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跟什么嘛!
都超过十二点了,还在外面“花天酒地”留她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
电视上播的正是一部恐怖电影,女主角在一问闹鬼的大宅中发生许多事
柳茵紧张得关上电视。外面刮着风,风沙吹撞到玻璃上的细碎声响令她毛骨悚然。她觉得自己的境况就像是电影里的女主角,虽然她知道家里没闹鬼。
这混蛋臭人!明明知道她从小就胆小,不喜欢一个人处于黑暗之中,却玩到这个时候还不回来。
说什么保护她、女孩子独居大宅不好这些动听的表面话在她恐慌时感到格外讽刺,他人呢?和他的狐群狗党混到哪里去了?
还是在舞会上遇到漂亮女人,忙着在胭脂堆中打滚,乐不思蜀,根本忘了她父母的重托?
死臭人!
她才不在乎他,他要抱多少个火辣女郎是他的事。哼!祝他欢乐陶陶,早日得花柳病,死于非命!滥情芭乐!
柳茵走回三楼的房间,疲倦地倒在床上。
原来骂人也这么耗脑力,以后不为他浪费力气了,省得她青春早逝。
她侧睡着,用棉被紧紧裹住自己,形成一团小雪球。
黑暗中,她的双眼闭了又开,呼吸凌乱。
“滴答、滴答、滴答”
床头柜的闹钟发出的声响令她神经更为紧张受不了!
她翻过身,抓下可爱卡通闹钟,一把将它丢进柜子中,合上柜子厚重的木门。
放轻松、深呼吸吐气她告诉自己,终于有些睡意,肌肉放松了一点点。
“砰!”什么声音?她极度紧张地坐起来倾听。
好像是厨房通往后院的木门被撞开的声音完蛋,她忘了锁上木门。
楼下厨房的方位传来细小的声音。
小偷?!坏人?!绑匪?!怎么办
不,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比潜入的小偷更熟悉家中的地理方位,占了一大优势,她要先下手为强。
对!
她摸索出门,顺手拿起走廊摆饰用的骨董花瓶,走下一楼。
埋伏在厨房外面,她稍微侧身,露出一只眼往里面探着
木门被风吹得来回拍打,撞出一阵噪音。
“喵!喵!”一只白猫趴在厨房地板上,月光打在它洁白的细毛上,那对精灵的猫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大宅目前的女主人。
柳茵吁出一口气,原来是隔壁人家养的小白猫,它一定是晚上偷溜出门,跑到这里来。
“小猫咪,饿了吧?”柳茵从冰箱中倒来一碗牛奶。“来,来这里喝。”她将牛奶端到木门外。
寻猎消夜的白猫感激地向她喵叫数声,欢欢快喜地尾随她到后院。
“喝完碗放着就好,不必叫我,”她神经兮兮地交代着,看着小猫舔着牛奶,大呼引诱成功。“喝完就回家了,你家在那边。”怕小猫找不到回家的路,她还好心地指点着。“我还有事,不陪你了。后会有期,我们以后形同陌路,不用再跑来向我道谢,ok?”
悄悄地关上木门,她将猫咪锁在门外。
猫咪虽然可爱无害,可惜她没心情欣赏,也不喜欢小宠物。和“非人类”的动物共处一室令她很不自在,所以只好狠心地向它“诀别”
那又是什么声音?
她又听到一阵可疑的声响,好像有人在扭转大门的把手。
她如临大敌地捧起花瓶,潜伏在前厅一角。
门小心地被打开
一、二、三,深呼吸,进攻
“阿杰,你今天没找女伴一起来?”傅以翔问着,和三五个好友围住杜绍杰。
“没有。就带我的助手小泰,前面那个烦人的家伙。”他好心地帮小泰打些知名度。
“奇迹喔,第一次看到我们迷人的大情圣参加party没有带女人。”这群人中唯一的女性开口了,她也是玩相机的,和其他人很熟。
“对呀,清心寡欲的,不是被某某法师感化,决定皈依怫门,剃度当世纪最迷人的和尚吧?”
“就是嘛,阿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都好为你担心。”
“是不是台湾太热,让你提不起劲来?”另一位好友挤眉弄眼地询问着。
“不会吧,情圣可不是空有其名,他可是‘随时随地’、‘四季如春’的。”
“阿杰,”傅以翔作最坏的打算“你不会是那个gay吧?”
“喂、喂!”太过分了,他杜绍杰的名誉何等崇高,岂可随这群损友任意破坏?“你们怎么愈说愈离谱?女人只是不屑带,真的想要还怕找不到吗?”
他本来是想带女人来的,可是那女人不让他带呀!
而且有惧于那女人的威严,他还没胆翻开电话簿来。真是孬!
最近是怎么搞的?好像习惯了改变,抱女人入睡换成抱枕头昏睡、少爷成了煮饭婆兼司机伯,英雄变狗熊!
没用。回到台湾已近半个月,过的都是清心寡欲的日子。
“你不是说要带你的妹妹柳茵来吗?”杜情圣不屑带女人?傅以翔才不相信。
“说说是一回事,她不来我总不能绑她来吧?”
“有情圣请不动的女人?”好友起哄着“快点,把详情一一招来!”
“也没什么,她在和我闹脾气。”
“闹什么脾气?”有人套着口风。
“你们真烦,有没有人要吃蛋糕的?”杜绍杰挥挥手,想远离眼前这堆苍蝇。
“回来”傅以翔带着众人将他架回来。
“好啦,别动手动脚的。”这群野蛮人,杜绍杰烦闷地甩掉他们。“因为我不教她开车。”
“就这样?她要学就教她,她成年了吧?”
“早成年了。”大家以为他会去诱拐一个未成年少女吗?“你们不知道她的厉害。”杜绍杰语重心更长地叹气。
难道是他不够诚心吗?生命与柳茵的笑容,他竟然选择了生命。
“你不说我们当然不知道。”
“说来话长。”摆明了不愿多谈“伤心事”
郁闷呀郁闷,追了柳茵也快半个月了,时间迅速流逝,他却还没有吻她的荣幸。
胸口“卒卒”他举头望明月,低头思美人
喝!什么时候天色尽暗,已过了午夜?
“完了!”他慌张地对时,十二点零五分。“太晚了,我要走了。”
“太晚了?才刚过十二点。”以前大学时代他们经常狂欢彻夜,杜绍杰总是最疯、最狂的分子。“小茵茵限制你十二点之前回家吗?”
发言者的话引来众人的嗤笑。
恋爱中的男人才不怕人笑“不是。”
事实上,他出门前柳茵还撂下一句气话“要去就去啊,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你们这些人是不会了解的。”意思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是不能体会他的心境的。
杜绍杰转身离开。
“喔,情圣好像惨遭滑铁卢了”
杜绍杰不上当地走人。
完蛋,这下“去了了”怎么消茵茵的气呢?
她最怕独处于黑暗之中,现在一定气炸了!
她不会出事吧?他心慌慌。
拿起吊在衣架上的外套,杜绍杰准备快快回家;没料到一个细微的声音叫住了他
“杜大哥。”
杜绍杰回头一看。是个直发如瀑、气质婉约的女孩。
“以晴,”这种痴缠相恋的眼神他会认不出来吗?“有事吗?”既不喜也不怒,他没有任何表情。
“你要回去了吗?”他的漠视、冷淡,冰冻了傅以晴的心。
“嗯,我还有事。”再说下去会没完没了,他疏远地回一句“再见。”
“等一下,杜大哥”
“你的男朋友好像在叫你,”侦察到不远处有两道冷冽眼光射来,杜绍杰马上和她划清界线“好好把握他,杜大哥祝福你。再见。”此刻他才深深发觉人帅也是一种烦恼。
潇脱地丢下发愣中的傅以晴,他走出大门,到达车旁。
“杜绍杰”又有人要拦劫他,这次是个男人,连名带姓、怒气冲冲地叫着。
他回头,原来是方才怒瞪着他的人。“严士桐,对吧?以晴的男朋友。”
消息灵通的杜绍杰怎么可能不知道面前这男人的来历。这两年来,他能躲开傅以晴就躲,但总会有些过分热心又搞不清楚状况的朋友向他提起以晴的事,害他不想知道也不行。
“你离以晴远一些!”严士桐就是个乱吃醋的男朋友。
他什么时候去缠傅以晴了?这个严士桐需要配副眼镜了。这句威胁的话应该向以晴说比较贴切。
“如果我不呢?”他决定为傅以翔刺探一下他未来的妹婿。
“我会杀了你。”严士桐挥出一拳。
不过杜绍杰早有防备,他轻松地闪开。
这小子果然情深意重,可以安心地把以晴托付给他。“记住你说的话,也永远记住你爱以晴的心,否则我会杀了你。”
“什么?!”严士桐不懂。他没认错人吧?杜绍杰不像是一个情敌。
“我对以晴没意思,她只是我好友的妹妹,如此而已。”
“真的?”他还担心斗不过杜绍杰这个情敌呢!
“你要我怎么说才肯相信?我实在无力对她动情。”有一个柳茵就教他头痛,搞半天都搞不定。“你真正要提防的人不是我,而是她的家人。去向他们证明你对以晴的心吧!”他知道傅家人一直把他当成以晴最好的“选择”所以一直想撮合他们。
这对奇怪的情人,一个缠他、一个想揍他,偏偏还得仰仗他当月老。
“你放心,以晴终究会明白她对我只是一时迷恋,不是真心的。”看来情圣要改行当心理医生了。“不用答谢我,要报答我就快点把她追到手,让我耳根子永远清净。”而他也要加油了,茵茵的心还悬在半空中等他。
“我谢谢。”严士桐还是道谢了。
孺子不可教也,好像不道谢会死,文诌诌的。“不客气啦。”扯了那么多,害他又耽误了十五分钟,这下会死得很惨。
杜绍杰跳上车,快速地飙回圆山。
车子划过冷冷的夜色,他有一个预感,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
杜绍杰转动着大门的把手没锁?!
这小女人未免也太信任台湾的治安,胡涂得没锁门?还说什么有自主权、不需要人保护。
她应该睡了吧?
他小心地推开门,不想弄出太大的声响。
打开门,在完全黑暗中,他发现一股劲风向他飞扑而来。
有人、有东西要攻击他
反射动作的,杜绍杰向左前方扑倒。
“砰!砰!”一声是瓷器撞上门的破碎声,另一声是杜绍杰的头颅撞上茶几桌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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