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烦心?不妨说出来让我为您分忧解劳。”浅本桥惶恐不安地小心问著。
禹昊硕扬声一笑,用力拍著浅本桥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值得信赖而且忠心耿耿的人。”
他这一拍,把浅本桥吓了一跳,虽然吃惊仍勉强陪笑。
“好,那我就派你去鹿儿岛。”
“鹿儿岛?”浅本桥错愕地怔住。
“没错,我想在那里重建声威,左思右想不知该派谁去,既然你向我表明你的忠心,不如就派你去,再说依你的聪明才智,我相信鹿儿岛一定会有新的风貌。”禹昊硕诡谲一笑,轻拍他的肩膀“用心点,做出一个漂亮的结果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浅本桥想拒绝这一次的任务,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瞬间沉著脸瞅著太子“那我目前的工作”
“这你放心,我心中已有了替代人选,你尽管安心的去鹿儿岛。”
最后的那一句加重语气,浅本桥已知事情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多说无益,虽不甘心也莫可奈何“是。”
“早些去也好早点完成”太子故作沉思状“不如这样,等一下你就将所有的帐本和事务移交,明天就走马上任。”
浅本桥震惊的睁大双眼“明天就去?”
“不然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太子倏然疾言厉色对他咆哮。
浅本桥吓得全身止不住颤抖“是、是,我明天就去。”
“好,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我会派人陪你去。”
“是。”浅本桥终于死心,神情黯然的转身准备离去。
“记得帐本要交出来,帐目最好也是一清二楚,你也是知道我是怎么对付那些擅自挪用公款的人。”森冷近乎冰霜的语气,像把利刃直刺入浅本桥的心脏。
浅本桥吓得脸色瞬间刷白“是、是”
看着脚步踉呛的浅本桥离开之后,禹昊硕忍不住纵声大笑“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根本是在自寻死路!”
太郎知道禹昊硕已经处置了一向自大狂妄的浅本桥,他不禁露出欣然的笑容,手端著一杯太子最爱的oldfashioned来到太子面前。
太郎微笑着伸出一只大拇指,称赞他快刀斩乱麻的果决。
禹昊硕深郁的双眸透过面具望着太郎“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
太郎惊见禹昊硕从未有过的抑郁眼神,他有些讶异的瞅著他--
你说。
禹昊硕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次在回台湾的途中,我认识了一个女孩。”
太郎好奇地睁大双眼,拍著禹昊硕的肩膀以手语比划--
太好了,是什么样的女孩?
想起夏弄潮,他的双眼不经意流露出款款深情“是一个还不错的女孩,她叫夏弄潮,只是”他喟叹了一声“她是白敬业的干女儿。”
太郎震惊地睁大双眼看着他--
她是白敬业的人?
“她虽然是白敬业的干女儿,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很善良,虽然偶尔会无理取闹,但毕竟她还小”忆起夏弄潮在台湾时的娇嗔,他突地感觉一阵温暖。
那她知不知道你太子的身分?
“她不知道,她以为禹昊硕是太子的心腹,其他的她一无所知。”
你希望我能帮你什么忙?
“我想见她”禹昊硕再也难忍对夏弄潮的思念。
好,我去接她来。
禹昊硕连忙制止他,突地他的嘴边泛起一抹深沉的微笑“今天暂且不要,我想逗一逗她,试探一下她对我是否真心?”
他还记得夏弄潮说过,她曾经一度暗恋著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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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弄潮自从和禹昊硕分手之后,她的心就开始不断地往下沉,尤其看着禹昊硕撇下她迳自潇洒的从她的面前离开,甚至连回眸一瞥都没有,仿佛这一分别就再无见面的机会似的。
回到住处,她颓丧地将行李丢至一旁,万分沮丧将身体塞进沙发里,两眼发直呆若木鸡。
白敬业从夏弄潮的住处管理员那儿得知她已回来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匆匆赶来,走进夏弄潮的住处劈头第一句话就是--
“你要回来为什么不事先通知干爹,我会去机场接你。”
夏弄潮佣懒地抬眼瞄了白敬业一眼,随后双眼无力的低垂“什么事?”
白敬业坐在夏弄潮的身边,搂住她的肩膀“你是怎么了?平日生龙活虎的你今天怎么看起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唉”夏弄潮重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哀声叹气起来?这一趟去台湾是遇上了什么不如意的事?”白敬业惊见她的颓丧,不由得担心她是否如他所愿,打探出太子此趟派人去台湾的目的。
夏弄潮不耐烦地瞄了白敬业一眼“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懒得动、懒得说话而已。”
其实她在思念禹昊硕,她并不想回日本之后所付出的感情就像风筝一般断了线,但是分开的那一刻,他并没有问她的住处和联络的电话。
白敬业伸手摸著她的额头“你真的还好吗?”
夏弄潮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干爹,我是感觉懒懒的,并没有生病好吗?”
白敬业笑了笑“你虽然只是我的干女儿,但是我疼你绝不输自己的女儿。”偷偷地瞄了夏弄潮一眼,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我不是要你每天给我一通电话,第一天给我一通电话之后,我就再也没接到你的电话,你不知道干爹多担心你。”
“是吗?”夏弄潮嘲讽地弯起嘴唇“您担心的是禹昊硕吧?”
白敬业听出她讥讽的语气,顿时不悦地站起来“就算我想知道太子这一次派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回台湾的目的,但是对你我是真的出自关心。”
“是真的吗?那我倒要谢谢您对我的关心。”夏弄潮依然不改讽刺的语气。
白敬业为之气结的瞪著夏弄潮“打从我进门,你一直没对我有好口气,或给我好脸色,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夏弄潮对他的怒气一点也不以为意,她始终冷淡地蜷缩在沙发里“我只是不想多说话。”
“你只要告诉我,禹昊硕那小子这几天在台湾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我马上就回去,不打搅你休息。”
夏弄潮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说了或许您不会相信,禹昊硕这几天没见任何人,也没做任何事。”
是吗?她的心头微微一震,她曾经无意间在丽晶酒店见到一个像是禹昊硕的人闪进一间房间,她无法确定那天一闪而逝的人影是否真的就是他。
就算那人不是他,但是她却意外的在丽晶酒店的大厅遇见他
“真的?他一直都没离开过你的视线?”白敬业不禁有些怀疑。
夏弄潮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气愤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我都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您还不信?若您不信我也没辙,干爹,我坐飞机回来真的很累,您能不能让我耳根清静清静。”
白敬业见状,知道这会儿无论他再怎么逼问,也一定问不出他想要知道的结果,他只得先忍下“好,看来你是真的很累了,干爹不打搅你休息,明天你再来找干爹”
“明天我还不想去学校。”夏弄潮佣懒无力地又倒进沙发里。
“好,依你,全依你,你高兴什么时候回学校就什么时候回学校,这样好吧?”白敬业面带著微笑哄著夏弄潮。
夏弄潮未多作反应,终在沙发里缩成一团动也不动,懒得多说一句。
白敬业自觉无趣,笑在脸上却恼在心里“我先走了。”
夏弄潮还是置之不理,双手环抱著双膝,头抵在双膝间,白敬业的话她完全充耳不闻。
白敬业瞅著夏弄潮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由得为之气结,悻悻然走出夏弄潮的住处。
此时夏弄潮的心中只有禹昊硕的身影,她不知道失去他之后,接下来的日子她该如何过?
她终于尝到失恋的苦涩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