。
可是,顾盼想,17岁太遥远了,男孩子变成了男子,时移世易。多少回忆值得流连,多少故事必须遗忘。而自己,不是17岁已经很久了。
“其实,非洲菊更适合玻璃瓶。”一个声音飘进顾盼的耳朵。
顾盼回头:“艾伦老师。”
艾伦向她点头,随手拿过几支大丽花,错落地****顾盼面前的粗陶罐,取代了顾盼胡乱丢进去的非洲菊。
“看,大丽花是不是更合适些呢?”艾伦说。
顾盼有些脸红,刚才走神太专注了,艾伦讲什么自己全然没听。
她急忙点头:“艾伦的手,能够化腐朽为神奇。”
艾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教室门突然打开,一个人走进教室唤:“艾伦。”
顾盼转过头,适时躲避开应该向艾伦表达的歉意。只是,是不是自己人品太好了,怎么走到哪里都会遇见熟人?
7世事污浊泥鳅万岁
艾伦招手:“默林,这边。你先找地方坐下,我去给你拿花器和花材。”
默林放下她昂贵的手袋,摘下遮住半张脸的墨镜,装作刚看见顾盼的样子,大方地说:“嗨,真巧。”
顾盼非常意外,点了点头:“是很巧。”然后坐直身体,一时不知道该采取何种态度与走下神坛的梅经理攀谈。
默林倒是态度自然:“没想到你也喜欢插花,看来高雅艺术的群众基础也不错么。”
揶揄吗?她的眼神貌似很真诚。赞扬吗?偏偏她脸上却又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顾盼吸了口气,汗毛竖起,身体达到一级战备状态。
“这个女人很阴险,最好小心点,别又被占了什么便宜。”顾盼这样告诉自己。
顾盼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默林的话:“所有的艺术形式都是人类在饱暖和****都满足之后,为了应付空虚无聊才诞生的,所有艺术作品都反映了创作者思想的某一个侧面,哪来的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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