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报。
“大人,外面有一人,自称是贵东道胡大人派来的,要求见大人!”
“哦!”
骆秉章先是一愣,放下茶杯的时候,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这贵东道胡大人又是何人?这贵州来的官儿,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倒是曾国藩首先反应过来了,这贵东道胡大人可不就是胡润芝嘛,他也顾不得是在别人邸间,反客为主的他连忙说道。
“快快请他进来!”
来的正是刘毅,这一路上他快马加鞭的往长沙赶,在得知骆秉章与曾国藩都在岳州后,他便立即赶了过来,仆人将他带入花厅中,不认得眼前这两位的刘毅,虽不知道他们那个是的骆秉章,那位是曾国藩,却是掏出胡林翼的书信,倒头便拜。
“叩见两位大人,我家大人有信给骆大人、曾大人……”
气喘吁吁的刘毅双手连忙将信奉了直去。
接过信来,骆秉章将信递给了曾国藩,他知道曾国藩与胡林翼的交情极深,加之其又是湖南干将,所以他让曾国藩先看,曾国藩也顾不得客气,抽出信便读了起来。
“来人,上茶!”
在曾国藩看信时,骆秉章让仆人给刘毅端来茶水,又让他坐下,刘毅不敢坐,只是站着答案。
看完信后,曾国藩把信递给骆秉章,然后问道。
“胡大人在一切可好?”
“现在湖北的局势让我家大人忧思成疾,病倒于,他派来我见两位大人时,还没有完全康复!”
看完信的骆秉章则说道。
“润芝在湖北进退失据,我们一定得帮他一把,人才难得,不能让润芝没用武之地!”
先前因曾国藩的一番话,就已经打定主意要用胡林翼的骆秉章自然不介意这个时候卖出个人情来。
曾国藩抚须沉吟一会,然后断然说道。
“事不宜迟,还请大人马上进奏皇上,留润芝在湖南防剿,如今正值用人之计,皇上肯定会同意的!”
骆秉章连连点头,他也巴不得胡林翼赶快来湖南,以保长沙无患。
“不过皇上恩准之前,恐怕润芝还要留在湖北啊……”
骆秉章的眉头猛的一皱,尽管他希望其现在就来湖南,可朝廷法度如此,他也无能力为。
“暂且让他驻于原地吧,马上派人送些银两过去,让润芝整顿兵马,调养身体!将来来湖南还有大用他的时候!”
曾国藩点点头,然后指着刘毅说道。
“这位小哥,暂且留在此处休息,过些时日待圣旨下来后,再回去向你家大人送信!”
听两位大人这么说,心知这下自家大人再也不须忧虑,而众人也有地落脚之的刘毅连忙满心欢喜的答道,
“是!小人谨遵大人吩咐!”
心有所急的两人也顾不得吃饭了,骆秉章便安排人给胡林翼送信,又从官饷中拨出一笔银两,交人押往曾国藩着手写奏表时,又特意询问着胡林翼的近况。
在得知其已到山穷水尽之时,他反倒是有些后悔了,向骆秉章举荐的太早了,若是早些得知其情况,先笼以人心,再荐于骆秉章岂不正好可以收其为已用?从而令骆秉章身边多一个自己人?
但这个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毕竟他与胡林翼相交多年,奋笑疾书的他倒是不吝于对胡林翼的夸奖,更是言称其才华远胜自己十倍,其必可为大用。然后恳请皇上将其调往湖南,以免反贼进攻湖南,写完这个奏折之后,在骆秉章附属之后,封好奏折的曾国藩便立即派人以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师。
“哎,现在只待皇上批准,胡润芝既可回以湖南了!”
待信使离开后,曾国藩忍不住感叹道,想到下落已知的胡林翼,他自然又想到了另一个知交好友,
“只可惜左季高至今生死不明……”
当年左宗棠入张亮基之幕,正是在其游说之下,曾国藩才得以张亮基的全力支持,方才有了今天,这会想到其与张亮基一同往武昌任职,在武昌再陷贼手之后,两人生死下落自此不明,他又能如何能不感叹。
“是啊,可惜了,可惜了,季高之才,我早有耳闻,堪称当亮,只可惜无缘一见啊!”
骆秉章也跟着感叹道,这幕中无人之感并非只有一个曾国藩,骆秉章未曾不是如此,那张亮基往武昌赴任时,带去的幕僚半数尽是湘中英杰,现在纵是偶有遗落,不过也只是二流人选罢了。
“哎,但愿老天保佑季高等人能够逢凶化吉吧……”
尽管知道其生还的可能性极为渺茫,但并不妨碍他在内心里这般为左宗棠祈祷着,毕竟两人同岁且从父辈便是知交好友。
“可惜了、可惜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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