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画了一个梳着辫子、身穿小庇的男子,浓眉大眼,一脸的古灵精怪,活灵活现,好像随时都会跳出来说唱逗笑一番。
“啊!这是咱大清国的俄罗斯国娃娃?”众人惊喜地道。
“爹啊!你怎么拿了我做的娃娃啊!”牛采苹大惊,跑到父亲身边,伸长手跳上跳下,想要将娃娃抢回来。
“这不是套杯吗?”牛树皮打开木头娃娃,露出里面小一号的娃娃,笑吟吟地道:“真有趣,这半截身子正好让我拿来喝茶。”
牛青云恍然大悟,问道:“喔,小妹你最近忙着挖木头,就是做俄罗斯国的娃娃?”
“对啊,可我没办法将木头削得那么细薄,只套了两个娃娃我跟你说这些干嘛呀!”牛采苹又急得去抢娃娃。“爹,还我!”
“我瞧这娃娃脸挺眼熟的。”牛树皮瞪了眼,端详娃娃。
众人瞧着娃娃,也都是一个念头,齐齐向米多多看了过去。
“你们看我做什么?童子身很稀奇吗?”米多多很难得地微红了脸皮,大步跨了出去。“酒席散了,不知伙计收拾好了没?我当大厨的得去监督一下。”
“给我!”牛采苹终于抢回娃娃,忙揣紧在怀里,低头跑掉。
“采苹,呜!我要喝茶啊!”牛树皮大呼小叫的。
“爹,我陪你喝。”牛青云扶走老人家。
“我们也该回去了。”
米甜甜抱起打了瞌睡的安双双,安居乐挟住两脚乱踢的安对对,安心心则是主动跑到姨姨和姨爹中间,让米软软和陈敖牵手。
送走贵客,牛青石将房门掩紧,再牢牢地上了门闩。
他舒了一口气,闹了一天,现在总算轮到主角上场了。
“七巧,”他走到床边,搂住了正俯身整理被褥的妻子,与她耳鬓厮磨着。“我为了报答小姑娘的恩情,今晚以身相许了。”
“去,不害臊。”七巧顺势倒在他怀里,装腔作势地推了推。
“洞房花烛夜就没什么好害臊的事了。”
七巧迎向他的亲吻,心底是满满的喜悦。
经过小小的波折,费时一年,终于将自己嫁出去了,而且嫁得的是一个心所喜爱、知她疼她、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她好满足。
彼此的气息交缠,她缓缓地闭上眼睫,就在微瞇的眼角余光中,她看到了
“啊!”石破天惊的尖叫声传遍了整间大屋。
“什么事?”牛青石忙抱紧了她。
“蛇啊!”七巧死命抱住夫君,红扑扑的脸蛋瞬间转白。
“冬天哪来的蛇?”牛青石张望了一下,抚了抚她的头发。“知道你怕虫子,这门窗都用轻纱糊了,再小的蚊子蚂蚁也钻不进来。”
“桌子有一条蛇”新娘吓得花容失色。
牛青石走到茶几边,不禁笑道:“七巧,你瞧瞧这是什么?”
“我不看啦!呜!”她将脸埋在他怀里嚷道:“不看不看不看!”
既然她不看,他只好拿给她看了。“是纸折的假蛇,大概是双双对对玩的,刚才闹洞房时给带进来了。”
“咦!”她这才怯怯地抬起头来,眨眨水光迷蒙的大眼,缓缓地从他肩头探了出去。
吓!他抓着一条小蛇不,再定睛一看,原来那只“蛇”是用亮彩色纸交叠折成的,拿在他手上摇着,还会一弹一晃地闪出七彩的光芒。
“你这眼睛呀,”他笑着吻上她的眼皮。“该不会是刺绣用眼过度,变成近视眼了?改天我帮你买副眼镜。”
“才不。我绣累了,一定会休息,到现在眼力还很好呢。”
“没错,你就是眼力好,这才会缠着我不放,嫁我为妻。”
“好自大的牛老板。”她笑着推他。“谁缠你了,快让我下来”
等等!她要从哪里爬下来?她有些疑惑地望着他的笑脸,再往自己身子看下去。
好丢脸的姿势!原来她一慌,竟然整个人跳到他的身上,不但双手搂紧他的脖子,连双脚也像只螃蟹似地紧紧夹住了他,她就这样变成一只小猴吊在他身上,跟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啊咿”惊叫声还没喊出口,就让他的吻给堵住了。
“七巧,可以了吗?”他在她耳边吹气,双手更加用力拥紧她。
“唔”嫁都嫁了,也该是出嫁从夫了。
咚!咚!咚!房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还有牛采苹着急地喊叫:“嫂嫂!嫂嫂!你怎么了?大哥,嫂嫂出了什么事?大哥!开门呀,你怎么不说话?”
“笨小妹!人家洞房花烛,你来搅和什么!叫你别来还来!”接着是牛青云的骂声。
“可是嫂嫂叫得好大声,隔了好几重院子都听到了。”
“采苹,没事的。”米甜甜也来劝说,明显地压抑着笑声。“有什么天大难事,你大哥会解决的,别打搅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了。”
“洞洞,嘻嘻。”这是拿着小手猛拍门板的安对对。
“娘,什么是洞房?青石叔叔和七巧姨姨在里头玩啥呀?”安心心娇滴滴的嗓音问着。
“呃大家是不是该回去前面喝茶了?”安居乐结结巴巴地道。
嗳,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