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天使揭开了第五道封印,里面收藏着知心,像海与天,在视野的尽头,紧密相合。
绿岛之后“怎么可能!”阿智不可思议地惊呼。苞筱若从绿岛回来已经快一个月了,现在已经到了八月底的溽署。
由于筱若这个月必须陪他从国外回家的爸妈,享天伦之乐,所以我们这个月也没见到什么面,只是偶尔通通电话。
今天是阿智他们两个都刚好回高雄,于是我们又一起出去逛街吃饭。
“是真的!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说。
“那你跟她告白了没有?”静宜好奇地问。
我摇头说:“没有。”
“天啊!真的浪费大好时机,她在你怀里哭耶!结果你让她在你肩膀上睡着了,居然是没跟他表白。”阿智责备我。
“我只是不想起处而人,她那天哭得很惨说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无奈地说。
“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你。”阿智忍不住皱眉。
“不过你这样做也是对的。”静宜安慰我。
“是吗?”我说。
在绿岛的最后一个晚上,筱若哭累了,就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于是我们就同床而眠,但是一点什么逾矩的事都没有做,一直到隔天清晨,当我醒来时她已经离开。当我去刷牙洗脸时,正好看到她微笑对我说:“早安。”
而我也只能回她一句:“早安。”
“那你们去绿岛好玩吗?”静宜问。
“当然好玩!我们去了很多地方,像观音洞、牛头山脚、露营区,最重要的是洗温泉,还有去海升坪”我说话速度慢了下来,因为我想起在绿岛的往事。
“海升坪怎么了!”静宜不明所以地问。
“就是在那里,她跟我说她们分手的事。”我说。
“所以那天晚上她就在你肩膀上哭吗?”阿智开口。
我点点头。
“那隔天她说了什么,或者表示了什么?”静宜开心的表情。
那天整装完毕,我们向民宿的老板话别后,便到码头去等船。
在这之间,她并未再提级前前一天晚上的事,或是她跟政宇之间的问题,而我也不想继续追问。
上了船,她就开始沉默了。我猜想她是想做最后的告别吧!因为她说过,一个充满回忆的地方,是最适合告别过去,她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向过去告别,让新的回忆取代旧的回忆。
她痴痴地站在甲板上,向渐渐远离的绿岛那里望去。我站在她的旁边,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拜拜,政宇。”仿佛可以在海风中听到她低吟的声音。
“她没有说什么,只在船上说”掰掰,政宇“而已。”我回答静宜。
“这样也好,你的卫生棉终于解脱,她的翅膀可以飞翔啦!”阿智开玩笑地说。
“够了,真是不正经。”静宜瞪了他一眼。
“教训得好,再帮我多骂他一顿,而且我说过多少次,她叫筱若,不叫卫生棉。”我叫好。
“好啦!这么严肃嘛!”阿智很无辜地说。
“不过说真的,就像他说的,你的顾忌不是也没了吗?静宜接话。
“什么顾忌”我反问她。
“你不是之前担心她有男朋友,现在都分了,你机会来了,不事实吗?”
“说是这么说,可是我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更何况,我又不擅告白。”我尴尬地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雅问的事还是阿智撮合的。”
“说的也是。”静宜说。
“所以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其实对于这仵争,我也有些苦恼。
“你该试着去问她对你的感觉!”阿智给我意见。
“问?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问!”我老实地说“很多事不问是永远不知道结果的。”阿智寓意深长地说。
“说的也是”我沉思。
“勇敢一点吧!”阿智鼓励我。
“没错,我想她应该也是相信你,否则不会在你屑膀上哭泣。”
静宜跟着点头称是。“这是以一个女人的感觉。”
“是这样吗?”
“你不总说什么翅膀翅膀的,你没试着飞,怎么可能知道你有翅膀。”
阿智说了句有学问的话。
“恩说的也是。”
“没错啦!相信我,大不了被甩,没有更糟的状况了啦!”他说。
“你别这样说啦!傍他点信心。”静宜说:“你可以的。”
“可是,你不觉得现在趁虚而入有点糟糕?我认真地询问他们的意见。
“想这么多干嘛!你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阿智椰揄我。
“什么话?说的好像我很卑鄙的样子。”我阵道。
“我觉得你想太多了。”静宜说:“爱情偶尔还是要用点手段,卑鄙一下又何妨,最重要的是得到以后幸不幸福。”
“是吗?”
“没错,别想那么多。”静宜鼓励我。
“别龟毛了啦!你做就是了!”阿智续着静宜的话。
听着他们的话,我开始动摇了!懊不该告白呢?
筱若又有什么反应呢?一连串的疑问占据了我的心。只是阿智说的对,没有试着飞,又怎么知道我有翅膀。我想当筱若的翅膀,带她到幸福的天堂。
只要她愿意,我就是她的翅膀,带她飞翔
电话由于要筹备大一新生的迎新活动,所以这晚我干脆就躲回我的小斑中。
“怎么告白呢?”我躺在床上丢着球,喃喃自语着。
看着球在空气中上上下下,就好像我上上下下,忐忑不安的心。
我坐起身,这样想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把电脑打开来,也将启邦借我的键盘放在电脑桌上。
这一个多月来,我没有忘掉我想作曲的梦想,平时有空,就试着作作曲,把一自己听的顺耳的曲调,就存在电脑中。其实离完成只剩一小段路,但是就是觉得缺少了画龙点睛的那份感觉。这时电话响了。
“喂?”我拿起话筒。
“真难得,你在家。”是筱若。
“刚回来,怎样?”
“没有,很久没聊聊了,所以打电话给你。”说真的,这个月我们也没说过几次电话。
“今天不用陪你爸妈嘛?乖女儿。”我揶揄她。
“不用,我爸妈现在在朋友家,我在那边听他们说话很闷,就偷偷溜出来打电话罗!”
“没关系吗?”
“没关系啦!反正明天还要陪他们逛街,所以没关系”“她一副天塌下来有我挡着的语气。
“陪他们逛街,要买什么东西?”
“他们说他们要带些东西回去给弟弟,要我跟他们去。”
“他们要回去了?”
“嗯。星期四的飞机,虽然有点舍不得她似乎哟点落寞。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这样的分离,也不是我能掌控的。
“那你明天好好陪他们吧!”我安慰她。
“我知道。”她又恢复了开朗。“不说这个了,有没有很想我?”
“没有”我口是心非地说。
“是喔!真无趣亏我还很想你。”她非常地不值得的语气。
“想我?为什么?”这真是个意外的惊喜,我开始兴奋起来。
“因为我每次看到绿岛的照片中,你那副猪头样就觉得好笑。”她在另一头吃吃地笑。
“够了什么猪头样太过份了!”我有失望。
“别这样说嘛!不过在绿岛的照片洗出来了,找个时间出来看吧!对了!你的洗好没?”
“早洗好啦!”虽然嘴巴说的很冷酷,其买我一回高雄就迫不及待的拿去洗,毕竟这是我跟她最值得纪念的一个回忆。
“你在你的相片里,我漂不漂亮?”她好奇地问。
我想说很漂亮,可是我说不出口,于是我用了她的话来取代我的真心话:“一副猪头样。”
“那你照片里的那个人一定不是我。”她不屑地说。
“拜托,我除了跟你去,还有跟谁?照片里不是你就是我,否则还有真的吗?”
“我怎么知道?不过我这边的照片,里面的我都是美美的啊!”她骄傲地说。
“一定是焦距没调好,让你有朦胧美。”我糗她。
“乱讲,等到看到照片就知道了,眼见为凭。”她不服气地抗议。
“好啦!你就说话什么时候要看?”
“我爸妈星期四回去,那我们周末见好了,你有空吗?”
“有空!那我们约星期天好不好?”我迫不及地想见她,怎么可能会没空。
“星期天可以,对了对了,我们顺便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哪里?”
“新兴市场,我想买点东西。”
“好,随你高兴。”
“就这么说定罗!我该进去了,掰掰。”
“嗯,掰掰。”
币了电话,我看着电脑的画面,看着键盘,我觉得我有感觉了,我又开始敲打键盘。
我想是因为筱若的关系,她的声音就像是旋律,每个抑扬顿从诩是个音符,我用想念她的心情谱曲,原来,她就是我要的感觉。
我喜欢她,我对我自己说。只是我只想这样说给自己听吗?我想对她说我喜欢你,在今晚。不,不只在今晚,我想要在以后的日子里都告诉她,我喜欢你。下次一定要对她说我喜欢你。我这样告诉自己。
决心约好星期见面的隔天,我到学校打球,回家的时候,在车棚碰到启邦。他显得有点憔悴。
我跟他大了声招呼,之后我们两人一起到麦当劳吃点东西。
“署假过得怎样?”他问候我。
“还好啦!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上就是每天混日子而已。”我傻笑。
“有啊!去了一趟绿岛。你呢?”这大概是我暑假中最值得一提的几天。
“没有,都在家里。”他的语气听起来有点无奈。
“怎么啦!有点没精神?”
“没什么,昨天睡不好。”他用微笑来卸除我的担心。“对了,你最近有没有在努力创作?”
“有吧不过都是一点一点慢慢来,常常会想到一些不错的曲调,只是没办法让前后都连贯起来,不过我想应该算快完成了吧!”
“我了解”他大概也有相同的困难。
“可是那只是很粗略的,可能还要修饰。”我有点没信心的补充。
“我很期待你的作品呢!”
“是这样吗?”我回答他。“别说我了,你不是也要创作一首吗?你的部份如何?”
“还好吧!不过都不是很满意。”
“怎么说?”
“总觉得有些地方都转得很硬,有点衔接不起来的感觉;勉强衔接起来,却使各个片段不是这么好听。”他停了一下,又说:“我觉得我好像遇到很严重的瓶颈。”
“是吗?”
他低头喝了口饮料,颓丧地说:“有时候我都会想,干脆就这样放弃算了。”
“怎么这么说”
“没有,上学期成绩不是很理想,我爸妈对我有点生气。”他苦笑。
“原来是这样。”我陪笑,其实我的成绩也只有尚可。
“而且这样下去,总感觉自己真的写不出什么名堂来,不过还是不甘心。”
“别放弃吧!你不是说过不管结果是不是成功,只要有过程就不会遗憾。”
“是这么说过,可是我也说过我想试试自己的能力,可是我觉得我已经到了我的能力范围了。”他的表情既有点痛苦又有点无奈。
“别这样说吧!当初我也是因为你提起,才会想到要自己创作歌曲。”
“我觉得”我说“既然已经决定去做,就不要放弃,虽然长大以后慢慢地了解了现实世界的残酷,很多梦想就也跟着消失无纵,可是即使现实是残酷的,我们还是要想办法克服,不是吗?”
“你说的也是。”他好家比较释怀了。
“加油吧!第一步总是困难的,等到你创作完第一首歌,有个经验之后,很多灵感就会源源不绝的来了。”我试图鼓励他。
“听你这么说,你好像很有灵感?”他说。
“还好啦!”我傻笑。
“你的灵感是怎么来的?说一下吧!”
“啊?”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啦!是不是不好意思说?”
“没有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有这么难以启齿嘛?还是因为谈恋爱的关系?”
他很八卦的语气问。
“我?你别开玩笑了!”我尴尬地笑。
“可是我们上学期那次表演,看到一个女生来找你不是吗?”
“她不是我女朋友啦!”我急忙撇清,但随即好奇地问他:“而且你不是先走了,你怎么会知道?”
“我先走了还有其他人在啊!是他们告诉我的。”
“听说那女孩长得不错,不是吗?”
“是不错!”当然没道理不好。
“没打算要追她?”他真是会切人问题的核心,问得真是犀“别问这个吧!敝难为情的!”我不好意思地说。
“那你们到底有没有交往罗?”
“别这样一直问啦!喝茶喝茶。”我逃避性的把饮料拿起来。
“好吧!你既然不说就算了,最近八卦真的少得无聊”他也喝起了饮料。
“那你大概失算了,我这里没有八卦让你抓。”我笑说。
“不过我猜应该有。”他还真是穷追不舍。
“为什么?”
“因为你这个人有点小闷騒,一定是不肯说实话。”真是了解我。
“别这么说吧!”我就是不说。
“而且你最近创作灵感源源不绝,一定跟这个有关。”他对他的猜测很有信心。
bing0,他答对了,确实有一部份是如此,可是既然他都说我有点闷騒了,我又怎么可能直接承认。
“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不能说什么!就只好任你猜了,反正我是不会说的,这是商业机密。”我顽皮地说。
“什么商业机密,不过真的被我猜中啦!”
“对不起,无可奉告。”我用了咱们政府官员最通行的官方语言之一。
“别人说爱情会让一个人有特别多的感触,果然是这样”
他自顾自地说起话来。
“别再猜啦!反正有没有以后你就会知道啦!”我希望能低调点处理我的爱情,而且这也是事实,决定我未来的日子就在星期天,是成是败,都会知道结果。
“那我等着看罗!”
“对啦对啦!别瞎猜了!你还是专心在创作吧!”
“或许我该谈个恋爱,搞不好就可以突破瓶颈。”他转个弯揶揄我。
“你想太多了真的。”
离星期天又近了一天,我的爱情究竟会怎么收场,心情愈来愈忐忑不安当别人都知道我喜欢上一个人,为什么你还是不知道呢?筱若,只是我想不管成与败,我都不会放弃,反正人生总是有路
原宿广场星期天终于到了,从早上我就就坐立难安,我们约定一起吃个晚餐,只是我一整天脑中一直在考虑该怎么开口,该在什么时候开口,开口了又该说什么话。我们约六点半,现在已经是六点,我已经梳理完毕准备赴约,可是所有问题的答案,我还没有个头绪。只好见机行事了,我想。
我们约在中山路上的原宿广场,那有水顺着坡璃流下的餐厅,总是在经过时引起我的注意。
看到了她,许久不见,还是没有改变,即使穿着一身轻便,还是有挡不住的美与气质。
她看到了我,给了最灿烂的微笑,就像是绿岛的阳光般,感觉起来,已经一扫在之前的所有阴霾了。
吃饭间,我们说着这个暑假的点点滴滴,只是在字里行间,尽是一些闲话家常,根本没有办法把话题与气氛带到我可以开口的时候。吃饱饭,我们还是继续聊天。因为她说她想先消化一下。
“对了,绿岛的照片带了没?”她问。
“带啦!在我的书包里。”我一面说,一面打开书包。
“是吗?快拿出来给我看,我很期待呢!”她像是无法忍耐看到结局的孩子。
我把所有的照片交给她,她也将她的照片交给我。
“照的还不错啊!”我说。
“对啊!我照起来不错,很上相。”她很得意地说。
“明明就是朦胧美。”我吐嘈她。
“少来,你才是猪头三。”她反驳。
“哪有,你指给我看。”我不服气地说。
“你自己看看这张照片。”她找了张我们在灯塔时的照片,那张照片我故意把手置在上额,有点像罗丹的沉思者。“早叫你别摆这样的pose了。你看,照起来多猪头!”
“拜托,这是我模仿罗丹的沉思者的造型耶!看起来有一种深沉的忧虑。”我用着艺术家罗曼蒂克的语气。
“shock什么沉思者,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你别破坏罗丹的信誉,他好歹也是个名雕塑家。”
“算了,这样的艺术你不懂得欣赏。”我摇了摇头,双手一摊,一副无奈的感觉。“不过你这张又好到哪里去啦!”我说,这张她的姿势有点像玛丽莲梦露的招牌pose,双唇微开,两手置于大腿,双膝微屈。
“谁叫你照相也不打个招呼,我话刚讲完你就照了,根本来不及准备你把我气质美少女的形象毁了,还好意思说。”她极力撇清与自己的关系。
“别傻了!气质美少女,拼得很!
“够了,不然你看除了那一张之外,还有那一张照得不好看的。”她说的也倒是事实,张张拍出来真是无可挑剔,她不管在平面上,在眼前,都是一样的漂亮。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用电脑修改过?”我啐了一声说。
“什么话我不用修改就很美!”
“真是看不出来小姐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笑着说。
“算了,算了,这样的艺术你不懂得欣赏”她居然盗用了我的表情,摇了摇头,双手一摊,一副无奈的感觉。
“小姐,别学我说话,版权所有,仿冒必究。”我正色道。
“什么学你说话,我只是跟你有一样的感慨。”她发生了银铃般的声音,笑完声音突然黯淡下来。“前几天,政宇打了通电话给我。”
“是吗?他说什么?”我蛮紧张的,我自私地希望他不是要要求复合。
“没说什么,他说他的新女友最近生日,需要我的意见好选择礼物。”
“这样”我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我现在已经变成他的一个谘询对象而已。”她苦笑。
“别这样,不要难过吧!都过去了,不是吗?”
她浅浅地笑了起来,只是笑中有一点绿岛的忧郁。“是啊!都过去了,现在他跟他女朋友好得很,根本没有我的空间只是这样的感觉总让我觉得,好像打从一开始,我就是破坏别人的第三者似的”
“你别这样想啦!你不是都决心放弃了!”我安慰她。
“是放弃啦!刚刚只是发发牢騒而已,虽然我还是不了解,为什么他可以一次爱两个人,不过我还是祝他幸福罗!”这次她笑得很灿烂。
“说的也是,你以前跟我说过,或许他只是在那个天堂等你
现在我把这句话再送回去给你。“
“是啊!或许他只是在那个幸福的天堂等我。”她接着说:“所以我要活得很幸福,更何况,也拜他所赐,我们才能到绿岛去欣赏这么漂亮的景色。”她脸上的笑容充满阳光,阳光到连她自己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感觉起来,就跟莉香一样。
是时候了,我的心里盘算着,话题走到这里,该是男主角对女主角告白的时候了。气氛,ok;服装,ok;情绪,ok,一切都准备就序,就等着我开口了。
只是要怎么开口呢?我什么台词都没准备好。说“我爱你”要说得这么直接吗?这样没头没尾的单刀直入需要很大的心脏负荷量。
说“我喜欢你”感觉变淡许多,可是好像又有点枯燥,没有一些话起头还是不行。
应该是接着她的话吧!对,就接着这句在天堂等你的这句。都已经帮自己开了个头了,不利用可惜。可是要说什么呢?
说“让我跟你一起在天堂里等他”不行,好像太转弯抹角,她会不会不懂我的意思,不行,换一句。
说“让我带你上天堂”如何?不行,这句话好像a片里的对白“性暗示意味太重,不行,要修改。
说“让我的爱带你上天堂”把刚刚那句改了一下,可是听起来蛮肉麻的,不行,不合格,我说不出口。
可恶,到底话说什么,我和坐在对面的她就这样低着头到打烊吗?不,我不要。我已经下定决定要告白了!
我心急如焚,可是愈焦急愈是不知道话说什么。问题是很多东西都有有效期限的,因为刚才的对话营造的气氛也有有效期限的,期限就在下一次我们开口的时候。
突然,我灵光一闪,我想我找到了。
说“我想成为你的翅膀”吧!检视一下这句话有没有问题,应该不会太转弯抹角,ok没有性暗示,ok不会很肉麻,这程度的恶心我还可以说出口,ok,好了,就决定这句了,虽然不能说无懈可击,可是应该是不错的了。
准备就绪,我,高建勋,踌躇了这么久,终于要开口了。
“走吧!”她倏然起身说。
天!你这么能这么对我,就在我做好决定,正要开口的前一刻,你就让有效期限过期了呢?好不容易精心制造的气氛,就这样流逝了我不甘心
“走?去哪里?”我压根不想走,走了可能就真的没机会说了。
“新兴市场啊!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想去买点东西。”完了,愈来愈没气氛了。“你不会告诉我你忘记了吧!猪头!”
到此,气氛完全消散,一句猪头,就像阵狂风,把滞留在空气中的氛围吹散。我的告白死在句猪头上了,猪头,我恨你。
“你不提我还真的忘了!”我苦中作乐地笑着,我的脸在笑,我的心在哭
“无所谓,不过等等商店都关了,看你怎么赔我。”她装出冷冷地笑。
即使有百般不愿意,但是答应了她就要做到,免得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可是我还是不甘心!下了那么久的决心,却落到这样的下场。然而不甘心又能如何呢?我的屁股已经离开了椅子!
带着十万分的遗憾,我们离开了原宿广场。
香天桥上的愿望离开了原宿广场,我们驱车往新兴市场前进,由于今天我们两个分别骑两台车,所以连在行程中想对她说什么话都不可能。
新兴市场是高雄一处很有名的夜市,里面的商品以衣服和金饰为重,衣服的走向,有点像台北的五分埔,是高雄的年轻人常逛的地方之一。
我们将车子停在中正路上,便向市场内走去。
星期天,夜市里人潮汹涌,一些零零落落的小摊贩,更是让行径雪上加霜,在人群之中,连认真聊天都不是那么简单了。更何况告白。
她只是反覆地问我,这件好不好看,或者这件是不是符合她的style,其他的交谈真是少之又少。
她跟老板之间的交谈当然是少不了的,尤其在杀价上面,她真的很会破坏行情,她的外表真是让人看不出来她是价格的杀手。
虽然说是血拼,可是要是我来购物,一定是我大失血而已,老板脸上一定是充满胜利的笑容;可是她来血拼,总觉得好像是跟老板互砍的感觉,不,说互砍好像太暴力了,可是这感觉你应该懂吧!就是两个人都会失点血的购买方式,决不让对方有太多的便宜可占,这对于不常出门买衣服的我,实在不大会形容那感觉。
但是最大的问题是,我只能提供意见,而其他的几乎就是她跟老板的对谈,我应该是今晚的主角,台词居然会比配角少。
我开始嫉妒起老板,居然可以跟她说这么多的话,尤其是虽然已经下定决心,可是这样下去,看来又要把告白的时间延后了。
没有环境,没有气氛,没有起头,没有交谈,要告白也难。
眼看春宵虚度,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再这样下去,或许待会血拼完,说声掰掰就要再见了!
终于,她跟老板敲定了一件衣服的价钱,正喜吱吱的向我用微笑宣示她的胜利。
“今天真满足,好久没有这样血拼了。”她满足地说。
“真难得,你还知道满足。”我晃晃我手上的袋子,和她手上的袋子,这些都是她的战利品。“买到这样你还不满足,你就真的很败家了!今天花了不少钱吧!”
“这是妈妈离境前的奖励,慰劳我一个人在台湾罗!又不是每天都有,更何况我也不是每天都这样花钱的。”
“是这样吗?这样花了多少?”
“两千多块吧!不错吧!两千多可以买这么多东西。”她很骄傲地说。
“是啊!你真的破坏行情的高手,看不出来你那么会杀价。”
“商中同学都叫我优雅的杀价女王,”他们说我都不会跟老板争得脸红脖子粗,只是轻轻柔柔的把价格压压压,压到最后,就会用破获行情的价格把我想要的东西买回去啦!“
“你干嘛那么得意啊!”我不屑地说“不过你刚走的时候,我看那老的脸色都变了。”
“是吗?我没注意,不过听说我每次买东西都会让老板面有变色,反正他们也不是没赚,只是赚得少一点,不是吗?”
“说的也是”
“啊!”她突然叫了一声。
“什么事?”我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
“有霜淇淋耶!今天天气好热,吃冰的东西最好了。”她转头问我:“你要不要?”
“不要了,你吃吧?!自从在原宿广场版白行动失败,我的心就已经。
冷了,不需要让霜淇淋帮我降温。
“好吧!你帮我拿一下东西,我过去买。”她把她手上的塑胶袋全拿给我,飞快地往霜淇淋摊贩的方向走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叹气了口,心里尽是感慨。难道就这样子下去吗?等她吃完霜淇淋,我们就挥手说再见,然后明天起床,又是一个人的生活。我实在不希望这样下去,可是时不我予,我又能如何呢?我想我只能等待吧!
等待我可以跟她告白的机会,只是今晚应该没有那个机会了吧!
她买完了霜淇淋,开心得像个孩子。
“好吃吗?”我问她。
“好吃!真是让人满足!”
“你今天晚上满足了好多东西。”
“没错”她开心的拉长了尾音。
可是你满足我不满足啊!今天晚上我实在不满足,因为我还没对你说我喜欢你。
“我们走到天桥上去好不好?”她说。
这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新兴市场开始有疏散的人群,有些摊贩也准备结束今天的营业,高雄市中正路上的交通依然繁忙,奔驰的车辆,或许是乘坐着已经疲惫的倦鸟,也或许是搭载着正要寻找夜生活刺激的猫头鹰。
太阳在八月的白天肆虐,到现在还是余威未尽,这夜里仍有残存的闷。
她将手肘放在天桥的栏杆上,看着桥下的川流不息。我就站在旁边,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吃着她的冰。
“真舒服。”她说。“一边看夜景,一边吃冰。”
“别一边吃冰一边说话啦!你看你,嘴边都是冰。”我像是个唠叨的妈。
“是吗?”她拿起了卫生纸拭净嘴边的霜雪,笑着说:“你真像我妈。”
我看着下面不停流逝又不停出现,疾驰而过的车辆,有感而发地说:“上次在绿岛,你不是说到流星吗?你不觉得现在看这些流动的车辆,就好像天上流星在地上的倒影吗?”我还是想制造些比较好的气氛,为告白做最后的努力。
她开始大笑,我知道我的努力并没有成功,而且不但没成功,好像还成了反效果。突然她手中来不及进到肚子里的霜淇淋,无声地掉落到天桥上。
“shock都是你啦!突然说那种话,害我的霜淇淋都笑到掉了”
她怪罪我。
“什么嘛!明明就是自己笨,还好意思说我。”我不甘示弱地回嘴。
“算了算了,还好快吃完了,不然我一定会难过死。”
“只顾着吃不过你刚刚笑什么?我又不是说了什么笑话。
“没有,只是你刚刚说那句话真的很好玩。”
“有什么好笑的,我是很认真的说呢!”我也是很认真地制造气氛,只是制造得很失败而已。
“好吧!”她卸除嬉笑的表情。“我相信你是认真的,可是流星可以许愿,汽车又不行。”
我沉默了,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要回什么。“是这样说没错
可是就是有那种感觉嘛!这是种感觉,youknow?“
嗯感觉吗?“她顿了一下。”难得你浪漫一下,就配合你。“
“喂喂喂,你这么说太失礼了吧!什么叫难,得浪漫一下,好像我不浪漫一样。”
“你本来就不浪漫啊!”她理直气壮地说。
“够罗!”真的够了,愈扯愈远了。“下次我还是别开口好了,怎么说都会变成笑话,还会被人说不浪漫。”
“别这样吧!每个人感觉不同咩!不过如果行径问的车辆真是流星的倒影,那我每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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