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的师父?!意谓着她终于可以脱离苦海,逮住黄天霸那老家伙严刑逼供,脱释她老爹的罪名,还可以揪出鲨家堡的内奸。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鲨杀杀笑得活像个花痴,风间将会明白她老爹不是他的灭门仇人,而他也许会痛哭流涕的对她俯首认错,到时嘿!嘿!就有情人终成眷属啦!
深夜,千仞崖崖底透着一股绝顶的冰凉,还有一份诡异的寂静。
“疯癫?”瞟了眼一旁兀自沉睡的黄天霸,鲨杀杀移过自己蜷曲的身躯,拍了拍随意倒地而卧的风间,问道:“你师父呢?都已经夜过三更了,他怎么还不出现?”
“嘘!”风间睁眼,投给她一道警告的眼神“你再这么喳呼下去,就算他出现,咱们也别想逃了。”
“我只是着急嘛。”鲨杀杀委屈的扁着小嘴“人家只要一想到明天还要做苦力挖秘笈,一颗心就怦阿怦的,怕都怕死了。你看!”她伸出一双已被铁铲磨出水泡的小手“从小到大,我连炒菜的铲子都没拿过,今天却拿铁铲挖了一整天的土块。”
无法不注意那几颗肿起的水泡,风间原本冷硬的神情无法自己的柔化下来,哭笑不得的神出自己粗糙的大手握住那双柔荑,轻且小心翼翼的搓揉,男女授受不亲的谆谆告诫,只要一遇上这个小丫头,再大的道德阻力也要化为无形。
“好痛噢!吹吹!”鲨杀杀丝毫不知道脸红害臊,还得寸进尺的要求额外的服务。
他真的可以不理她的!但他就是不能。
凝视那双灵黠发亮的明眸,风间的理智终究抗拒不了情感,坚硬、抿紧的嘴巴圈起了弧度,轻轻的吹拂那双起泡的小手。
鲨杀杀眼中泛出笑意,菱形的红唇也勾起可爱的笑弧,看来她和她娘于遮月也有同样蛊惑男人的魅力,眼前的风间和她意乱情迷的老爹并无二致,死在石榴裙下,大概也没有半句怨言哩!
想及此,她那张充满笑意的红唇不禁微微噘起,和风间动作如出一辙的吹着自己的小手,两人的气息透过手指缝隙,吹拂到对方脸上,像某种极为亲密的交融。
风间顿了顿,随即俊脸红成一片。
鲨杀杀则泛出更深的笑意,红唇干脆噘得更高,凑向风间坚硬、弧形完美的薄唇。
风间先是怔愣,继而反应快速的捧住她的小脸,完完全全的投入那份香甜。
嗯不错!鲨杀杀在心底打了个极为满意的分数,记得“鲨鲨妓院”时原那些姐妹们告诉过她“啵”起来感觉不错的男人,她才能和他在一起“嗯嗯哎哎”嗯!看来风间的确是堪配与她嗯嗯哎哎的对象。
方想及此,一阵唏嗦难以察觉的轻响,便突然自湍流那端传来。
风间倏地抽身,动作飞快的捏住她小巧的鼻子。
“疯”鲨杀杀反应不及的想要抗议。
“闭住呼吸!”风间低声的警告,口吻不像是在开玩笑。
“嘻嗯!”她直觉的点头,也伸手捏住风间高挺的鼻梁。
风间对她瞪眼,却也莫可奈何,因为鲨杀杀嘻笑的眼神告诉他:这才公平嘛!
两人“互捏”了一会儿,一个身着黄衣的轻盈身影才掠过端急的流水,有若谷中黄蝶的飘落在两人跟前。
“师兄!”黄蝶笑盈盈的注视风间,这才注意到一旁瞪眼的鲨杀杀“她是谁啊?”口气冒着敌意。
她是谁?这才是她想问的问题冽!鲨杀杀略显不悦的转向风间,两人同时收手,然后同时揉弄自己发红的鼻子。
“仇人的女儿!”风间也不多作介绍,迳自走微旁打坐沉睡的黄天霸,食指不过轻轻一推,那老家伙就倒地不起。
“迷迭香已经起了作用,没有三个时辰,他是醒不过来的。”黄蝶一边对风间解释,那双翦翦如秋水的瞳眸却直勾勾的打量姿色与她有得媲美的鲨杀杀,仇人的女儿?!她是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师兄?!鲨杀杀也在心中犯嘀咕,这女人怎么看,和风间都不像是纯粹的师兄妹关系。
莫非是情敌?两个女人的眼中同时冒出了凶光。
“黄蝶!”那厢的风间唤着自己的师妹,一边扛起了黄在霸沉重的身躯。
“什么?”黄蝶恶狠狠的目光转向风间,霎时变成了柔情万缕。
“我们的武功受制,麻烦你扶着鲨杀杀上这崖壁。”
“扶她?!”黄蝶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被她扶?鲨杀杀也眯起了那双美眸。
“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蝶看也不看鲨杀杀“你不是下山探亲,怎么无缘无故带了个仇人的女儿回来?”
风间迈开步伐,头也不回“这事说来话长,等我们回到‘深居湖’,我再和你细说分明。”
眼见风间走远,黄蝶不悦的目光立即落向鲨杀杀“还不过来,我师兄要我扶你啊。”
啥?!这女人的口气比她还冲!憋着怒气,鲨杀杀明白现下的情势时不我予,只好伸手给黄蝶。
山崖的路又湿又滑又陡,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两人,岂不明白这是对付情敌最好的时机。
“唉呀!不好意思,脚滑了下,撞疼了没有啊?”黄蝶造作的惊呼和关心,在鲨杀杀头上响起。
撞疼了没有?一头撞到石壁,你试试看会不会疼啊!鲨杀杀心中喃喃诅咒,一边龇牙冽嘴的揉着自己“饱满”的额头,虎萍乎阳被犬欺,要不是她的武功受制,这臭女人铁定死得很难看!
“来,手给我。”黄蝶兀自装着好心的表情。
鲨杀杀那双美眸溜溜一转,倏地伸手拉住黄蝶,猛力一扯。
“唉唷!”黄蝶也偏不倚的跌了个狗吃屎。
“唉呀!不好意思,一定很痛吧?”鲨杀杀惊呼的嚷嚷,那模样比黄蝶的演技更加精湛,眼神还更加无辜。
“不痛!怎么会痛呢?”黄蝶咬牙切齿的装笑,拍拍漆盖的立起身子,在心中对鲨杀杀也有了个谱,这个女人不能小觑,但她黄蝶可也不是能惹的角色!
“既然没事,我们就加紧脚步追上疯癞吧!”鲨杀杀冲着她直笑。
“是风间,不是疯癫!”黄蝶忍不住开口纠正她的发音。
“那是我对你师兄的‘匿称’!小师妹。”鲨杀杀笑眯咪的,故意拉长“匿称”这两个字的尾音。
“是吗?这匿称还真是恶心啊!”黄蝶脸上摆着可掬的笑容,骨子里却气得牙痒痒的。
于是,这一路上,两个女人又增添了不少新的伤口。
“师兄,我不明白,既然她是你灭门仇人的女儿,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她?”
听完整个事件的经过之后,黄蝶那双忿忿的眼神忍不住恶狠狠的瞪视兀自打坐,调息内力的鲨杀杀。
“我必须借由她来找到鲨擎天。”风间冷凝的目光注视盘坐在竹席上的鲨杀杀,明白她已至人定状态,浑然不知外界的变化,也听不见自己和师妹的交谈。
“是吗?”黄蝶咬了咬牙,如果是她,才不会带个人质四处跑,先杀了鲨杀杀再放出风声,鲨擎天自然就会自个儿送上门了。
但是,同门多年,她不是不了解风间正派的作风,知道他不致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
“那他呢?”黄蝶突然伸手直指被五花大绑的竹椅上,还呼呼大睡的黄天霸“这个大魔头,你留他何用?”
风间指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沉吟了下“也许杀儿有话要问他”
因为被黄天霸挟持的这几天来,鲨杀杀仍然不断的替鲨擎天解释、脱罪,更甚一口咬定这是虎海帮嫁祸给鲨家堡的阴谋。
风间的神情微微僵凝,是的,他不能否认自己是有那么点儿私心和奢冀,也许这一切真的就如鲨杀杀所说的;鲨擎天不是他的灭门仇人。
“杀儿?!”黄蝶眼中冒出了怒焰,同门七年,风间仍唤自己的全名,然而这个仇人的女儿,他却亲密的唤她杀儿?
“师父呢?”风间的眸神落在鲨杀杀身上,浑然不知黄蝶滚冒的怒气,更不知这个问题已经重复了两遍。
“我说过,师父上山找吴道子采葯去了,暂时不回深居湖。”
风间颔首,冷凝的目光也不知真的听进去了没有,只是一迳的注视鲨杀杀。
“师兄?”轻柔的呼唤却得不到一丝的注意,黄蝶的眼神转为冷冰,一股浓重的失落与恐惧在心中摆荡不息
僵滞的血气已经渐渐通顺,不过半炷香的时刻,鲨杀杀就已恢复被禁制的武功。
那双美眸一睁,恰恰迎上风间专注的眸神。
“好了,我没事了!”她冲着他直笑,身形俐落的跃下竹席,无视一旁黄蝶虎视眈眈的眼神,按了按手脚,她眼角瞄见还在打呼的黄天霸,当下唇边漾出邪邪的笑意“这老家伙还没醒啊?”说着,莲步移前,反正几个“噼哩啪啦”的耳光,打得黄天霸睡成大猪头,就连迷迭香的效力也顿时消失。
黄天霸惊愕的睁开豆眼,一时间,还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臭丫头!你”出于疼痛的本能,他开始破口大骂。
鲨杀杀一个巴掌差点将他的牙齿震飞“臭丫头?!臭丫头是你叫的吗”?看着老家伙痛得挤皱一张老脸,她这才泛出直达眼底的得意笑意,顺手拉过一张竹板凳,大刺刺的坐在他面前“再给你一次机会,老头!”她不甚淑女的摸了摸鼻子,睥睨他“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最好句句属实,我就氏了你这条狗命。”
身为“虎海帮”堂堂一帮之主,黄天霸几曾受过这等待遇“呸!”一口痰顿时飞向鲨杀杀,黄稠稠的一团。
鲨杀杀冷笑的痹篇,反手又打得他眼冒金星。
“你这么个打法,是打算要他屈打成招吗?”一旁的黄蝶自鼻孔中冷哼一声,口吻不屑至极。
“小师妹!”鲨杀杀知她有心挑衅,不气反笑“这江湖米养百样人,有种人就是天生皮厚、犯贱,不打打拍拍,是万万不会说实话的。
黄蝶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老头!”鲨杀杀邪笑的转向怒目横眉的黄天霸“你到底是从哪儿夺来卞和玉麒麟的?”
黄天霸眼内出火的瞪她半响,又转向一旁沉默不语、静待答案的风间,渗出血丝的嘴角隐隐浮出阴贼的笑意。
“鲨家堡。”他的声音带着恨意“你应该比谁都要清楚鲨擎天一夕之间灭绝了风神镖局”
“住口!”鲨杀杀心火怒升,一掌打歪了他的嘴巴。
注意到风间遽变的脸色,黄蝶在心中冷笑,也插口道:“江湖米养百样人,就是有一种人容不下别人说实话,硬是要打打拍拍,好掩饰自己的罪迹。”
“你”鲨杀杀原想开口掇驳,然而乍见风间僵凝的神色,一颗芳心却沉降下来,她不该巴望这老家狗嘴能够吐出象牙来的,但她还有什么方法可想?”
“我再问你一次!”她恨恨的转向黄天霸,眼中带着决绝“玉麒麟是不是你从风神镖局抢回来的。”
“我说过了。”黄天霸阴侧的笑道“是鲨”
不得他说完,鲨杀杀已经发掌,猛力劈碎他的天灵盖。
黄天霸双目暴睁,终于明白自己真正惹毛了这个煞星,然而今生今世,他却无法再次开口。
“你”黄蝶不敢置信的倒抽口气“你以为杀人灭口,我师兄就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鲨杀杀无言的转向风间,渴求的目光希冀着他的谅解与宽容、信任,她累了!再多的言语解释都是赘言,他信也罢,不信也罢了。
仿佛是场沉默的拉据战,她看着风间的眼神转冷,看着他推开竹门,看着他走出她的视线。
“师兄?师”黄蝶狠狠的扫她一眼,追出了房
从未有过的撕裂感牵扯着她的心房,鲨杀杀不自觉的牵动嘴角,露出一抹惨澹的笑意,是该抉择去留的时候了,是她该放手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