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的百万名鱼,我倒不想替它们收尸。”
鱼儿?!她低下头,不看则已,一看尖叫连连:
“啊”褚濯不禁皱起了双眉,伸手抢住她恐怖的呼喊声,顺便将她拉离危险边缘一些些。
他忍不住的低吼出口。“该死的女人,你是存心荼毒我的耳朵吗?”
“因为我有惧高症啊!”她无措的语音在他手下颤抖。
“笨女人,既然惧高干吗还爬窗户?”他问着,心里可是十足的气恼。
“我以为这里是二楼啊!”她是很天真的以为,甚至还乐观的想着自己可以旁若无人的顺利逃脱,哪知
呜呜!看来,她挺不适合当小偷的,瞧瞧现在,不但被逮个正着,甚至有小命呜呼的疑虑。
“都是你把客厅弄得那么高,否则我就”
“就可以顺利脱逃对不对?”他替她接下了话语,口吻却不怎么愉悦。
为了怕这小妮子半夜溜走,所以派茱比监视她,谁知
他只是心血来潮躺在树上想事情,这女人竟做着让他提心吊胆的高危险表演泰山纵走记!
还以为她有多大胆呢,原来是个糊涂虫。
唐沁玫鼓着腮帮子瞪他。“我是要走,不是逃走。”
“是吗?原来你离开的方式这么独特。”他嗤之以鼻。
她也不甘示弱的反驳。“离开总比留在你这肮脏的地方强。”
为了给这小女人一个教训,他环在她腰间的手倏地抽离,人也站离数步。
“喂!你干什么松手?”未料他有此动作的唐沁玫,紧张的眼泪快没骨气的淌下。
“不是要走吗?这会儿我已给你机会,你不好好把握吗?”
“可是我怕高啊!”她低喊,声音的恐惧已到最高点。
对于她打颤的身子,他视若无睹。“你刚刚倒是挺大胆不是吗?”
“你这见死不救的恶棍!”她骂着,泪珠儿绕着眼眶,意志依然坚强中。
他摇摇头,颇为无奈道:“实在想不透,你为何这么想不开,好好的地方不住,偏要选这种方式扼杀自己的灵魂,难道外面真有这么吸引你,还是你根本就喜欢挑战刺激?”
唐沁玫抗议的低嚷:“我会这么做完全都是你的错!”
他眯起了眼。“我有什么错,不过是提供留宿主意,省得你白吃又白住。”
“你居然还有脸这么说,若不是你有那种肮脏龌龊的念头,我也不至于这么狼狈啊!”说到这里,她的心情就忍不住荡到了谷底。“如果早预料到出国的下场是如此,我宁可看到那两人相亲相爱,也不愿来这里丧失尊严。”
当义愤填膺的言辞变成了喃喃低语的沮丧,无限的后悔也顿时在唐沁玫的脸上展现。
隐约听出些许迹象的褚濯,锐利眼神里闪烁几许不知名的精光“蠢女人,难道你的脑子里只有那些不入流的思想吗?”
他淡淡的嘲弄语音打乱了她心中的自责连连。
唐沁玫抬起满是哀怨的眼,不悦道:“不入流的可不是我。”
“那我倒要问问,当一个秘书兼管家是怎么个不入流、又肮脏龌龊的行业?”
他话一出口,唐沁玫随即瞪大了原就浑圆的眼珠子。
不可思议外加红潮,随即毫不留情的爬上了她的双颊以及耳根直至全身。
原来,思想龌龊的竟是她!
暌违不久的大客厅再次呈现。
尔这次,唐沁玫心里却是百感交集。
一是为了自己被狼狈救下,二是为自己的异想天开,三则是为了脑里不该存有的下流思想。
看着安坐在沙发上,眸底暗藏得意的他,即使有怒想发,已没什么立场可言。
“如何,我刚刚说的够清楚了吧?给你的工作也没半点污秽是不是?也不至于毁损小姐你的尊严吧。”他说着,言辞中的讽刺倒不轻。
她努努双唇。“你早该把话说清楚的。”
他挑了挑眉。“是你大小姐不让我有机会说,反而丢下一大串莫须有的指责就拍拍屁股离开,难道你忘了?”
这会儿,唐沁玫的脸更红了。
虽是百般不愿,但既是她的错,修养良好如她也懂得如何维持最基本的礼貌。“对不起嘛!算我错了。”她低头赔罪,语气里却依然蕴涵倔强因子。
“无所谓,反正我这个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记恨,不过呢,如果你接下来的表现好一点,那我大可不记前嫌,或许还会照顾你也说不定。”
瞧!他倒说得像施舍似的。听在唐沁玫耳里,实在刺耳极了。
她大大的做了个鬼脸,而后低语:“只要你和那只猫不找麻烦我就偷笑了,哪敢劳烦你照顾。”
当然,她这话只敢说给自己听而已。
“那我的东西该还我了吧?”她朝他伸出了小掌心。
褚濯摇摇头。“不行!”
“为什么?你不脑欺留我的私有物。”她的音量不自觉提高。
他斜睨着她,淡道:“这是你该有的态度吗?”
“是我的东西你本该还给我,那跟我的态度无关。”她这个人,公就是公,私就是私,但是若有人假公济私,她可是会很不客气的“照顾”他的!
她眼底掠过的愠怒,他接收到了,却是以不以为然的表情回应她。
“若你刚刚不要有那种愚蠢的举动,或许我也不会做这种小人行径,没办法,这是你逼我的,怨不得我。”
“你怎么可以这样?”他真的好过分,竟不把她的暗示看在眼里!
“为何不能?毕竟你住在这里,而我是主人不是吗?”他理所当然的口吻里自傲又狂霸。
唐沁玫忍不住抗议了。“可我是你朋友的”
他骤然打断她,嘲笑道:“女朋友是吗?小女人,你不觉得这个谎言已没有继续的必要?”
她的脸色顿时青白交错。
然,褚濯非但没有收起含嘲带讽的语调,反而还火上浇油的挑出她难堪的表态。
“你怎么了,脸一阵青一阵白,是你身体不舒服,还是我不小心用话伤了你的尊严,所以你不高兴了?”
唐沁玫的脸更沉了,原本心里该有的愧疚感早已消逝不见,剩下的惟有满腹怒火。
“挖苦一个人很有趣吗?”她冷着声音说,表情是鲜少展现的愠色。
褚濯自沙发上起身,无视唐沁玫眼中的愠色缓缓挨上她身畔。“那得看这个人激怒我到哪种地步,要知道激怒一只狮子容易,但,要他甘心放过那个不怕死的人,那可就难了。”
丢给她这句威胁加暗示的话后,他便转身上楼回自己的卧室去,留下咬牙切齿狠瞪的唐沁玫。
瞪着那掩入房内的潇洒背影,她的心情是火的不能再火。
难道她真拿他没辙了吗?还是因为在他的屋檐下,所以地受这窝囊气?
不!她唐沁玫不会如此无能,任由他这么剥夺人权!
她要反击,一定要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