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吗?也许你该换一家比较厉害的保养厂,我敢跟你打包票,不出三天你就会后悔了,当然,我知道忠言逆耳,你姑且听听,不一定要相信。”林瑷转身想走。
“慢着,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但我愿意跟你打赌,如果你对你自己真的这么自信的话,应该不会拒绝。”
“说看。”林瑷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如果我的车真的有问题,我请你吃一餐;如果它平安无事,就不好意思请你破费吧!”石律贼贼的笑,虽然他打从心坎里不相信林瑗的话,但利用时机制造见面的机会他最拿手了。
“我没必要跟你赌。”林瑷不睬他,迳自向前行去“车子是你的,你爱信不信是你的自由。”
“你对自己说的话没自信,对不对?所以你不敢跟我打赌,所以嘛女人就是女人。”石律使出激将法。
原本应该保持冷静不中计的林瑷,却因为被石律惹毛了而作出违背她处事原则的决定“慢着,你刚刚什么?”
“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不要太介意,女人就是这样,只喜欢在嘴巴上说说而已,没有勇气承担责任。”
“好,我跟你赌了。”
“不好吧!你不要太任性,将来会吃亏的。”石律假意为她着想。
“我说赌就赌,你少啰唆。”林瑷豪气万千的说。
“你到时可别赖皮喔!”石律因诡计得逞而洋溢着一股窃喜。
林瑷虽然觉得毛毛的,但说出的话可如同泼出去的水,她不要有小辫子在他手中“笑话,我怕到时候死不认帐的人是你。”
“我才不会。”
康尧洵在服务台查洵到林珑的病房,马上三步并成两步的前进。
当他冲进病房时,没有在病床上见到她的芳踪,反而在地上找到她的人,她正努力的做柔软操。
“回到病床上。”康尧洵怒不可抑的低吼。“糟了,被医生看到。”林珑从地上一跃而起,迅速的往床上一跳,并用被子紧盖全身,只露出一张脸。
“医生,我尧洵,是你!吓了我一跳。”林珑松了口气,又从床上坐起,准备完成方才的运动。
“躺回床上去,你以为你在作什么?”康尧涧十分不悦的命令又蹲在地上的林珑。
“我没事,都是医生太大小敝,还要住院检查,我哪有这些美国时间。”林珑继续交互蹲跳。
康尧洵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不太温柔的把她丢在床上“我马上帮你换到头等病房,至少住院一个星期,在这段期间内,你好自为之,不要想蒙混出去,听到没?”
“我不要,比赛只剩下十天,你居然要我在这鬼地方待一个星期,你疯了,我若听你的话,这些时日来的准备都白费了。”林珑挣扎想起身,却被康尧洵硬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我会让你去参加那捞什子比赛,我才真的疯了。”康尧洵的语气中满是愤怒“我就知道你早晚会出事,今天居然弄到要住院,这下子说什么我也不可能让你参加。”
“又不是我的错,我在路上,一辆计程车突然冲出来,害我撞到路边的柱子,我出车又不是故意的,你不去找对方理论又不安慰我,反而指责我的不是,康尧洵,你好没良心。”林珑生气的别过脸不理他。
“你一定又在想赛车的事想得太入神,才会出问题的。”康尧洵完全不屈服在她的气焰下。
“哇!你好棒,你怎么知道我那个时候正在想弯道行进时身体重心应该怎么摆才让车子平稳,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尧洵也’林珑一脸的崇拜。
“当然,你有几两重,我稍微掂掂就知道了。”康尧洵得意洋洋的说。
“那你知道我现在想吃什么吗?”
“你想吃巧克力冰淇淋加草莓果酱。”
“结果,你真的好棒喔!好,再猜一次,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你想要如何逃避我的紧迫盯人不对,我现在是教训你,又不是来现机智问答的。”康尧洵发现自己一时大意,上了林珑的当,他马上板起脸训话,义正辞严。
“好小器,不肯陪我玩一下,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我可是交代她们不要告诉你的。”
“瑷儿特地通知我的,幸好你们家姐妹中只有你不正常,其他人可是个个头脑清醒。“
“你喜欢她们的话可以去追,用不着在这里管我。“林珑心中有一股不是滋味的感觉,但她故意说反话。
“好酸的味道,难不成有人吃醋了。”
“我才没有,你不要乱说。”活像当场被人抓到一样窘,林珑的脸上也染上一层红晕。
“好,你既然这么大方,我恭敬不如从命,你觉得瑷儿和璨璨哪一个比较合我的胃口?”
“康尧洵,你好龌龊,居然敢将脑筋动到我妹们的身上,我你唉!你分明就是想气死我!”林珑顺手捉起床上的枕头,用力的朝他身上砸过去“你这个不要脸的花花公子,我要你知道我的厉害,看你还敢不敢心存邪念,想入非非。”
“小珑,停!停!不要打了。”康尧洵左闪右躲,犹被枕头敲了几下,他趁隙制服林珑,又将她硬压在床上,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
“我是开无笑的,你又何必这么介意!”
冷哼自林珑的鼻孔中喷出,她将整个脸别过去,如果可能的话,她甚至希望将整个头埋入被子中,不要再见到他的脸孔。
“如果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你就生气得想将我碎尸万段,对于你不断的玩命,我应该做何感想?”康尧洵的声音正经而带点感性“小珑,答应我放弃赛车,我不希望每天都活在紧张的生活中,更不愿意见到你受伤。”
“你不能拿不同类的事情比较,这对我不公平。”林珑转过头,伸手轻触他眉,他的头及他的唇“赛车是一种很安全的运动,只要你能放弃你的偏见。在正式的比赛场地中,它有安全的措施,也有医护人员随时在场,更不用提灭火器,担架等工具。
“这些听起来就够恐怖了,为什么你不是选择游游泳,打打网球?我宁愿你像随便路上都能找到的女人—般平庸,不要老想着要突破两性的‘藩篱’。”康尧洵拨开她的手,死命的拨弄头发。
“如果我是那种人,你会看上眼吗?”林珑幽幽的说。
他一时为之语塞。
“你不会,你只会对我避之惟恐不及。现在我试着要成为能与你匹配的女人,你却嫌我不珍惜手上的幸福,尧洵啊,你的逻辑互相矛盾,让我左右为难。”林珑不理他的沉默,继续说出心中的话“与其将来让你看腻,与其成为—个索然无味的女人,我宁愿现在坚守在赛车的岗位上,将来在你的印象中,林珑会是,一个美好的回忆,而不是一个脑袋空空的女人。”
他极为困难的吞下一口水,声音暗症“无论如何你都不放弃赛车,就算我和赛车相比,你还是选择赛车,对不对?”
“不对,你和赛车对我而言—样重要,你们就像空气和水—样,我缺少其中的一样都会枯萎,你听到没?你们是一样重要的,我无法作这种选择。”林珑眉头深锁。
“如果你一定要从中间选择一种呢?”康尧洵不死心的问。
“我一定要作这种选择吗?尧洵,我们真的不能想出彼此都能接受的方式吗?难道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只能选择其一,而不能同时并存吗?这种眼光未免太狭隘了!”她痛苦的低下头。
“不能,古有明训,‘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今人如你却贪心的想一个人霸住所有的好处,你也未免太贪心了。”他冷酷的说。
“不要逼我,你或赛车我都不想放弃。”
康尧洵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逼迫她要作出一个决定。
“如果能够,我愿兼顾这一切,但是你硬要我作一个选择,所以我只能说很抱歉了。”林珑忍痛将话说完。
“你宁可放弃我也一定要参加赛车?”康尧洵有着难以置信的表情“你真的这么狠心?”
“我不是,但你逼我一定要选择啊!”“很好,我不会再打搅你。”康尧洵话—丢,人似旋风般的冲出去。
林珑看着他的背影消逝在眼前,她徒劳的伸出双手想将他挽回,却明白现在自己再怎么说,他都听不下去的,她忽然得自己好累好累,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老是徘徊在左右为难的局面中?
林璨高兴的推门造来,她手上拿着林珑的报告书“小珑,医生应该说没什么问题,明天可以出院了,还好不会影响到比赛,你说对不对你怎么都不开口说话咦?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找医生?”
见林珑有如石雕像一般坐着不动也不回应她,林璨心急的想按铃叫人。
林珑用力的按着她的手“璨璨,不用叫医生,我没事。”她有气无力的说。
“你脸色苍白的像鬼—样还没事,不行,我—定要叫医生进来看看。”
“真的不用,不是生病的缘故。”
“不是生病的缘故?难道是对了,刚才出去的人不是康尧洵吗?他又惹你生气了,我去教训他。”
“我没事,只是我和他这次真的玩完了,我想休息一下,你出去吧!”林珑躺在病床上,背对着林璨,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林瑗恰巧选在此刻出现“怎么回事?小珑一副病西施的模样,你不是跟我说没啥大碍吗?”
林璨耸耸肩“我也不清楚,她刚刚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康尧洵呢?怎么没看到他的人?”林瑷放眼望去,只她们三姐妹。
“她说吹了。”
“吹了?!选在这个时刻算了。”
看着将自己当成鸵鸟埋在棉被中的林珑,林瑷与林璨两姐妹同声哀叹,这下子赛车的事可真的是好事多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