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的好。”他落荒而逃,手上的托盘都没来得及放下,直接抱着跑走。
路露愣了半晌,跳起来大叫:“死木头,不解风情!”
不过想到他逃走的背影,那臊得通红的耳朵,压抑着欲火的羞赧表情
“呵呵呵”真是好可爱啊!
她的老公是世界上最不懂得浪漫、却也最有趣的人,所以慢,她扬到一半的唇角突然僵住,刚才莫棋做了什么?他他拒绝了她的求欢?
一瞬间,她脸色青白。
和莫棋是大学入学时认识的,那一天,她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正要去宿舍,在凉亭附近遇见他。
当时他一看到她,目光就再也没有移开过,呆呆的,像只牵线木偶一样,她走一步、他进一步,差一点点就跟她进了女生宿舍,后来是舍监拿着扫帚将他赶出去的。
但他不死心,就站在女生宿舍门口等,从上午九点等到中午十二点,她整理好行李,准备出去吃饭,他又开始跟着她。
起初,她以为自己遇到神经病、跟踪狂;后来事实证明,他很正常,只不过是被爱神的箭射中了,顿时犯傻。
只是那呆木头也不表白,除了会呆看着她之外,别的事都不会做,她的好友忍不住就想整他。
莫棋平时也是很有个性的人,但事情只要一牵涉到路露,他脑袋就会秀逗,任人捉弄,不仅没有察觉,也不会生气。
大学四年,她的好友们简直将他当成奴才使唤,反正只要说一句:路露想要讲义、路露想吃宵夜、路露想去唱歌莫棋就是有办法满足大家的要求。
最后她看不过去挺身而出,一次又一次为他解围,逐渐了解这个男人的痴心及专情。
哪怕一百个要求里只有一个是真的,为了不遗漏她的要求,他情愿辛苦点做到百分百。
那一剎那间,她对这个男人动了心,于是他们开始谈恋爱。
大学毕业典礼的同时,他们举行了婚礼。
六年下来,他疼她、宠她。对别人而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个梦,但对他们,那只是最普通的日常生活。
她无法想象,如此深爱着她的莫棋有一天居然会拒绝她的亲近!从前他是那么喜爱、那么兴奋、那么热切
到底哪里不对,七年之痒?但他们结婚到现在才六年,难道婚姻果真是爱情的坟墓?
不可能,不会的,她不信,也许外界的诱惑会让别人意志动摇,但她相信莫棋不会。
“也许他今天不舒服对,他一定是生病了,不想传染给我才跑掉的。”
但这个借口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清晨的时候,她分明看见莫棋窜出卧房的动作有多俐落;说他一拳可以打趴一头牛都有可能,说他生病,别闹了。
无精打采地走进“闲人”咖啡厅。
这家店是路露和两位大学死党一起开的,取名“闲人”是因为三个女生都很闲。
路露的老公莫棋是做游戏开发的,虽称不上大富大贵,年薪也有破百,足够小俩口开销了;初结婚时,她当了一个月的专职主妇,闷到发慌,碰巧两个死党“修女”云云和“祸水”蓝岚也同样在家闲到快发霉,三个女人就合伙开了这家咖啡厅。
但取名咖啡厅,里头却只卖一种特调咖啡,雀巢三合一冲泡的,冷热皆宜。
不过店里的红茶则是附近一绝,因为云云嗜红茶如命,店里光是红茶种类就有十来样,什么大吉岭、伯爵、锡兰应有尽有。
“修女”是云云的绰号,因为她外表圣洁如同修女一样,让人望而生畏;但可惜啊!她的圣洁只在外表,她奉行的座右铭是:“人性本色”
蓝岚又叫“祸水”拥有祸国殃民的美貌,若在古代,一定是妲己、杨贵妃一流的人物。她是店里的主厨,负责糕点、简餐,烹饪手艺一流,就是人迟钝了点,多少男人冲着她送花献礼、狂往店里跑,偏偏她只当人家要跟她做朋友,弄得现在是朋友满天下,男友独一人。那一个还是她尚未出生时,某日蓝家老爷爷喝醉酒跟朋友打赌赢回来的,蓝家没一个人当真,除了蓝岚。
路露在店里负责服务生和收银员的工作,客人们昵称她“小可爱”;逢人就笑咪咪的,人人当她邻家小女孩那样的疼,尤其受那些欧吉桑欢迎。
但今天小可爱却笑不出来了,她满脑袋都是莫棋落荒而逃的影像。是她老了,年华不再,还是他变心了?为什么一向爱她入骨的老公居然会拒绝她的求欢?
他们夫妻才二十八岁,正值人生黄金期,没道理不冲动的啊!
到底怎么回事,她百思不得其解。
“小可爱,苦着一张脸干什么?欲求不满吗?”清冷的语调、圣洁到会发光的脸庞,却吐出那样的语句;听云云说话总让人有股呕血的冲动。
“是啊!”路露翻翻眼皮子。“欲火快烧尽九重天了。”
“是怒火烧尽九重天吧!”蓝岚娇懒的声音响起。“我记得喔!这是清香白莲素还真的成名绝招。”她是霹雳布袋戏迷。
路露和云云都没有理她,绰号“祸水”的蓝岚一旦胡闹起来,很麻烦的。
“怎么,你老公不行了?”云云直接跳过蓝岚,对着路露说。
“他才二十八岁,不是八十二岁,哪这么快不行!”路露直接吐回去。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他毫无节制,早早消耗光了。”云云推推鼻上的无框眼镜。“我记得以前听人说过,男人一辈子的存货量大约一个宝特瓶那么多,不节制着用,是很容易干枯的。”
几个女人围在一起谈天的话题,比男人们讲黄色笑话更夸张。
路露俏眼一瞪。“我像是那种愚蠢的把铁杵磨成绣花针的人吗?”
“光你一个人当然不可能啊!”云云笑得就像一个正在酒店风流快活、大行不道德之事的大老板。“可多加几个呢?”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怎么我一句也听不懂?”蓝岚不甘地插了句。
云云好心解释:“小露她闺房生活不和谐,我怀疑她老公吃外食。”
“不可能。”路露还没反应,倒是蓝岚先开了口。“莫棋那么老实的人,怎么会吃外食?一定是搞错了。小露,你不要听信谣言,我有认识很厉害的侦探,请他帮你查过再说。”
“有没有听到?谣言。”路露睨了云云一眼。“要说木头外遇,我也不信。”
“哼!”被人倒打一靶,云云恼得冷哼一声。“男人跟色狼是画上等号的,要叫男人不好色,就跟猫儿不偷腥一样,不可能。”
“但是我跟木头从结婚之后感情一直很好啊!”路露辩解道。
“再火热的爱情也有烧尽的一天。”云云继续泼冷水。
“云。”蓝岚拉拉云云的衣袖。“我怎么觉得你在挑拨离间?”
“我是啊!”云云回得理所当然。“你们不知道吗?红茶是我的第一爱好,第二爱好就是拆散鸳鸯。”
“你不得好死啦!”路露随手拿起一张纸巾丢她。
“好死难死不一样是死。”云云才不在乎那些。
“呿!”路露不理她,兀自把头埋进两手里生闷气。
“云小露”蓝岚在中间当和事佬,这边扯扯、那边拉拉。
路露和云云身上的鸡皮疙瘩同时起立敬礼。
“得了,你别冲着我们撒娇,我们受不了。”路露和云云一同举手投降。
“那开始说正经事吧!”蓝岚拍着手笑说。
云云转了转眼睛。“要我说小露,再好的感情呢,也会被平淡给磨光。重点是,你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