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说书

    “姑娘，你看这个。”迎春笑吟吟的递上一张绣布，“这样可好？”“不行，感觉不对…”柒沐曦摇了摇头，“你绣的形似了，但是神不似。”“那该如何？”迎春脸上带着失望，“我已经尽力，怕是绣不好了。”“没关系，”柒沐曦拍了拍迎春的肩膀，“我们还有别的办法…”“什么办法？”迎春眼中又充满了好奇，“姑娘可否说给我听听？”柒沐曦看着迎春，笑了起来。“姑娘笑什么呢？”迎春眼睛瞪大了。“没什么没什么…”柒沐曦止住了笑，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对迎春勾了勾手指，“附耳过来…”

    刚刚说完，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柒沐曦吓了一跳，慌忙回过头去看。“十娘，你吓死我啦！”柒沐曦急忙趴在迎春身上抚着胸口，“你干嘛啊？”“我不干嘛。”卞十娘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你今晚表演什么？蹴鞠已经没意思了。”“那你想我表演什么？”柒沐曦一脸不悦，坐在了卞十娘对面。“这你自己决定。”卞十娘脸上没有表情，“我对你完全不了解。”“你什么意思？”柒沐曦坐直了身体，“迎春，你先出去，再琢磨琢磨。”“是，姑娘。”迎春颔首出去了，但柒沐曦分明看到迎春在路过卞十娘身边时那说不清是什么感情的眼神一一可能是在看卞十娘，也可能是在看自己。

    “就咱俩了，有什么事就说吧。”柒沐曦倒了一杯茶，却没有自己喝，只是摆在了那里。“你是一个谜一样的女子。”卞十娘伸手端过了那杯茶，“无论谁都看不透你，你就像一个谜一样存在。”“别喝，有毒！”柒沐曦一语惊人，卞十娘慌忙停住了将茶碗送到自己嘴边的手，就这样僵持在半空。“你说什么？”卞十娘神色大变，“你说这茶有毒？”“是，我说这茶有毒。”柒沐曦淡淡的说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信么？”卞十娘没有做声，只是紧紧盯着柒沐曦。柒沐曦可以清楚地从卞十娘眼中看出她的迷惘与恐惧。时间停住了，眼神只是静止着，只剩下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一一柒沐曦可以听见自己的，也可以听见卞十娘的。

    卞十娘张开的嘴发不出任何声音，柒沐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知道过了多久，卞十娘重重的将茶碗掼在了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做什么？一会儿弄坏了茶碗和桌子怎么办？这可都是古董啊。”柒沐曦脸上仍然没有表情，只是看着桌子和茶碗。“你竟然想毒死我？”卞十娘站了起来，“你来百花院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你把我捡回来的，不是么？”柒沐曦露出一丝微笑，但这微笑在卞十娘看来很恐怖，“你真的是妖女？真的是？”“你觉得我是我就是，你觉得我不是我自然就不是。”柒沐曦目光锁在卞十娘紧锁的眉头上，“你觉得我是不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卞十娘低着头，“我不知道…”

    “卞十娘，”柒沐曦抬头直接看着卞十娘的眼睛，“告诉我，你怕么？”卞十娘没说话，只是战栗的看着柒沐曦，费力的点点头。“你在害怕什么？怕我毒死你？”柒沐曦眼中说不清是什么神情一一或许是淡漠，或许是恐惧。卞十娘没有说话，眼睛死死地盯着柒沐曦。“那好吧，”柒沐曦笑了，“那我就告诉你…”

    在卞十娘惊恐的目光下，柒沐曦端起了刚才被卞十娘掼在桌子上的那个茶碗，慢慢的喝了一口。“你…”卞十娘说不出来任何话，只是咽了一口口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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