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那你还要留下来吗?”我故意多敲几下钹。
“没办法,上错贼船嫁错郎,我也只有习惯罗!”
或许是这样的回忆捶打得太强烈,我觉得心好痛。房间里的温度因为我不断地动作而升高。脸颊慢慢凝结出几滴水滴,是汗水?还是泪水?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我慌张地擦了擦脸上的水滴。
“原来是你。”是热音社的学长启邦。
“嗯!因为明天没什么事,而且很久没练鼓了,今天就来玩玩。”
“喔!反正你们大一很闲嘛!”
“好说好说。”
“快九点半了,你那口子没来接你吗?”
或许现实就是那么残酷,当你想忘记一个人的时候,周道白的人却愈是要提醒你她的存在。
“她今天有事不来了。”我撤了个谎,毕竟失恋并不是值得宣扬的光采事。只是我知道,从今以后,雅文再也不会在这里出现。
“好吧!不打搅你了。不过十点就会关门,别忘了。”他叮口宁我。
“我知道。”
“那我先走罗!掰掰!”
“掰掰!”
启邦走后,我就开始收拾起我的东西,这样子充满回忆的气薹息,让我快要窒息。
洗完澡,我又开启我的电脑。无聊的夜晚,网路是个杀时间的好选择。
当我反覆切换几个视窗时,叮一声,讯息来了。
angle:hilli!
这个id我好像似曾相识,只是我一时间想不起来。
toangle:你好。
angle:前几天真是对不起
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女孩。
t0angle:没关系啦!反正还不是第一次。
我又撤了个谎。反正在网路上几乎说什么都可以,我不希望她感到什么不快。
angle:是吗?
t0angle:嗯,就是这样,你不用介意。
angle::)
我查寻了一下她的id,原来她的呢称是“我和你之间”
angle:你的名片档写得不错。
t0angle:我?会吗?
这倒是新鲜,第一次有人这样跟我说。
angle:深深痴迷一个人到不可自拔的人会有什么感觉?他应该是没有感觉的。因为他已经深陷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感觉的境界,糟糕的是自己竟然也是如此不可自拔地爱着你。
angle:我觉得你写得很棒。
toangle:谢谢:)
事实上这跟我的昵称一样,都是我对雅文的一份感情。只是爱情走了,我还是不可自拔地沉溺。
angle:你有女朋友吗?
这话不偏不倚地问到我的伤心处。
toangle:刚分手
网路跟学校不同,我没有必要在这里化解难挨的尴尬。
angle:对不起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t0angle:无所谓,都过去了。
angle:是吗
t0angle:对丫!都过去了:)
为了确保她安心,我还刻意送个笑脸。
angle:你真的相信不可自拔吗?
t0angle:相信吧!至少我是这样的一个人。
angle:那你还相信爱情吗?
我迟疑了一会。我还相信吗?在这样付出过依然失去后,我还能对爱情要求些什么吗?我还应该相信爱情吗?我不知道。
angle:嗯,如果不方便可以不用回答。
或许是因为我回讯息的速度太慢,让她也感到我的迟疑。
t0angle:我不知道,可是我想我还是会相信的。
angle:如果沉溺一个人会没有感觉,那我应该也会没有感觉,可是为什么我还会觉得痛。
我无言了。我又如何知道她的爱情呢?
angle:还是当心血流干了就不会再有痛觉,因为你已没有机会痛了。
我猜她的感情可能也不是过得很顺遂。
angle:对不起,我说说而已:)
t0angle:没关系。
angle:希望你能赶紧从失恋的阴霾里走出来!
t0angle:嗯,谢谢你:)
看来她是个体贴的女孩。
angle:我明天早上有课,我先走罗!掰掰!
toangle:掰掰!
今晚的天气不再像前几天那么寒冷,或许是因为春天的脚步逼近了吧!
天使的翅膀对于一个失恋的人来说,只要闲下来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因为你会开始回想过去,也会开始幻想未来。只是,过去已是事实,你无从改变,未来只是臆测,你无法预料。所以在失恋的时候,最好别让自己闲着,至少我是如此。
并不是说我已经忘记了雅文,或是我已经抚平失恋的伤痛而是我发觉在荒唐了好多天之后,是应该要做一些事,毕竟该过的日子还是要过。
这就好像即使地球的世界末日来临,所有的生物一瞬间消失在这个世界,九大行星的轨道还是不会改变,还是会顺着它们的轨道绕行太阳。
我想我只是把失恋的痛放在心里的一个角落,偶尔在夜深人静时才会独享。在别人的面前,我尽可能能开心,尽可能地搞笑说真的,这是我个人的私事,没理由要人陪我一起伤心。
在白天的时候,我还是会去上课,虽然偶尔还是会跷个课手打球或到鼓室练鼓,我发现我已经稍有进展了,因为我已经可以习惯雅文的逃避,而我也学习着不在上课时间看她。
庆幸的是,我们班的同学也识趣了,他们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会避免提到我和雅文之间的事。
在晚上的时候,就到社团走走,弹弹吉他练练鼓,不然就干脆滞留在排球场上,打球打到负责的伯伯把球场的灯关掉为止。回家以后,就会打开电脑上网,或者就看看课外书。总之,我就这样又过了二个多星期。
上次那个女孩,经过了几个星期,至少对她不再是那么的陌生,知道她比我小一岁,我十九,她十八,名字叫筱若。她跟我一样都是大一的学生,有个从高中就交往的男朋友。
不过她对那天为什么会找我ons的事都绝口不提,虽然我的好奇心会让我有想问的冲动,但还是忍下来了,也许她有她的葛衷吧!
她是个很开放的女生,不过还是有她保守的一面,这跟雅文有点像。她偶尔会讲一些蛮惊世骇俗的话,至少是我认为她不会说的话,不过也因为她的关系,让我可以消耗掉很多晚上的时间。偶尔我还是会提到雅文的事,她都很细心地听完,然后轻轻地安慰我,这让我觉得她真的是个好女孩。
这天我们在网路上聊天
angle:好累喔!
t0angle:你已经累了吗?那先下线休息吧!
angle:其实也不是累,今天下午我在打报告,然后现在又上网,眼睛有点酸。
t0angle:那你的眼睛真的该休息了。
angle:^一^angle:对了!我有个提议。
toangle:什么提议。
angle:我们电话里聊。
这的确是个好提议,否则接下来的夜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t0angle:好啊!我们认识一段时间了,好像也没有用电话聊过。
angle:嗯,那我给你我的电话。
没料到她倒是二话不说,就把电话给我。
t0angle:你还真是放心,你不怕我用电话騒扰你。
angle:哈!大不了换电话。
toangle:嗯。
于是我也留下了我的电话,说了声掰掰后就下线。才刚下线,电话的声音震天嗄响。
“喂。”
“请问阿勋在吗?”是她,她的声音在电话里还是很好听。虽然我对她那天的声音已经觉得模糊,不过对她的好声音倒是还有印象。
“阿勋?你打错了,这里没这个人。”我骗她。
“啊!对不起,我打错了。”她很不好意思地说。
“这里没有阿勋,只有帅哥勋。”
“可恶,你居然骗我。”
能够骗到她,我乐不可支。
“你今天不用陪你男朋友出去约会吗?”我问她。
“嗯!不用啊!我今天有跟政宇一起去吃晚饭,吃完他就去忙社团了。”政宇是她的男朋友。
“我本来还害怕打握你们的爱情热线。”我坐到床上,顺便打开电视。
“不会啦!他说他明天也有报告要交,所以今天应该不会打电话给我。”
“原来是这样。”我换了好几台都不是自己喜欢的,但转到翊一台时,突然让我眼睛一亮。
“啊!”我不禁叫出声。
“什么事?吓死人了!”
“没有,现在居然在播东京爱情故事。”这部是我国中时在台湾很轰动的日剧,没想到我大一还能在电视上看到重播。有点他乡遇故知,与好友重逢的感觉。
“真的吗?哪一台?”
“嗯!纬来日本台。”
“我看到了。”看来她比我还兴奋。
“你一个人住吗?”我换了个话题。
“对啊!我舅舅他们移民到美国去了,所以就把他们的房子借我住。”
“那一定很大吧!”我开始猜想。
“对我来说真的有点大,三房两厅加一个客厅,我本来想问我舅舅要不要分租出去,可是我舅妈不喜欢。”
“也是啦!你又不一定管得住那些房客。”“嗯。”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藏,突然大叫。“啊!你看电视。”
“什么?”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
“这一段啊!我记得这一段,完治要跟莉香告白了。”
“我看到了,这一段我觉得超爆笑的。”
“对啊!我觉得莉香真的很棒。”
“嗯,她是我国三时的理想对象。”我语调幽长,活像个老头。
“国三啊,没想到你这么老。”她嘲笑我。
“够罗,你也没小我几岁。”
“这我们不讨论。”她轻咳了一声。“不过话说回来,好像对于我们这个年龄的人”
“你看,你还不是说了”对于我们这个年龄的人“。”我故意挑她语病。
“这一时说错话,是你那个年代的人。”
“又开始划清界限啦!”
“喂!你干嘛那么在意年龄,害我要说什么都忘了,不要打断蠢嘛l”她不服气地说。
“是是,是我不对,让你说。”
“好像对我们这个年龄的人来说,如果没有看这个东京爱情故事,就没有认识过爱情。”
“差不多是这样吧!”我能够体会她言语问想表达的意思。
“只是”她有些黯淡的语气。“虽然现在是完治跟莉香最甜蜜的时候,不过最后结局真令人难过。”
“嗯!最后还是分开了。尤其是最后一集,莉香哭得唏哩哗啦。”怎么我们两个会开始讨论起剧情。
“但到那一幕,我还一直哭。我爸一直在旁边摇头,直说干嘛为了电视哭成这样子,不过真的很难过,我那时三次重播都看,每看一次就哭一次。”
“真没想到你也会哭。”说完我才发现我说错话,因为我想起那晚她在我家流下的眼泪。
“喂,大失礼了吧!我可是心灵很脆弱的弱女子。”她似乎没怎么介意。
“真是看不出来。”虽然我嘴上这么说,其实我心里知道,她就跟她说的一样,是个会心碎的女子。
“不过想到莉香就都是完治的错,他根本就没有爱过她。”
“这我就不能认同的,我觉得完治还是爱过莉香的。不然在最后他是不会哭的。”也不知为何,我本能地为完治辩驳。
“哼,官官相护。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
“喂,太失礼了吧!”我放意学她说话。“什么叫我们男人都是一个样。”
“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又为什么要让他伤心呢?如果只是让他伤心,那你又何必喜欢他,喜欢一个人就是希望让他幸福。”
“是这样说没错啦!或许爱情本来只是个一加一等于二的简单题目,因为加上环境、人、个性等等条件后,就变成跟微积分一样的难题。”我灵感突发。
“shock!没想到你会说那么有水准的话。”她一副惊讶的语气。
“卖安ろへ共,卖安ろへ共,只是有感而发吧!”的确是有感而发,这是雅文给我的灵感。我的心揪了一下。
“只是,我还是觉得爱情就是应该要让人幸福,不管爱人或被爱都是幸福的。如果真的有幸福的天堂,爱情应该就是天使的翅膀。”
“shock!”我又故意重覆她的话。“没想到你说得出来这样有质感的话。”
“同协,你不要每次都学我说话好不好。”她故意操着一口台湾国语。
“被你发现罗!”我笑说。
“只是我觉得幸福的天堂应该是不只一个。”她又把话题转回到原处。
“怎么说?”
“因为有了幸福就想要更幸福,所以除了幸福的天堂,应该还有更幸福的天堂,爱情不就是这样子吗?让对方从不幸福到幸福,再到更幸福的地方。”她充满幸福的语调。
看来我那天的疑虑是错的,她应该是很幸福才对,可是如果是这样,那她又为什么要找我0ns呢?我不懂。翻过了一个山头,又是另一个山头,或许要越过重重的山之后,我才会找到答案。
“我说得不对吗?”气我不回话她问我。
“没有,只是你这个人还真的贪心,已经够幸福了,还不知道满足。”我糗她。
“怎么能那么说啊!不满足是因为想要更幸福。”她理豆气壮的语气。
她的话传人我的耳朵,一瞬间我又想到雅文,或许也是因为看到了久违的完治、莉香,今天晚上我特别想她。
“如果我也能像你这样多好,只是,我的天使翅膀已经断了。”
我哀哀地说。我无法让自己不难过。“或许是我当不成她的天使翅膀,还是因为离开了我,她才能到达那个幸福的天堂。”
“别难过了!”她试图安慰我“或许她只是在那个天堂等你,等你跟她一样幸福。”
“嗯,或许吧!”看来已经我影响她,于是我调整我的言语,别把气氛搞得那么低气压。
“那么政宇就是你的翅膀罗!”我换个话题。
“对啊!他让我飞到很高很高的天上,那里应该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了!可是”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有点落寞。“如果从那么高的天空掉下来,我一定是粉身碎骨的吧!”
一时间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努力地在脑海里组织我所学的所有文字,想要整理出一句最好的回答。
“不会啦!你—定能找到天堂的,我相信你。”我说。
“谢谢。”
“对了。”她又想到什么。
“什么?”
“你不是刚才在网路上说你要赶报告。”
她不说我倒忘了,这次的普生共笔是我负责的。
“sliit!我忘记了!”还好她提醒我,否则我一定会当它不存在就跟周公下棋去。
“好啦!好啦!那我也差不多要去睡觉了!睡眠不足是美容最大的敌人。”
“嗯,掰掰罗!我也要熬夜写共笔了!”
“掰掰,有个好梦。”
回头太难“一起去吃饭吧!”在普心课后,阿智摇醒赖在桌上的我。
“什么?下课了吗?”慵懒的我,揉碎一口呵欠。
昨晚跟她聊完天后,我就翻了整晚的普生共笔,该死的campeu,一大堆看不懂的专有名词,我努力到早上四点终于把我伟大的著作给完成。
“对啦!猪头,不要睡了!静宜先去妈妈街占位子了。”阿智催促我。
“喔!”我懒懒地起身。
中午的妈妈街,是高医学生的聚集地。为什么叫妈妈街?那是有典故的。
相传有三位伟大的女性为了整救世界饥饿的灵魂,不约而同地在高医东侧的某条街上开了三家面店,好妈妈、汤妈妈和德国妈妈,所以那条街就被我们称为妈妈街了,倒是那条街的真正名字,就没有人知道了。
当然,这个故事是我唬烂的,不过德国妈妈、好妈妈跟汤妈妈却是真的存在,而且到每到十二点,大批学生就会蜂拥而上,好像难民潮一样,有时还真的一位难求。
“拿去,给你的。”阿智拿了张小卡出来。
自从我跟雅文分手后,我们四人帮就成了三人帮,而且最奇怪的是“雅文最近总是跑得特别快,一下课就不见人影,连静宜都不知道她在哪里。
“啥?”正在吸面条的我,不愿停下筷子,自然也懒得看那卡片。
“学伴卡啊!上次群哥要我写的,我转让给你,是护理系的学伴。”
“你什么时候又背着我去写学伴啦!”静宜发起嗔。
“没啦!没啦!这次是群哥要我帮他撑场面,因为这次写学伴卡的不多,他说这样他跟护理系的公关不好交代,所以他要我写几张,不过我只有写一张。听说阿东写最多,一口气写了六张。”阿智急忙为自己辩解。
“是真的吗?没关系,你可以不用管我,你写啊!去找你的学伴嘛!你不是说:”男人的价值在于女人的数值吗?“”静宜挑着眉不怀好意的表情。
没错,阿智以前似乎是说过,不过那是上学期的事了,那时候他们俩连八字都没一撇,没想到静宜居然记得这么牢,看来以后阿智真的要谨言慎行,不然会死得很难看。
“那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是重质不重量,现在我的名言是:男人的价值在女人的品质。‘;再说,你也知道那句根本不是我说的。”阿智苦笑。
“漂亮,你转得可真快,我真是服了你了。”我笑着说。
“别说废话,这张我割让给你了。我帮你调查过,人家可是护理系四大名花之一,长得可漂亮,身材又很棒,是高医女生中的佼佼者呢!很少女生是可以跟她媲美的。”阿智鼻子翘得老高。
“是吗?原来你已经调查那么清楚!真是细心啊!”静宜的语“你知道复健系三年级的学长吧!”
“知道啊!不就是彦廷。他不是你们的鼓手,他怎么了?”
“不是他怎么了,只是因为他要开始准备实习,可能就没有那么多时间玩乐团了。但是鼓手是一个乐团必备的,所以”
“所以你就找上我,是吗?”我为他接话。
“是啊!我知道现在跟你说这个不大是时候,你可能没有这个心情。”他小心翼翼地说,看来分手的事已经传到社团。
“可是你也知道,我们六月份毕业时要接个活动,想来想去这社团能让我比较放心的就是你了!虽然你学不久,可是蛮常练习的,何况你还会弹吉他,有时候在一些轻音乐上也可以帮得上忙怎样?”他看我好像有点为难,征询我的意见。
“可以是可以啦!可是我听我们学长姐说我们大二的课很重,什么大体、组织的,我担心到二年级可能就没办法跟大家一起练习。”我说出我的顾虑。
“我也知道你们课很重,不过眼前六月份公演的难关倒是要先过去。拜托你罗!”
“你能让我考虑一下吗?我隔几天再给你答案,我想要回家想一想。”
“好吧!不过我希望你能答应,我蛮看重你的。”他轻拍我的肩膀。
“嗯。”我将我的西瓜汁一饮而尽。
正要从冰岛离开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来。
“喂?你哪位”手机上没有显示号码“猪头勋,你在那里?”是阿智。
“我在冰岛,怎样?”
“我在吉林夜市的水饺仁,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你为什么不找静宜陪你?分手了吗?”我开玩笑地说。
“你少咒我,好得很呢!不过她不在我身边。你来一下,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商量?我跟你有什么好商量,如果你求我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我摆出高姿态。
“靠,你这猪头,到底是不是朋友?”他威胁我。
“唷,这么凶,我看我还是不要过去好了。”
“好,求你,求求你来,好吗?”
“好,我马上去。”
冰岛离吉林夜市不远,这里是高医人晚上觅食的聚点,不过为什么这里叫吉林?这也是有典故的,不过没有上一个那么有情操,单纯的只是因为这条街叫吉林街。
“猪头!你来啦!”迎面而来就是阿智一贯的招呼。“唉呀!还叫我猪头!我看我还是走好了!”我作势转身。
“别闹了,我有正经事找你。”
“正经事?什么正经事?”阿智难得有这么严肃的表情,害我不禁也正襟危坐。
“静宜最近一直说有个大日子要来了,可是我左思右想,我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大日子。她的生日上学期就过啦!我的生日又还没来。我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大日子。你知道吗?”
“我?我怎么可能知道。今天是几号?”
“12号,怎么?”
“十二号”我想了想。“我知道了,是三月十四号。”
“你不说我都忘了,是”
“白色情人节。”我们异口同声地说。
“不过这是让男生回二月十四号的巧克力用的吧!我又没收到她那天的礼物。”他眉尖微微靠拢。
“可能就是因为你们没有一起过二月十四号,她才想在那天补过情人节吧!”
“嗯!不过也不用这样卖关子吧!想要过情人节,老实跟我说就好了。”
“她可能要你自己想起来吧!”
“那你觉得我那天要送什么礼物给她?”
“我怎么知道?”我没好气地说。
“送个闹钟怎么样,她说她早上都爬不起来,送个闹钟实用点。”竹他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阿智在生活上是个很注重实用的人。
“拜托,那有人送钟的,送钟、送终,多难听。”
“我倒是没想到。”他傻笑。
“本来就是了,难道你不会浪漫点吗?请她一客晚餐也可以。”
“晚餐啊!可是晚餐吃完了就拉出来,一点保留价值都没有。”
“天啊!苞你谈浪漫真是浪费,你平常那么会说甜言蜜语,没想到居然这点浪漫都花不起。”我忍不住念了他。
“好啦!好啦!那你觉得我们去吃坎城那家斗牛士怎样?毕竟是第一次的情人节,如果没有给她点好印象,我看以后就难过了。毕竟第一次就像个魔咒,就橡一杯浓浓的咖啡,当你喝完的时候还会想要留恋它的味道,会让人特别想回忆。”他终于妥协。
“这还差不多不过那间好不好吃我倒不知道,谁会每天吃那种奢侈品。”
“不然要吃哪里?”
“你去吃s摸kingoe嘛!我们家聚去过那里,蛮不错的。”我提议。
“也只能这样了,不然咧!”
因为阿智的提醒,我也才发现三月十四号快到了,二月十四号我还跑到台北,跟雅文过节,虽然那时我就发现她的改变,可是那毕竟那是我们过的第一个情人节,也是最后一个,一晃眼,跟她分手也快一个月。
回到家,我看到放在墙边的吉他,想起启邦的话,我把吉他的套子打开,坐在床上抚弄着弦。
这时候,电话又响了。
“喂?”
“我刚才忘了问你了,s摸kingjoe在哪里?”是阿智。
“在大同路那边,我明天带你过去好了,看看顺便能不能订个位,我想白色情人节应该会銮多人的。”
“好啊!你就带我过去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点小路痴,高雄的路我就认识那几条,都是我们学校附近的,其他就真的不熟了。”
“知道啦!我们明天三、四堂有空堂,那时候过去好了。”
“就那时候罗!掰掰。”
“掰掰。”
才刚挂上电话,电话又响,今天的电话真是让我应接不暇。
“猪头智,是不是又忘了什么要跟我说啦!”阿智有时候很脱线,一件事往往都要打两三次电话才能搞定。
“喂,是我。”是筱若。
“对不起,我刚以为是我同学”
“没关系。”如果是在网路上,她一定也会回个笑脸。
“今天没跟政宇出去吃宵夜吗?”每次跟她聊逃卩多少少都会聊到她的男朋友,如果他们的爱情故事可以拍成电影,我一定可以帮他们写剧本。
“没有,不过刚刚我打电话给他,他好像已经睡了,因为一直电话中。”
“电话中你怎么知道他睡了,搞不好他等等就打电话给你也说不定。”
“不会,因为他每次真的很想睡,就会把话筒拿起来,免得被打搅。”她对她的答案深具信心。
“今天有什么事吗?”
“一定要有事才能打电话给你喔!聊聊天也不行?”她略带撒娇的语气。
“行一行,你说什么都行。”我拨动了几下琴弦。
“你在干嘛?”她好奇地问。
“我在拨吉他弦。”
“shock!看不出来你会弹吉他!”
“shock!我说些正经话你也shock,我弹吉他你也shock,难道我做什么都不行吗?”看来我已经把她的口头禅学得很好。
“没有,只是觉得你弹吉他的样子我想像不出来。”
“那么快就被你看透,那我还玩个屁啊!”“够罗你很会弹吗?”
“还好啦!从高中就开始学了,今天学长还要找我去组乐团说。不过除了弹吉他,还要当鼓手。”我约略把今天的事告诉他。
“supershock!你还会打鼓,而且还可以组乐团。”
“喂,小姐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我们好像不熟喔!”
“对不起嘛!我只是不知道你会这么多才多艺。”
“我可是暖暧内含光呢!”我骄傲地说。
“是是,大人您说的是。”她说“不过我记得你的头发倒是不短,可以想像你打鼓的样子”看来她对我的头发还有印象,我的头发大概到脖子的一半,的确不短。
“为什么?”
“因为你头发长,又会打鼓,看起来就一副浪子的样子。”她笑嘻嘻地取笑我。
“小姐,对不起,你真的打错电话了。”
“好啦!好啦!不过说实在的,虽然上次我们在你家见过面,可是我还是不记得你的脸。”看来她还记得我们相识的原因。
“不要说你,我也不记得了。不过”我把后半句吞了下去,我本来是要说:“我知道你很漂亮的。”
“不过什么?”
“不过我知道我的心脏很强,至少上次没被你吓死。”我扳回一城。
“是吗?你是觉得我美若天仙,沉鱼落雁,是世上难有的奇女子吧!”虽不中,亦不远矣。
“你想太多罗!”
“什么想太多,这是事实好吗!”她据理力争。
“真是个大笑话。”
“你算了,好女不跟恶男斗。”
“是好男不跟恶女斗。”
“好啦!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
“嗯嗯。”“我想去看电影,可是政宇不想看恐怖片,所以”她欲语还休。
“所以你想找我去看。”我帮她接话。
“对对对你变聪明了!”
“什么变聪明了,是本来就聪明。”我扁嘴。
“对啦!对啦!你聪明啦!先听我说完嘛!”
“好,听你说。”
“那片子刚好在坎城有上档,怎样,你能陪我去吗?当作见面?”
“是可以。不过要看什么时候?我可是个大忙人。”
“是是是,你伟大。这星期天,可以吗?”她提了个日子。
“星期天,应该可以吧!”我那天应该是没事的。
“那就这样说定罗!雀跃的声音。
“可是我怎么认你,总不可能让我像傻子一样等吧!”我说。
“星期六我会打电话告诉你的。”
“那星期六我等你电话。”
“就这么说定罗!我手机响了,可能是我妈,我要挂罗,掰掰。”
她仓促收了线。
“好,掰掰。”
就这样,我们敲定的第二次的见面,可是我希望这次别像上次一样那么尴尬。
阿勋:我想我从那一晚就开始慢慢喜欢上你了吧!因为你对待我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