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控,她心里好难受,也不能再装作不知情了。
“我是情义责任?”她伤心的轻问。
前几天晚上听见天朗拒绝费欧娜,是因为道义上还得照顾她,所以不得不拒绝费欧娜?难怪当他面对费欧娜激动争取的情绪,会觉得为难
“是啊,他知道你爱他,再加上你现在有了孩子,他就算再爱我,也只能牺牲他自己的幸福。”费欧娜打算针对她的弱点,动之以情。
此话无疑是意味着卫天朗跟以安在一起并不是真情真爱,只是想负责任,而他的幸福,是费欧娜。
以安困惑的说不出话来。
她成了天朗的包袱了吗?
费欧娜见状,判断以安相当好煽动,不禁再接再厉,引她入网。
“以安,算我求你了。”她出其不意的握住了她的手,清楚明了的放胆要求,口吻恳切。“如果你真的爱天朗就放他自由吧!不要利用他的责任感,把他绑在身边,好吗?”
“他如果爱的是你,他大可尽管去,我没有绑住他呀!”以安下意识维护尊严,不想让人认为她死缠烂打。
“你还不懂吗?天朗的责任感这么重,你如果下主动离开,他怎么可能会开得了口呢?”费欧娜继续鼓吹,甚至把一些莫须有的罪都加诸在她身上,仿佛她不离开就是她自私。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主动离开,他就不用再为难了?”以安干脆问个明白。
“没错。”费欧娜点点头。
“我想,我应该当面和天朗好好谈谈。”她想听他亲口说。
即使真是如此,她也不恨不怨,因为爱,所以她只要他快乐,只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就算他们不能在一起也没阀并。
包何况,费欧娜救了天朗是事实,即使她现在成了情敌,她对她仍是心存感激的。
“不行!”费欧娜激动扬声。当面谈就破功了!“你找他谈,他肯定不会承认的,谈也没用啊!”这么说,好像也没错以安怔仲了。
认为已达成目的,费欧娜心中暗喜。只要以安抱着成全的心态坚持离开,她就可以把握机会侵入卫天朗的心!
天朗:
我回家了,别急着找我,你先把信看完再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
有一晚,我不小心看到你和费欧娜在书房里的暧昧互动和对话,试探的问你,你却选择隐瞒,真令我失望!
在那段失忆的日子里,你是否发展了另一段恋情?是否让费欧娜取代了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而你,是否发现了她才是你的真爱?
所以对我,你是为了回报情义,为了要当个负责任的男人,才不得不给予承诺吗?
我的存在,是不是让你觉得为难了?
我和孩子,是不是已经成为你的包袱了?
我不希望我们的感情定建立在你的勉强牺牲下,三个人纠结会让三个人都痛苦。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我愿意祝福你,成全你们,毕竟一个人伤心总比三个人难过得好。
相信我,这不是不爱你才有的决定,而是因为太爱你,所以不想让你为难,不想让你牺牲,只要你快乐,只要你能平安的活着,即使最终我们不在一起,那我也愿意接受。
我心里有了这些疑问,但又不想再费心猜测,更不想胡乱吃醋,为了避免将来继续钻牛角尖,所以想了这个方式来解开这个结。
请你扪心自问,真的爱我吗?是真的想要孩子吗?
没有我的话,你是不是就会没有顾忌的选择费欧娜呢?
如果是前者,那我在山庄等你:如果是后者,你就不用再来找我,等不到你,我自然就明白了。
以安留
“见鬼的,要走就走,还留什么信,搞什么选择题!”费欧娜厌恶的揉烂手中的信,往垃圾桶扔去。
以安一声不响的离开了,不过一直注意她动静的费欧娜,很快就发现她的离去,并趁着没人时溜进他们的卧房里。
她担心以安有留信,更担心信里会向天朗打小报告,说她那天在露天咖啡座对她说了一堆话。
果然,她猜得很准,床头柜上的闹钟下就压着一封信,这下子被她半途拦截,当成垃圾丢掉,看她还有什么好问!
“哼,这封信永远不会落在天朗手里的!”她得意的哼了声。
不过看过这封信,她发现罗以安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好骗,原以为挑拨离间几句,她就会哭着离开,可没想到她不但冷静的一滴眼泪也没流,还很有主见的留下选择题。
而且她在觉得以安单纯好骗之余,其实是有一点点佩服她的。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而她竟然能为了希望对方幸福,愿意退出成全!
是爱不够,还是爱太多?
以卫天朗的好条件来讲,别说爱不够了,即使没有爱,也要死缠不放吧?所以她相信以安是后者。
有点小靶动,但是她才不会因为佩服而放弃,她当然要为自己着想,既然开始了,她就不会临阵退缩。
所以,她现在要出门购物庆祝去,佯装对以安离开的事不知情,免得他们到时逮着她一直问。
当晚,准时下班的卫天朗和卫方亚兰一回家就不见以安人影,一开始,他们只是纳闷她为何没交代任何只字词组,可后来,时间愈来愈晚,手机又收不到讯号,焦急忧虑不禁逐渐溢满心口。
“这以安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到底去了哪里也没讲,手机又打不通!”卫天朗烦躁得开始碎碎念,像热锅上奔窜的蚂蚁,厅里的波斯地毯已经快被他的来回踱步给磨平了。
“葛妈,你有看见以安小姐什么时候出门的吗?”卫方亚兰问向管家
“没有耶!”葛妈微微不安。
卫天朗突然灵光一闪。“会不会是回山上去了?”否则以安在这里没什么朋友,不可能闲晃那么久!
“你快打打看。”卫方亚兰催促。
卫天朗马上拨打山庄号码,响了不到三声就迅速被接起。
闲云山庄你好。”传来的果然是以安清灵的嗓音。
“你怎么搞的?跑回山上怎么一句交代都没有?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卫天朗不禁劈头就责骂,而一旁的卫方亚兰和葛妈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吓,好凶!
怎么她离开,他非但没有紧张,还对她这么凶?!
我有留一封信给你呀。她嗫嚅地讲。
“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担心太久了,他的口气不禁还是很凶恶。
“闹钟压着。她特别放的,因为知道他每晚都会把闹铃键按开,所以才摆在显眼处。
“没有,我脱手表的时候没看到。”他手表就放在闹钟下的抽屉里,要是有什么异物的话,一定会看见的。
有有有,你再看清楚一点,明明放了,不可能不见,我信里写了很多重要的话,你看完再说。她说得万分肯定,然后锵地就挂了电话。
要命,害她刚刚接起电话,听见他的声音就高兴了好几下,以为他看过信且有了决定,所以打电话来告诉她答案,结果根本连信长怎样都没看见!
卫天朗看着话筒愣了一愣,什么信这么神秘?
“到底在搞什么鬼?”纳闷嘀咕。
“怎样?以安怎么说?”卫方亚兰关心地问。
“她说有留一封信。”他回答后立即起身奔上二楼卧室,找了半天没找到,又悻幸然的下楼来,质问管家。“葛妈,今天谁负责打扫房间的?”
“小莲。”葛妈想了想回答。
“打去她家问她,有没有捡到一封信。”卫天朗双臂环胸的坐在沙发上,一刻也不想多等的命令。
卫家仆佣只有葛妈是二十四小时住在别墅里,其余最晚都在八点半就离开了。
梆妈立即找出小莲电话,打去问她,讲了好一会儿才收线。
“有没有?”卫天朗马上问。
“她说少爷房问没有,可是费欧娜小姐客房里的垃圾桶有一张揉掉的纸,好像就是信。”察觉到情况有异,葛妈讷讷说道。
卫天朗心一凛,和卫方亚兰互视了一眼:心里皆有了底。
“那信还找得到吗?”费欧娜做了什么在此刻是其次,重点是他要知道以安写了什么!
“找得到。纸类回收没有每逃讵,正好还在回收箱里。”葛妈快步走向储藏室,帮忙找出那封信。
“这费欧娜在许多小地方都看得出有心机,你要好好沟通才行。”卫方亚兰叹息叮咛。“虽然她是你的恩人,但是报答的方式有很多,千万不要牺牲感情。”
“我知道,我拒绝过她了。”卫天朗神情有些凝重:心里想着应付她的方式是不是该强势一点?
“以安是个好女孩,我已经把她当自己人了,你可得好好珍惜人家。”她继续交代,字里行间透露出对以安的中意和心疼。
“我会的,不管她信里写什么,我一定会去把她接回来。”感受到母亲对以安打从内心的疼惜,卫天朗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