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翠萍拿起碗凑到她面前,“那就快吃吧,妈看着你吃。”
晚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居然能喝到那么香的粥,在得到吴翠萍的应允后,抓过碗就是一大口,热烫的粥让她呛咳了好几下,见状吴翠萍赶紧递上勺子,“慢慢吃不和你抢,不够这里还有半个馒头。”她怕孩子光喝粥不够,又怕她饿太久吃多了伤胃,于是掰了半个馒头,又配些自己腌制的酱菜来。
接过勺子晚秋也不用,照样顶着烫稀里呼噜地喝粥,左手捧碗右手抓馒头,活像饿死鬼投胎。
香!太香了!
白米粥熬得很浓稠,淌过舌尖滑下食道,整个身体都暖了起来,馒头也是白面揉出来的,不会一口咬到块小石子。
这感觉简直幸福地要流出泪来。
快速解决了米和馒头,两碟酱菜也全数扫进胃里,晚秋眼巴巴瞅着吴翠萍,那眼神简直就像在说:我还要吃!
吴翠萍看着一扫而光的碗碟,虽有些奇怪,但多得是高兴,摸了摸晚秋的头问:“还没饱?”
嗯嗯!晚秋用力的点头。
吴翠萍最是拿这女儿没办法,“你刚醒不能吃太多,妈再给你添小半碗粥,吃了再睡会儿。”说罢,端起碗盘离开,心里还犯嘀咕:球儿平时都不爱吃这腌菜,怎么今天都给清光了。
而晚秋,则是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满眼期待,对食物的期待。
又喝了小半碗粥,终于稍微有些饱的晚秋眯了眯眼睛,一副犯困的样子,吴翠萍见状忙收拾了东西让她躺下,“再睡会儿,回头妈来陪你。”
迷糊间晚秋也没听清她说什么,随意点了点头就比起眼睛。
端着碗盘出去,外头的叔婶们忙问晚秋的情况。
“又睡了,没事儿,大伙儿继续,我再去炒两个菜。”
女人们听她还要去炒菜,看看满桌子菜忙阻止,“弟妹,别忙了一块儿来吃吧,这还有好几个菜没动过筷子呢!”
“瞎叨叨,晚秋醒了弟妹高兴着呢,是不!?”一开始邀请晚秋上桌的大伯发话,“弟妹你去吧,咱们今天也高兴,要是多喝两盅留晚了,你可别介。”说着又端起了小酒盅。
大家都笑开了,等吴翠萍出去了才低声交谈起来。
“哎,你说这好好的,晚秋咋遇上这种事情。”
“啊呸呸呸,不就是晕在路边吗?别说的好像碰到啥大事儿似的,你这话说的有歧义,被人听去了让她以后咋嫁人?”说话的是晚秋的姑姑,特意从城里赶回来过年的。
“哎哟哎哟,看看,还歧义呢,大城市呆过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啊,咱们农村人都听不懂咧!”伯母笑着酸了回去,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任由这两个泼辣女人说了几句,正品着好酒的大伯终于忍不住了,一手一个架开俩女人,“小妹你这泼辣性子什么时候改改?都三十好几了还嫁不出去,就是这泼辣性子害的!”说着又转头看老婆,“我说,你刚嫁给我的时候不挺好的,这么些年跟着小妹都学坏了?”
大伙儿一听就知道大伯又说醉话,全都闷闷的笑。
晚秋躺在床上,听着外头传来的笑闹声竟不觉得吵,反而就这么睡着了。
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中午,外面日头正好,吴翠萍搬了个板凳坐在家门口,边晒太阳边打毛衣,家里养的大黄狗盘着前肢趴在她脚边,听到一点声响便竖起耳朵,这会儿更是直冲着晚秋跑来。
大黄跑到晚秋身边高兴地只蹦跶,吴翠萍见状笑,“球儿醒啦,怎么也不叫妈。”
“嗯。”
“饿不?赶紧刷牙去,妈给你蒸了地瓜。”
“好。”说着,她转身进了卫生间。
关上门,晚秋瞅着镜子里的少女脸庞,竟有些熟悉。
这张脸和前世的自己是有些像的,她想,若自己十岁时没死,现在的样子应该也和这张脸相去不远吧!能重生到这具身体上,真不知道是老天爷捉弄人还是单纯巧合,总之不论如何,她是发过誓了,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新生,好好活下去。
其实她一早就醒了,只是想到要怎么和吴翠萍解释她亲生女儿的皮囊里已经换了一副灵魂的事就头疼,若是不解释,细微的生活习惯差别总会让她看出端倪,到时候解释起来更麻烦。就在她一筹莫展时,脑子里却自动冒出很多信息。
晚秋接受着这些信息,除了生活方面的一切,她惊讶地发现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居然和自己同名同姓!
花了几个小时接受来自身体主人的礼物,晚秋默默道谢,祈祷原来的李晚秋能投个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