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太多了,日本厂那里怎么样了?”白净月马上否认。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在等他电话,就算是,也是因为她担心日本厂的问题,今天的工作又一点也不累人,导致她连一丝丝的睡意也没有。
不过
一听见他的声音,她却开始有点累了。
忍不住的,她打了个无声的哈欠。
“没什么大碍,工作人员在发生大火前,就已经将仓库里的货物提前搬了出来,只是一些机械没能逃过爆炸,所以再买一些新的机械,晶片一样能如期交。”
齐稍骗伸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将里头的水一饮而尽。
从他脸上的神情看来,显然也有些疲倦。
放下水杯,他松了松领带。“今天有正常吃东西吗?”
“嗯”白净月没想到他会问这问题,显然受到不小的惊吓。
事实上,她今天除了一大早两人一起吃的早餐外,中午在餐厅内点的东西,她才看了一眼就没食欲,晚上就更不用说了,她连煮都没煮。
而这一切的原因,她把它归究在难得放了一天的假,干嘛要做事情?
“吃了什么?”听见她含糊不清的回答,齐稍骗皱了皱眉。
“中午吃了牛排。”
“晚餐呢?”
“晚餐吃”她掰不出来。
“东西要吃,别饿着了。”他了然于心。
“那你吃了什么?”白净月突然很想知道。
“中午吗?日式料理、生鱼片。晚餐是神户牛排。”
“是吗”
听他这么说,白净月竟然发现自己内心有着莫名的失落。
她以为以为她要以为什么呢?
“我在这里大概得再待上两天左右,你那里既然没什么事,就待在家中休息吧!”
反正她是总裁秘书,既然总裁人不在公司,她这做秘书的当然也不用去了。
“好。”
“别这么晚睡,早点休息了。”
“齐稍骗。”
“怎么了?”
“你感冒了是吗?”从方才她就觉得他说话的声音有点怪怪的。
“嗯?没有,也许是口渴的关系。”他愣了一愣,随即脸上浮现淡淡笑意。
“你到了那里有买大衣穿吗?”
她实在不想问,不过在她发现的时候,已不由自主的问出口。
“有。”
他转头看了看放在沙发上,布满融雪的外套,仍旧是今天早上从台湾出发时穿的那一件。
“是吗?那没什么事了,晚安。”白净月轻声的说,将话筒握得死紧,似乎一点也不想放手。
“晚安。”齐稍骗挂上了电话,浮现于嘴角的笑容浓厚。
看来这一次的小小分离,收获也许不少。
胃在此时咕噜的发出声,他抚了抚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
忙了一整天,除了早餐外,他都还没进食呢!
没办法罗!没有她的陪伴、见不着她享受美食满足的模样,他连点食欲也没有。
亦天科技产业日本厂发生了大火,各家媒体争相报导,俨然引起许多投资者的恐慌。
业界原以为亦天会因这一次的大火,造成股市汇率重大创伤,谁知事情一公布后,股市不仅没有下跌,反倒大幅度的往上飙涨。
主要的原因在于亦天隶属的公关部门,在第一时间内召开了记者会,让众人了解日本厂并无任何的损失,当季的营运一切正常,稳固了投资者的信心。
白净月盯着电视,看着各家的新闻报导。
方才的那一场记者会,在在的显示亦天员工的工作效率和做事态度,想来这也是亦天之所以会成功的原因吧!
当然,也有几间专门挖企业集团八卦,专门捕风捉影的媒体记者,特地跑到日本厂去一探究竟,察看公关部说的是否属实。
想当然尔,他们的报导也是一大助力,因为亦天对外公布的事情,从来不夸大其辞,更不会刻意隐瞒事实。
白净月手上拿着电视遥控器,不断在几间跑到日本厂采访的新闻台中,仔细搜寻。
她看着人来人往的记者不断追着一些高级干部探问。但,每个人都出现了就是没有齐稍骗!
白净月拧了眉,又转了另一台,就在这时,她看见了。
齐稍骗身上穿着她为他准备的西装,正走出发生大火的工厂。她的目光紧紧盯着萤幕,看着记者一发现齐稍骗后,便紧追在后头。
从他精锐有神的目光中,白净月突然发现,齐稍骗不管在哪里,总是充满着自信。
白色雪花缓缓落下,沾附在他的肩、发。白净月这时突然丢下手上遥控器,快速地冲到电视机前,目光紧紧盯着他的面孔。、
“这该死的男人,竟然敢骗我。”她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怒意,似乎发现了某件事。
别管他、别管他!就当作没看见、没瞧见、没发现。
他的死活不干她的事,她该趁着他不在的时间好好休息偷懒,能不动最好别动,最好整天坐在沙发、躺在床上,千万别离开家门一步,别管那个笨死了的臭男人。
她握着双拳、皱着眉、紧咬着唇,理智和冲动在她心中持续交战。
她千万别多管闲事,省得给自己找麻烦,别理会了,把他给忘了吧!
挣扎了将近一分钟
“啊!懊死的家伙。”她愤恨地大骂出声。
白净月一脸不爽到极点的站起身,心不甘情不愿的拿着桌上的电话。
“我是白秘书,马上帮我准备直升机,三十分钟后往日本福冈出发。”不等人反应过来,她又快速的将电话给挂上,冲进自己的房内换了套衣服,手上拿着两件大衣出了门。
天晓得她到底在干什么!吧嘛没事找事做,为什么明明放假还要给自己找麻烦,干嘛管他没有穿上大衣,干嘛管他是不是看起来一副生病的模样。
啊!她到底在干什么?猪头!想来她不是疯了,就是哪根神经不正常。
不对!她只是尽她做秘书的义务,为他送件大衣去而已,因为他要是感冒,倒楣的还是她,她得负责做更多属于他的工作分量,还得分心照顾他。
对,只是这样,如果她不帮他把衣服送去,人家会说她这秘书未尽职守,对,一定是这样。
三十分钟后,白净月坐上直升机,手上除了两件厚重的大衣外,其余什么也没带。
如果她够聪明,她就不该冲动行事,因为今天的举动,将会是她过去至今最最最为后悔做的事。
但她什么也无心去探索,脑中的画面,从头至尾都是一个男人,他身上穿着单薄的西装外套,任雪花沾湿了他的肩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