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知道,赵紫玉是关中富家出身。
“姐姐,这是唯一法子了,只要家里的商队过来了,我便能随着商队一同离开,到时候……”
到时候只需往船上一躲,顺着水路便能轻易返回渭南老家,在老家的深宅之中,又岂需要像现在这般成日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你家里真的会派商队过来?”
认真的打量着面前的姐妹,张婕妤反问道。
“这可是不是寻常的生意!”
“若是平常肯定不会,可现在,肯定会,毕竟……”
我是赵家六房唯一的“独苗”!
“可,他们怎么过来?”
看着面前垂首站着的赵子玉,一直以来朱宜锋总觉得的这个少年有些怪异,若非是肤色黝黑,就那标致脸蛋还真有那么点伪娘的味道,而且是极为标致的“伪娘”。
不过,对于男人,那怕长的再标致,他也没有任何兴致,现在他关心的反倒是对方口中的另一条商路,准确的来说是盐路。
“回大都督,渭南孝义赵家,自前朝起便行商关中,经营数百年,于丹江、汉江商路上谁人不知渭南赵家,只要加以打点,纵是官府亦不会为难,况且,这往常湖北盐路皆以淮盐为主,偶尔有顺江而下之自贡井盐,所以私盐皆出长江,如此自然无人想到,可从山西运城购盐,先走陆路,再沿丹江一路顺江而下,其费每斤至多不过十数文,若是细细算起来,不比淮盐贵上多少……”
自幼就随父亲一同经商的赵子玉,论及经商自然是门清,一番话更是说的是有理有据。
赵子玉的解释让朱宜锋不时的点着头,到最后若有所思的他看着面前的赵子玉又问道,
“那,你凭什么以为,只需一封信,便能让赵家之人冒此风险,贩盐于我?”
说话的功夫,朱宜锋的身体微微前倾,双目盯视着赵子玉。
“就凭你的一封信?”
被他这般一逼,那心底的惧意顿时涌了上来。
“我,我,大,大都督,我,我,那,那赵,赵家六房之主,是小人家中族叔,小人,小人知道,这,这商人自古逐利……”
说话变得有些结巴的赵子玉连忙又解释道。
“先前他们不过来,除商路不畅之外,更重要的是于武昌本地无人接应,自然不敢贸然从事,若是大都督能派人拿小人之信去渭南,往返至多只须一个月,一个月自可见结果!”
爹肯定是自己!
我是赵家六房唯一的“独苗”!
爹肯定不会让赵家六房的家业落在外人之手……默默的在心里这般说着,内心涌起一阵底气的赵子玉抬起头迎着大都督的视线说道。
“到时候,若是此事达成,还请大都督准子玉于汉口设号,专营盐货!”
自古商人重利,深知这一点的赵紫玉又岂不知道,若是自己不表现出“重利”的一面,恐怕眼前这位大都督只会怀疑自己的用心。
“哼哼……”
笑点着头,朱宜钱煞有兴致的打量着这赵子玉,当初自己“绑”的肉票居然成了管家,现在抓住个机会,便想跳出府中,想要自己开门做生意,看来当真是个商人啊!
“这有何难?到时便让你在汉口做开号便是了,不过……”
话声一顿,朱宜锋伸出一个手指头来。
“一个月,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内,运两万担盐来,若是能运来这些盐来,到时候,这条盐路纵是全交给你,又有何妨?”
把盐路全交给赵子玉?
说实话,朱宜锋还真不在乎。眼下他需要的是盐,需要用盐来稳定民心、士气,需要把盐价降下来,至于盐路……等到将来应城的盐矿投产了,又岂需要不远千里从山西运盐过来?
而这一个月,则是底线,因为现在各地的存盐,至多只能维持一个半月,甚至也正因如此,朱宜锋才会给主持矿务局的陈端一个月的时间,令其在一个月内封山制盐,总之,现在盐已经成为当前的头等大事。
至于赵子玉这里,只不过是多出来的一个选择罢了。若是能成功的话,至少在盐矿投产之前,自己无须再为这种琐事分神。
“一个月便一个月,只是……”
抑下心底的狂喜,赵紫玉连忙应了下来。
“只是这信怎么办?”
“你只管写信,信我自然有办法让人送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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