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听着廖文飞感情充沛的描述,依娜想到了现在的自己,同样的倒霉无助,同样的孤身一人,不由自主地,竟对眼前真情流露的男人有了些许同病相怜的悲悯。
助人为快乐之本,其实,她也不是那么铁石心肠。
“你说得,我都明白了。给我三天的时间,如果你所言属实,我想我会慎重考虑的!井依娜!给我一张你的名片吧!”
认真地回望着,依娜朝他伸出了友谊之手!
“谢谢你!井小姐!我等你的答复,不管您同意与否,我都绝对不会再来打扰您的!”
恭敬地递上自己的名片,廖文飞伸手跟依娜握了一下,眼底溢满湿润的感激。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就是这样,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真诚的话,足以。
相视一笑,两人彼此心照不宣,各自转身离去,而依娜,却因为这一段小小插曲,而临时改变了行程,先去了天星公司的附近打探了一番,而后才转去了自己预定的目的地。
一番耽搁,待依娜腾出时间,却又恰逢了上下班的高峰期,单是堵车就堵了近一个小时,熬得她头晕眼花,心情糟糕透顶,烦躁到了极点。
眼见小区近在咫尺,却又倒霉地摊上了红灯,抬起身子瞅了瞅前方的‘打表’,依娜随即抽出了两张百元大钞塞了上去:
“不用找了,我就在这里下 ”
推开车门,依娜连包都没拉好,急惶惶地就下了车,挥手甩上车门,一抬头,竟见前方不远处、十字路口的另一侧,冲出一道熟悉的蓝色背影火急火燎地拦下一辆出租车就窜了进去。
崔涛?!急急忙忙的,他这是要去哪里?!
定睛一看,丝丝疑惑涌上心头,依娜猛然回神,不停伸手敲打着出租车的玻璃窗,一个大力拉开车门,又钻了回去:
“师傅,麻烦你,跟着前面第二辆…红色的出租车……”
自从吃了那个小女人,雷昊就觉得自己像是得了失心疯,做什么都开始心不在焉,经常反应迟钝的慢半拍,如果换作以往厮杀的危急时刻,他怕是有九条命都不够赔。偏偏那一天一夜的痴迷放纵,就像是诱他开荤的美味佳肴,颇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泛滥态势。
天知道,他的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他自诩不是贪恋女色之辈,风情万种的各色佳丽在他眼中亦如过眼云烟,可不知为何,嘴角微乎其微的刺痛,都能让他回味地想上那个小泼妇一整天。
这些天,雷昊做得最多的大概就是分神地轻嗤自嘲:他真是犯贱,千依百顺、任揉任捏的各色美人、投怀送抱他都不想,居然会去惦记一个桀骜难驯的小辣椒?!
走出公司的大门,雷昊突然觉得他急需要一个女人。坐上车子,雷昊拨打了一个电话,放松身躯倚入椅座,随即闭目养神了起来,不消片刻,心底难解的疑惑却又如雨后春笋般层层冒出了头:
第一次的女人,多是扭扭捏捏,生涩得难以下咽,向来都不怎么合他的胃口!她的滋味,怎么就会该死的,甜的腻人?!让他贪恋不已、回味无穷,甚至每每想起,都会有强烈的冲动!
‘该死的!’
意识到自己不该有的情绪跟反应,雷昊低咒一声,倏地睁开眼,原本俊逸非凡的脸庞顿时乌云密布,铁青得骇人!死女人,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蛊?!
惊觉到主子的烦躁、反常,前方的司机跟保镖略显不安地交换了个眼神,瞥了瞥后视镜中如冰雕般浑身散发寒意的冷峻男子,疑惑不解,却是有志一同地都未敢吱声,密闭的空间里,气氛顿时紧绷得压抑。
战战兢兢到了泰源酒店的门口,目送雷昊下了车,司机才动了动紧握方向盘、明显略显僵硬的手指,舒了长长一口气,才驱车往地下停车位而去。
“欢迎光临!雷少,这边请!余小姐已经在包房等您了 ”
在泰源有固定包房,一走入大厅,熟知的大厅领班就主动迎了上来,领着雷昊及随行人员转入了二楼的通道。
简约格调的包房,现代流行时尚与古典元素想结合,偌大的空间由特色的玻璃橱窗、****幔帘分隔成里外两间,里侧是一张供主人享用的精致舒适的欧式四人餐桌,而外侧则是两张留给随行人员临时休息、进餐或陪护的简约方桌,层次分明的设计很是人性化,很得客人喜欢。
此时此刻,房门里的餐桌旁,一个身着层叠红色雪纺吊带短裙的年轻女子一手拖着粉盒一手补着妆,柔顺的黑丝倾泻披散,光泽莹润,清透的小脸淡妆素雅,唇红齿白,歪扭的颈侧正夹着一只轻薄时尚的白色手机,一端还垂挂着水钻闪闪的路易小熊,青春时尚,活力纯稚,浑身散发着清纯美好的气息,只是,言行举止似乎与她的外表给人的感觉有些格格不入,此刻正极其不耐、甚至倍显粗俗地隔空骂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