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昊硕躺在床上,手肘撑著上半身低头凝视著夏弄潮,手指轻掠脸颊,指间穿过她细柔的发丝把玩。
“昊硕,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这只是我个人的好奇”夏弄潮仰起头望着他。
“是什么样的问题?不如先让我猜猜你现在心里的好奇。”禹昊硕的嘴边漾著诡谲的笑。
夏弄潮颇为讶异的望着禹昊硕“你能知道我想要问你什么?”
禹昊硕手指轻划著她的嫩颊,细细观察她的神色“你一定是想问我,太子长得帅不帅?”
“哇!你好神。”夏弄潮猛然从床上坐起,一双充满讶异的星眸锁住禹昊硕“你怎猜得这么准?”
禹昊硕倏然轻笑一声坐直身子“这还需要用脑袋猜吗?用膝盖去想都想得出来。”
“那你能告诉我,太子到底长怎样呢?”她整张脸温柔地贴在他的肩上,柔声地问著。
“你为什么想知道太子长什么样子?莫非是白敬业要你打听?”禹昊硕蹙起双眉有些不悦。
夏弄潮马上从他的肩膀上抽回“你又误会人家,我刚才说得很清楚,是我个人的好奇。”
禹昊硕微蹙著眉转头望着夏弄潮“你为什么会对太子好奇?他和你、我一样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
“话是不错,可我真的很好奇银色面具下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一次无意间读到杂志上一篇有关太子的撰述后,我就对他有著一份好奇。”夏弄潮的眼底不经意流露出一抹少女的幢憬。
禹昊硕心里不禁偷笑,但他小心地不让夏弄潮发现“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很崇拜他。”
“对!就是一份莫名的崇拜。”她的脸上有著一份少女的腼腆与娇羞。
昊硕忍不住爆笑出声:“还真是个长不大的女孩,如果我告诉你,太子是一个脾气暴躁不讲理的人,你还会崇拜他吗?”
夏弄潮娇嗔地嗤哼一声“哼,在黑道上的头头哪一个不是又毒又狠,不然他怎能坐稳至尊的位置?”
“哦?听你的口气,坐上至尊位置的人一定是个大奸大恶甚至还是十恶不赦的人喽?”禹昊硕逮住她的语病,故意问她。
闻言,夏弄潮睁大双眼“我才没这么说。”
禹昊硕连忙伸手将她搂进怀中“我知道,也了解你的意思,其实太子和我们一样,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脸上始终戴著银色面具,是因为”
夏弄潮终于等到答案,等不及地问:“因为什么?”
禹昊硕瞅著那张充满著好奇的脸,他怎能说太子就是因为有一张无法令人折服的娃娃脸才戴上面具?
“是因为他长得很丑、很丑,丑到几乎令人作呕,为了不想吓坏人,所以他才戴著面具。”禹昊硕心里不禁暗暗发噱,天底下可能只有他,会当着女孩的面前自眨,不过他相信唯有这谎话可令人心服口服。
“是真的吗?”夏弄潮不信地皱起秀眉“他真的丑得见不得人?”
“是真的,如果让你看见了太子的真面目,包管你一定吃不下、睡不著,可能还得花钱去收惊。”禹昊硕愈说愈夸张,他却乐在其中。
“收惊?”这名词对一个日本人来说是完全陌生的。
“在台湾,如果被某样东西吓跑了我们人的三魂七魄,就要找会作法的人收回我们的三魂七魄。”
“那么,照你所说,太子长得真的很丑喽?”夏弄潮仍然有些半信半疑。
“嗯。”禹昊硕用力点头。
“哇,这么丑的人,算了,算了,我也不打算知道他的长相了,免得如你所说,还必须找人收惊。”夏弄潮信以为真的哇哇大叫。
禹昊硕则是低著头忍不住偷笑,须臾才抬起头“弄潮,跟我回家住好吗?”
“跟你回家?这不太好吧,那有多难为情”夏弄潮想着昨天是自己拎著行李走出禹家,这会儿再回去禹家,她觉得好难为情。
“昨天你一走,老娘就不停地在我的耳边轰炸,你今天跟我回家,相信老娘会很开心。”禹昊硕一脸期盼地睨著她。
“这真的好吗?”夏弄潮犹豫不决。
“怎么会不好?我拜托你就做做好事,救救我的耳朵。”禹昊硕一改之前的狂傲,调皮地手指交握拜托夏弄潮。
夏弄潮噗哧一笑“好,我就大发慈悲救你这一回。”
“哇!太棒了。”禹昊硕兴奋地抱著夏弄潮在原地转呀转,逗著她忍不住呵呵地笑着,整间房间里回荡著银铃般的娇笑声。
****
禹昊硕带著夏弄潮回到禹家,才踏进屋里,禹春就听到玉嫂惊喜的叫声,半信半疑的走下楼准备一看究竟;当她看见夏弄潮窈窕的身影,她兴奋得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来,紧握住夏弄潮的手。
“你真的回来了。”禹春带著欣喜的笑靥迎视她。
“伯母。”夏弄潮羞赧的低著头轻唤。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禹春笑逐颜开的说著,随后偏著头唤著:“玉嫂,将弄潮小姐的行李拿到房间。”
“是。”玉嫂忙不迭拎起夏弄潮身边的行李直奔二楼。
夏弄潮望着禹春“很抱歉,又回来打搅您。”
“哪里的话,我欢迎都来不及了。”面带著促狭微笑,眼睛偷瞄著一旁的禹昊硕“他有没有跟你道歉?”
“嗯。”夏弄潮羞赧的点头。
“有呀--”禹春故意将声音提高拉长“昊硕低头道歉喽。”促狭的笑看着始终闭口不言的禹昊硕。
“伯母”夏弄潮霎时羞红著脸。
禹昊硕看出夏弄潮的羞窘,他走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肩膀“弄潮,没关系,做老娘的孩子就要习惯老娘的作风。”
“唷看来你还真了解老娘。”禹春露出微笑。
“当然喽。”他另一只手臂搂住禹春的肩膀“不然在二十五年前我怎么能够找到你这里住?”促狭的眼神瞄著禹春的肚子。
禹春明白禹昊硕的弦外之音,笑讽:“算你这小子识货,才会挑到我。”
“你在说什么?”夏弄潮没听懂禹昊硕的话中之意。
禹春见夏弄潮一脸茫然,忍不住大笑“傻女孩,昊硕的意思是说,他就是喜欢我才故意投胎做我的儿子。”然后拍拍自己的肚子“所以才会住在我这呀,他算是占尽我的便宜,我可是不收房租又供应吃喝十个月咧。”
这下夏弄潮终于听明白他们母子之间的妙语,也忍不住呵呵地笑出来“你们母子真是有趣,鲜少看见像你们这样的母子。”
禹昊硕跟著调侃“所以我说做老娘的孩子,就要习惯老娘的作风。”
顿时屋里笑声迭起。
“咦,什么事这么好笑,说来听听如何?”禹水阳从外面走进来。
“没什么,弄潮被我们家里习惯的游戏耍得一愣一愣的。”禹昊硕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没跟隔壁那娘娘”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就瞥见禹水阳瞪著一双大眼紧瞅著他,禹昊硕识相地硬是咽了回去“没去约会”
“胤极听说你回来,想要跟你认识一下,他今晚在香格里拉订了位子请你吃饭。”禹水阳白了禹昊硕一眼,忽地瞥见身旁的夏弄潮“弄潮,你回来了。”
夏弄潮羞怯的说:“是昊硕执意要接我回来住”
“真的呀!是昊硕亲自去饭店接你回来?”禹水阳笑看着昊硕。
“嗯,不过也差点变成夹心饼干。”
“夹心饼干?”禹水阳和禹春错愕地同时呼出声。
“对呀!还不都是他--”夏弄潮嘴一努指著禹昊硕。
禹昊硕一时有些困窘“弄潮,拜托别说”笑眼中有著一丝乞求的望着夏弄潮。
“不行!得说出来。”禹水阳坚持说著。
“对!我们怎么可以错过中间的精采部分,弄潮,甭理他,快说。”禹春迫不及待的催促著。
“好,要说可以,等我走了再说。”禹昊硕说完话,立即像避难似的逃之夭夭。
禹水阳、禹春和夏弄潮见禹昊硕仓皇窜逃的糗样,忍不住捧腹大笑。
接著夏弄潮描述著在饭店相遇的糗事,顿时引来满室欢笑声。
“真是标准八卦型的三姑六婆。”禹昊硕躲在房间里闷闷的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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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水阳依约带禹昊硕和夏弄潮前往香格里拉饭店。
胤极早站在包厢门前等候他们来临,禹水阳面带著娇笑先来到胤极身边,亲密地搂住胤极的手臂,温柔地为彼此介绍:“胤极,他就是昊硕,旁边是他的朋友夏弄潮小姐。”
胤极露出令人迷醉的微笑“昊硕,你好,我叫胤极。”
“你好,我很佩服你的胆量和本事,居然敢惹我家的母老虎。”禹昊硕微笑揶揄。
“水阳一点都不凶,她人很好。”胤极丝毫不以为意。
“所以我才说佩服。”禹昊硕忍不住哈哈大笑。
禹水阳瞪著与胤极初次见面,就口无遮拦的禹昊硕“少说点,你的舌头会长疮啊?”
禹昊硕立即噤声抿著嘴笑“不说,不说。”
胤极转而礼貌的问候夏弄潮:“你好。”
夏弄潮从来没见过比女生还要美的男人,顿时傻眼“哇,你长得真、真的很美”
“是吗?我不认为,是夏小姐抬爱。”胤极淡然一笑。
禹昊硕听夏弄潮当着他的面夸别的男人,一时气不过的瞪著夏弄潮“难道我就很丑吗?”
夏弄潮顿时发现自己失言,连忙偎在禹昊硕的身边撒娇“没有,再漂亮的男人也比不上你。”
登时包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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