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他脸色过活,在他面前她就得有客人的样子。
寇玫瑰的话让他笑了。“这饭店是只准走出去,不能再回来吗?”
“话不是这么说,而是”就算回来也不该是这儿吧?
“有说直说。”
“这是我的房间,你是不是回错房了?”
叶逢春扬眉。“饭店已经没有其他的房间了。这间房不是平常会出租出去的房间,而是我回台湾时落脚的地方。”他平常很少回来,因此并没有特意置产。
“原来如此。”她还以为这是vip房呢!敝不得这房间以饭店供住宿的客房来说还真是大得有点离谱。
原来这是叶逢春的“家”!
是不是家不重要,问题是他的家虽然不算小,至少有二十坪以上,除了厨房外好像什么都有,可是那么大的空间却只有一张床,那代表什么?若是她要住下来,她就得和他同床共枕?
“之前之前我送花去的地方不是有一栋好大好大的和式屋?”她想叶逢春能出现在那里,想必是他亲朋好友的房子吧?“我可以住那里。”
“那里现在应该也成为我爷爷派人注意的地方了吧。”
那也不行喽?又想了一下
“那个那个知秋那里不知道行不行?我想,女生和女生住在一块会比较方便。”见他没有反对,寇玫瑰继续说:“而且叶先生也有喜欢的女人了,这种会让人有暧昧联想的事还是避嫌比较好。”她假装很好心的提醒“你知道的,有些事跳长江、跳黄河都洗不清。”
叶逢春似笑非笑。“我完全同意。”
她松了口气。
开什么玩笑!和这种很懂得卖弄風騒、不着痕迹放电、摧毁人家意志力于无形的男人同处一室,她怕呀怕她不知道哪天会受不了诱惑,重复十七岁那年的错事。
嗯,不二过,她要当颜回的信徒。
“那时候也不早了,我打电话给知秋,告诉她我今晚去找她。”
“你确定?”
“什么意思?”
“目前她是住在家里。”见她脸色微变,他说:“我想我祖父会非常欢迎你,这样他也省得践踏你、侮辱你还得舟车劳顿的找上你。”
寇玫瑰瞪他再瞪。这样玩她很好玩吗?
他饶富兴味的看着她。“玫瑰。”
声音突然变得温柔,有诈!“干么?”
叶逢春走向她,一把抽掉她包在头上的毛巾,将未干的长发散了下来,取来吹风机帮她吹干。
他的动作轻柔而小心,修长的手指在她发间拨弄,连带也轻挑了她的芳心。
明知道这个男人危险,也知道沾上了他,她平静的日子只怕告罄,可她贪着一些些刺激、一点点爱恋,和他不经意的温柔而无法果决的放手。
一向只有要或不要两种答案的她,摇摆了。
她肯定自己无法放手,可也无法去要这个男人。前者理由容易理解,后者呢?原因太复杂了。
叶逢春另有所爱,因为了解他,她清楚自己没有介入的余地。
因为无法下定决心,所以她对他的态度也变得若即若离。一方面怕自己和他走得太近,她会情不自禁的深陷,因此她想逃得远远的;一方面又渴望他的在乎,她想感觉到她对他而言是与众不同的。
叶逢春啊叶逢春!丙真是她人生截至目前为止,最大的难题!
吹风机尖锐的声音停了下来,他拿起梳子替她顺发。
彼此之间没有人多说一句话,这样的氛围久而久之太奇怪。寇玫瑰透过镜子偷瞄了一眼叶逢春,却见他掬起一束发,眼眸低垂,慢慢慢慢的将发凑近口鼻间。
她的心狂跳,脸也红了,因为他他
他正无限宠溺的吻上她的发!
这种亲昵这种在背地里的怜惜,比什么行径大胆的亲吻还叫人无法抗拒。就像是有人当着你的面大夸你是美人,和他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说你是美人的意义是不同的,前者也许只是客气,后者却是绝对真心。
寇玫瑰有点恼。他宠她,那他那个女友算什么?她接过了他手上的梳子,声音有些哑。“我、我自己来。”
用左手接过梳子,这才看到手腕间一直解不下来的天骄。
“这手环我解不下来,戏演完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好放在我这里。”几亿的东西,要是遇到识货的歹徒她就倒楣了。
“这手环虽是古董,可却是很精密的玩意儿。要戴上去容易,解手环却需要钥匙,而且三个环各有把不同的钥匙。”
她闻言傻眼,手上的梳发动作暂停。咳!嗯好吧!既然是数亿的东西,也的确需要几把钥匙当保全。“钥匙呢?”
叶逢春不急着拿出钥匙,说道:“玫瑰,咱们之间的帐也该清一清了吧?”
帐?清一清?这人说话一定要像媒体炒作一样,语不惊人死不休吗?“有吗?我们有互欠过什么,或帐目不清的情况吗?”
“八年前你救过我,我一直没好好的报答你。再来,今晚你又帮了我一回,前前后后的亏欠,叫我很难心安吶!”
他现在是怎样?不给他报恩的机会,他钥匙就不掏出来是不是?
“玫瑰,我想过,既然你那么喜欢看童话,那么”
送她一整套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还是前些日子很“ㄏㄤ”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格林童话?
阻止了他的报恩法“如果你要送书,所有的童话全集我都有了。”当然,像白雪公主、人鱼公主那种女主角太蠢的,都让她送人去了。
“一千零一夜故事中有一则阿拉丁与神灯的故事。”喜欢看着她有些疑惑的眼神。“翻看那则故事时我就在想,为了感谢你帮助过我,我也可以许你三个愿望,在这三个愿望实现之前,你就是我的主人。这种组合也挺像现代版的阿拉丁与神灯。”
“主人?”当叶逢春的主人,也就是他是她的“奴隶”?呵呵,听起来好像还满过瘾的。
“你手上的三个环代表三个愿望,每实现一个愿望就解下一个。”
“听起来好像挺有趣的。”她最近正好有件事想麻烦他。
“你要说出第一个愿望了吗?”
“什么样的要求都可以吗?”
“我自认能力不差,可以帮忙做到的事也该不少。可是,像吞剑、跳火圈、睡钉床这种事,你可能要给我时间去练。”
这冷面笑匠!“放心啦!我看起来像这么不人道的人吗?”
“是不像,可不代表不是。”他笑了。“说吧,你的第一个愿望是什么?”
“我需要一个相亲宴,不要一对一,而是像男女联谊的那种。”一想到今天与会的达官贵人,她随即又补充“不要什么世家子弟,那种含着金匙汤出生的比较不会照顾人。”
叶逢春的表情没变,可深邃的眸子却闪过一抹深沉。“你要什么样的对象条件开出来,我替你介绍就是。”
“不是我啦!是我大姐。”要是知道大姐要什么条件的男生,那就好办了!她大姐的性子看似温柔,其实很有自己想法的。
咳怎么好像在说她自己?!
相亲宴?不要太特意的?“好。”
别人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换她自己喽!眼前,她就有一个伤透脑筋的问题,就是
两个人只有一张床欸,她到底要睡哪里?难不成难不成真要要
她还在犹豫挣扎之际,就见他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他很大方,连找个地方换衣服,或找个屏风遮遮掩掩全免了。
“你你你你你要干么?”
“换衣服睡觉。”他换上绵质的睡衣、睡裤。
要拖延时间!对!“你不用洗澡?”
“去赴宴前洗了。”他大大方方的掀开被子,很快的占住最好的位置。
寇玫瑰咬着牙。真够大方!说真的,她曾考虑要睡沙发,可她实在无法忘记几年前有一次在沙发上看书看到睡着,隔天一起来惨遭落枕的惨状。
一个礼拜!她整整一个礼拜无法“正视”任何人!
她叹了口气。“喂,睡过去一点,我是客人欸,好歹让我一点。”见他慢慢的往边边移动了一些些,她又说:“你不会有偷袭人家的怪癖吧?”
叶逢春睁开了眼失笑“玫瑰,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呢!”
什么意思?“你真的会偷袭人?”
“不是。是我也想问你同一个问题!”
问她会不会有偷袭人家的怪癖?很直接的,她又想到多年前的“盗垒”不名誉事件。“才不会!”她也上了床,分了一半的棉被过来。
“那我可以安心的睡了。”小腿被某个花拳绣腿的女人踹了一记,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有些面子挂不住的寇玫瑰又开口“跟你说噢!我可是很有气质的,既不会打呼、不会磨牙,更没有半夜作恶梦会把人当沙包打的事。”这些事她一样也没少做过!
有哪个累到一沾床就睡着了的人不打呼?更何况她气管不好,打个呼不会这么天地不容吧?
她实在不知道叶逢春今晚有幸可以遇到几种?因为这些不良举动又不是在她有意识下的举动,她很久没有“枕边人”了,哪知这些恶习改了没。
又是失笑“你在为我打预防针吗?”
“在为你心理建设。”
他声音带笑。“我心脏很强的。你知道有些手术是必须病人放了屁之后才能喝水进食吧?就算是大美人、玉女红星有时也得用放屁来宣告自己是ok的。”
“比起放屁,打呼好像是有格调了一点。”
“玫瑰?”
“嗄?”
他的手摸上她的,轻轻扣上。“玫瑰真的有刺。”
一想到她和祖父杠上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发噱。他是知道玫瑰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可也没想到她这么悍!而且最厉害的是,她不但骂人不带个脏字,脸上的柔美笑容也始终没褪去,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叫嘴底不饶人、说话尖酸刻薄的祖父被损得毫无招架之力,气得快全身冒火
强吶!在谈笑间能使敌人灰飞烟灭的,在三国有孔明,在现代还有个寇玫瑰!
“被发现啦?”她摸摸鼻子。“我一直很努力当一株不刺人的小蔷薇说。”他的手看起来修长美观,原以为这样的手牵起来一定都是骨头而且偏冷,没想到却是温暖而别有一股温润感。
叶逢春轻笑,慢慢的将身子侧向她,他有一双眼型漂亮的电眼,不笑的时候很冷傲,真心在笑时会弯成一道月桥。“我一直都不认为你是小蔷薇啊!”“咦?”她极力的压抑着心里的讶异。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十七岁就长了刺的艳蕊怎会是小蔷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