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碧眼、高大英俊,男人的名字叫alex。
苞他所打来的国际电话一样突然,a1ex在三天后来到台湾。
在姜家客厅,alex一见到姜太太,满脸喜色,丢下超大行李箱,咧开大大的笑容街上前抱住她,大喊:“阿姨,我真想你!”
姜太太轻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好孩子,我也很想你啊。”
“天知道我多迫不及待想跟你叙旧,不过现在我会很感谢你先替我介绍一下在场的人,好吗?”他退开一些,笑咪咪地看向站在一旁的年轻女孩。
“当然好了。”姜太太拉着袁小悦,分别以中文和英文介绍道:“小悦,这是a1ex,是颂钦在美国从小到大的玩伴。alex,这是袁小悦,她住十八楼,是我的干女儿,还有,她也是eric的女朋友。”
他瞪大眼打量她,按着胸口大叫:“我实在太惊喜了!天哪,想不到你是一位如此俏丽可爱的小姐,噢,我真高兴认识你!”他热情地上前给她一个拥抱。
袁小悦愣愣地被他抱住,被他夸张的表情动作逗笑。
忽然有只大手拎住他的后领,将他扯离袁小悦,然后略嫌冷淡的声音在耳后响起:“这里不是美国,台湾不兴友好拥抱这套。”
alex回头,看见脸上微有醋意的老友,忍不住大笑起来。“好吧好吧,那来说正事。”他自行李箱中拿出礼物。“这是送给美丽女士们的香水。阿姨,这是给你的。小小悦?是这样发音吗?这是你的。哦,请原谅我愚笨的选择,我相信甜蜜可爱的少女系会比淑女系更适合你,可是eric小气得连你是长发短发都不肯告诉我,我只好自作聪明了”
“停!”姜颂钦适时制止他的长篇大论。真有他的,也不管别人听不听得懂就自顾自地来一大串英文轰炸。“我带你去你房间。”不由分说将他拖走。
袁小悦望着他们一拉一扯远去的样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房内,姜颂钦关上门,一转身就看到—张诡笑不止的脸。
a1ex神色调侃地以手肘顶他。“真想不到原来你喜欢这型的。”
“她已经二十三岁了。”他淡淡撂下一句,果然造成对方极大反应。
“赫?!什么?这怎么可能!你是在开玩笑吧!”
“我没你那么无聊。”
alex呆了大约十秒就接受了这事实,喃喃道:“哦那也好,我祖母要是听到你对小女生出手一定会很伤心失望的。”
姜颂钦翻白眼。“你到底是来洽公的,还是来看我女朋友的?”
“两样都有。你不知道大家都很关心你,所以这次我也受托探听你的近况。”a1ex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恭喜你终于交了女朋友!我真为你高兴!”
他话中的真诚使姜颂钦心头一暖,唇角微扬。“谢谢。”
虽然从见面到现在,他们仍跟以前一样嬉笑怒骂,但对于好友的造访,他其实打心底感到高兴。多年未见,他很想在好友停留的半个月里与其彻底叙旧一番,或担任地陪带好友到处逛逛,可惜他明白自己心余力绌。
叹了口气,他说:“抱歉,我恐怕没有很多时间能陪你。”
“那有什么关系!”alex在灯光下露出一口白牙,笑得闪闪发亮。“放心,我会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自得其乐的。”
alex果然把姜家当成自家一样,而且很快便跟袁小悦熟络起来。
袁小悦跟他相谈甚欢,还发现他就是那位用特制酱料毁了一盘肉的奇人。
那阵子,姜颂钦跟袁小悦在一起时的话题总是三句不离他,为此,姜颂钦有点郁闷。身为好友,他陪他的时间还没有袁小悦来得多;身为男友,他陪她的时间则没有a1ex来得多这算什么?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他不肯承认的原因就是他在吃醋。
虽然他会下意识压抑不显露出来,但有时一不小心就会像没盖紧的醋坛子,飘出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例如现在。她正愉快地告诉他,今早alex教她怎么用两颗蛋煎成心形的荷包蛋,他忍不住冲口说道:“你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吗?”
“有时候不是很懂,不过正好可以趁机练英文呀。他人很好,每次我有听不懂的生字,他都会想办法用比较浅显的方法跟我解释。”
“你要学英文,跟我学也可以。”
“呃?英文并不是重点啊。”
见她一脸困惑,他暗骂自己白痴,说了一句:“对,不是重点。”烦躁地在沙发上转过身,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现在一定很可疑的表情。
她注视他横躺的背影,总觉得好像有点落寞?“你是不是不高兴?”
他背脊一僵,马上否认:“没有。”
“那你是高兴喽?”
他不由得好笑。“人只有高兴跟不高兴这两种心情吗?”
“我希望你只有高兴这种心情。”
他为这句话回过头,胸臆间热潮上涌,笑着对她招招手。
她走上前,让他抱在怀中,抬头凝视他,浅笑露出两个酒窝。“如果你不高兴,以后我们不聊他好了。”
“我没有不高兴。”他低头吻她一下。“看,我不高兴还会亲你吗?”
她红着脸嘿嘿笑。“不晓得。”
“现在你晓得了。”他又吻她,一下一下又一下。
她含笑仰头承接他的吻,已很习惯这样的亲昵,双手搂着他脖子,很快投入,直到“等一下这样脖子好酸啊。”
他停下动作,垂眸看她蹙眉揉捏后颈的模样,有点想叹气。现在的他一点也不怀疑,有人天生就会杀风景,搂着她一头栽倒柔软沙发上,他一手环着她的腰将她紧揽胸前,一手伸到她后颈帮她按摩,没好气地说:“这样不酸了吧?”
“唔嗯。”她闭眼展笑,一脸享受。他的力道很温柔,恰到好处的舒服,她觉得自己快像猫咪一样发出呼噜声了。
真喜欢像这样偎着他的体温、贴着他的气息亲密得像要融化了一样。
她小脸上的放松和全然信任使他忽地胸口紧绷,浑身发热,不轨的邪念悄悄探出头来。他停下手中动作,深吸一口气克制住,强迫自己找话说:“不如告诉我他都跟你说些什么。”
“说在美国发生的事啊。”
他不禁又有点酸酸地说:“他的事有什么好听的。”风流史倒是臭臭长长。
“是讲关于你的事。”
什么?他觉得不太妙。“他说我什么?”
“很多啊。像是万圣节时你扮狼人跟一群朋友去要糖,吓昏一个小女孩。”
这也要讲!“还有呢?”
“还有你大学时,有一次喝得烂醉,被扒到只剩内衣内裤丢在垃圾堆旁。”她越说越想笑,垂眸不敢看他的脸,免得真的笑出来。
这也要讲!他嘴角抽搐。“把我丢在那的就是那没天良的家伙。”说什么抬不动他,又怕他被抢,就干脆把他扒光丢街上,害他酒醒后连打电话求救的钱都没有!
“那是因为他也喝醉了啊。”说完,她再忍不住地大笑起来。
他叹道:“所以你就知道不能喝醉了,即使有朋友在身边也一样。”
“是啊,有时候有朋友在旁边还更糟呢。像那次你跟几个朋友喝了点酒,其中一人提议赌博,赌输的人要去隔壁的刺青店纹身。”后来他赌输了却没纹身,因为他们打赌的部位很致命,老板不做那生意。
这也要讲?!看她笑得夸张,想必他们赌博的内容跟结果她也全知道了。他暗自咬牙,发誓要奉送某人一拳当谢礼。“听别人的糗事有这么快乐吗?”
她微笑道:“是听你的事。”
那些年少轻狂的行为虽然荒唐到不行,但想必是他欢乐的回忆吧?她乐于多听些他的往事,有时甚至有点嫉妒alex,因为他得以全程参与。
真是奇怪,这种不可理喻的情绪是不是代表她越来越喜欢他了呢?
她的实话实说令他心中的不爽瞬间烟消云散,他心情愉快,大方地说:“要听我的事问我就好了,何必问他?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嗯像是你小时候的事。”她想知道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他。
他想了一下,开始说:“小时候我住斑级住宅区,居民大多是白人,我爸也是。他是个孬种,我三岁时他事业失败,受不了挫折就开始每天喝酒,喝了酒就骂我妈,我妈出去工作他就骂我。我四岁时,有一次他又发酒疯,这次他不管时间是半夜三更就把我们母子俩赶出家门,我妈身上一毛钱也没有,只好带着我到朋友家借宿。她再也受不了这种羞辱,决定向法院申请离婚。因为我爸长期失业,又有邻居作证他没有善待我们,所以我妈顺利拿到我的扶养权,带着我搬走。”
说到这,他低头看她,见她闷不吭声,笑问:“怎么不说话?你该不是在想,自己真不该在我面前提到你的幸福童年吧?”
她抬起头,诧异的脸上写着:“你怎么知道?”
“笨蛋,少无聊了。”他摸摸她的脸,对她说:“我很高兴你过得幸福。”
她动了动唇,忽地觉得眼眶有点热,将脸埋在他胸口,伸手更抱紧了他。
啊,她多么幸运,能成为他如此温柔以待的人
只要可以使他幸福,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因为那是她由衷的盼望。
耳中听他续道:“其实那时我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我爸虽然会骂人,至少没虐待过我,所以我对家庭的不幸并没什么太深印象,很多事是长大后才明白的。我妈当初一个人远嫁到美国,没有亲人,语文能力又不好,只能帮餐厅洗盘子赚钱养我。后来我高中时她跟朋友合开了家小杂货店,家境才变得比较好。我大学毕业没多久,遇到现在的经纪人,他那时到美国探亲,问我有没有兴趣到台湾歌坛发展,我知道我妈年纪大了之后一直很想台湾,就答应了。”
“你后悔吗?”
“有什么好后悔的?现在赚这么多钱。”
她柔声道:“可是我知道你很辛苦。”
“赚钱当然辛苦。”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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