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迷围在医院门口。”
“你去安抚一下,就说他是外伤。”
“木小姐,我们是新天地日报的记者,请问泰然的伤势怎么样了?”
“谢谢关心,已经稳定住了。”
“听说是与人斗殴?”
“不,是自卫。”
“会起诉吗?”
“一切等他醒来再说。”
“这里面是否存在私人性质的打击报复?”
“事发突然,一切都是未知数。”
“喂,你是经济人?泰然怎么样了?你怎么没帮我们照顾好他?”
“非常抱歉,这是我工作失误。他的伤势已经稳定,请你们更加支持他度过难关。”
“木小姐”
电话突然断了,我一看,是妈妈把线扯了。她坚决地说:“这样永远没个完。”
我怔怔放下话筒。
“快去洗个澡。你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买去。”妈妈出门去了。
有那么一阵,我坐在沙发上,蜷起身子,把脸埋起来,手臂用力环抱住膝盖。小时候一遇到不顺心的事就爱做出这个姿势,仿佛这样抱作一团,就可以躲避开所有的烦恼。
大脑里一片空白,然后所有记忆有如潮水一般涌来。有个声音在严肃地督促我:快站起来,换好衣服,走出去,许多事等你去处理。
我不去!不去!让我静一静!
快快站起来!伸展开你的手脚,马上站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快!快
妈妈买了早点回来,看到我这样,发出慈爱心疼的感叹:“我的儿”
我迅速从沙发上跳起来,冲回房间里换了衣服,然后坐下来吃东西。
妈妈端详我“你的脸色太可怕了。”
“妈,”我说“往后家里会很吵,我也会很忙。”
“这都不要紧,只是你打算怎么办?”
“等他醒来,等他康复。他会好起来的。”
妈妈摸我的脸,连声说:“知道,知道。你别哭。”
我这才发现一脸冰凉,急忙丢下筷子,抽纸巾擦脸。
“你这么爱他。”妈妈幽幽叹息一声。
我这次没有声辩,我说:“我们相爱。”
杨亦敏很快也赶到医院。她穿着一身严肃的黑色,仿佛刚参加完葬礼一样,我看着很有点不舒服。
她问我:“他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医生说三、四天内。”
她叹气,伸手轻抚泰然的脸“我处次在电视上看到他,惊鸿一瞥,惊为天人。”
巧,这也是泰然给我的第一印象。
“我为他学表演,为他喝醉。朋友劝我放弃,但我始终相信我有机会。”
我默然。
“可是我想,他不会因为我高兴而高兴,不会因为我难过而难过。我得病时他不在我身边,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他不会来帮我。他不爱我,我觉得这真是没意思。”
她挺直腰干“我接了戏,不能久留,也不能陪他到醒来。”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决定放弃。
“你去吧。”我说“若是记者问起来,我就说你们早就分手。”
她苦笑“他负我,我也负他。我们打平了。”
她走了。
看,第一个人已经走了。
我在床边坐下,注视床上那人裹着层层纱布的脸,想起昨日还和这人温情依偎,接吻拥抱。只隔了一夜,一切都已经改变。
恍如隔世,像个梦。
泰萍走进来。我从凳子上站起来,不知怎么的,脚下一虚,没有支撑住,跌坐在地上。
她惊叫。我急忙说:“没事,扶我一把。”
她把我扶到沙发上坐着,一句话也不说,眼泪就一个劲地落,啪嗒啪嗒落我手上。
“傻丫头。”我揽过她“你哥会没事的。”
“姐,你说,我哥会不会真成个傻子?”
我一愣。
“外面人都在说这事很奇。他刚要演一个出意外变傻子的人,自己就出意外了。他们私下都在估计他会不会也变傻子。”
她哭个不停。
我想起泰然在记者会上说的那些话,越想越惶恐。一时竟僵住了。
[鸣谢:璎璎亲提供的医学理论支持
脉脉、宋颖、纯白亲提供的交流意见]
说一下:我原本的计划和现在有很大差别的。我原本安排泰然的电影因为涉及八十年代某次政治事件而被禁,连带他的人也遭禁。他的事业陷入低谷。然后是木莲陪着他熬过艰难时期。
但是反复思量,和朋友商量过后,觉得一来要这么写,一些事比较难自圆其说。二是觉得突然涉及政治话题,和本文风格不符合。于是改做很狗血的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