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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爸,你还好吧?”她急着又问嘴巴被蒙上黑布的父亲。
安德烈点点头,他因为想呼救才被绑上黑布,但令他感慨万分的是阿姆森这个负责他案件的警长居然同流合污,成为安奎尔的党羽。
“他们将我们三人全绑了来,到底想干什么?”欧阳晴薇觉得好不安。
“当然准备让你们三人共赴黄泉,只是前后顺序不同了。”安娜冷若冰霜的声音在三人的身后响起。
三人同时回头,却不约而同的猛抽了一口凉气“你的头发”
狄波错愕的看着她不仅剪短了金发,还将头发染成黑色,若不是她的眸子仍是碧眼,她的外貌跟欧阳晴薇几乎无异。
“你为什么要弄得跟我一样?”欧阳晴薇愣了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挤出字来。
“这就叫一样吗?哼。”安娜轻嗤一声,一脸怒火的看着她“我还有一副棕色的隐形眼镜,戴起来就跟你一模一样,但不需要了,你没有死,我打扮你的样子想抚慰狄波的心的机会也没了。”
“我没有死?你想要杀我?”
她耸耸肩,笑了笑“问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你们三人就要赴黄泉了,有什么话能聊就聊,别浪费时间。”
“三人?你连你父亲也”狄波难以置信的看着一脸阴冷的安娜。
“从那个私生女出现后,他管过我吗?我何必管他死活。”语毕,她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安德烈一直发出嗯嗯唔唔的声音,想劝自己的女儿别害人害己,奈何嘴巴被蒙上黑布,根本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欧阳晴薇真的傻了,他们三人都要死了吗?
狄波看出她眼中的惧意,连忙出声安抚“别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安德烈也拼命的点头,发出“唔唔”的声音。
“你们陪我一起死?”她摇摇头“我不要,我要我们三人都活着。”
“但这会儿我们恐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然,他们不会这么放心的没将我们两人的嘴巴捣起来。”
欧阳晴薇顿了一下,点点头“这里一向荒无人烟,是接近西岸海潮的偏远地带,我们扯破了喉咙,恐怕也没用。”
“既然如此,就只能看开点了。”
“看开点?”欧阳晴薇看着眸中仍旧温柔的狄波,心中却仍不平“我才十八岁耶,我爱上的男人都还没有开口说过他爱我,而且,我也没吻过他,更无法体验小甜甜布兰妮说的,‘巧克力的滋味跟高潮一样美妙’的话是真是假,要我这么翘了,我哪看得开?”
狄波的眸中绽放出深浓的爱意眸光,虽然这个时间地点坦承心中的情怀有些伤感,但此刻不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说。
“我记得你曾告诉我‘男人是麻烦’?你却承认你爱上了男人?”
“不是有人说要我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意思是”
“意思是我爱上你了,你别转弯抹角的好不好?爱我就说我爱你,不爱我就说你不爱我,何必让我的心七上八下的,待会儿我们都要死了呢!”欧阳晴薇忍不住发炮火,但眸中却现泪光。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而我一直以为你应该看得出来,也能感受得到。”他笑了笑“举例说明好了,我陪你露宿街头,替你添购毛毯、带你去找你父亲,帮你留住面子又能待在父亲的身旁做起看护,这会儿还陪你返乡,而待会儿,也要跟你一起去见阎王爷,不管是生是死,我不是一直都陪着你”狄波看着她棕眸里盈聚的晶莹热泪,一滴一滴的沿着脸颊滑落而下。
他微微一笑,倾身吸吮她仍滴落在脸颊上的热泪后,缓缓的将性感的薄唇印上她颤抖的美丽红唇,再逐渐加深这个吻。
而就在两个人吻得难分难舍之际,安娜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眼内冒火的推开他们“你们还真会利用时间,不过,你们没有机会了!”她奔然转身,朝跟着她一起进屋的男子点点头,而那名外貌凶狠的男子一把拉起欧阳晴薇,还拿起两条黑布分别绑住她的眼睛跟嘴巴。
“你想干什么?”狄波严峻的看着她,忧心忡忡的看着还想挣扎说话的欧阳晴薇。
“会有现场转播,别急。”她冷冷的瞄了那个电视墙一眼,便跟着那名押着欧阳晴薇的黑帮男子走出空屋,但在经过另一个长廊,冷不防地,她的后脑勺被人用力的敲了一下,她痛苦的眯起眼睛,在昏厥过去的最后一秒,居然看到母亲的黑道情人安奎尔邪恶的看着她。
安奎尔见她昏倒在地,再朝那名手下点点头,那名手下对根本搞不清状况的欧阳晴薇的后颈下了一记手刀,满意的看着她昏倒在地上。
安奎尔跟手下随即将她们两人的衣服对调,再拿了两条黑布分别绑在安娜的眼睛跟嘴巴,然后由手下架着昏迷不醒的安娜到外面小山坡上早已放好的三张椅子的其中一把,拿起绳子将她整个人捆绑在椅子上。
碧尔翠丝皱眉的看着走向她的安奎尔“她昏过去了?”
他冷笑一声“是啊,听到要被你当成枪靶泄恨,当场就晕了。”
碧尔翠丝眸中出现嗜血的阴沉笑意,她当然要将她当成枪靶射,若不是她的出现,她怎么会找上安老?又怎么会被他设计?
而今,安老为免夜长梦多,强逼她来这儿,看他亲手解决安德烈,好得到那笔庞大的遗产。
而这一切都是欧阳晴薇害的!所以纵然安老觉得杀了她对事情没有助益,但她还是坚持要杀了她,而要安老点头帮忙她的代价是,她愿意将分得的遗产拨三分之二给他,自己仅留三分之一
思绪百转的她咬牙切齿的看着昏厥在椅子上的欧阳晴薇,在接过安老拿给她的一把装有灭音器的手枪后。
她对准欧阳晴薇的胸部,开出第一枪,第二枪,第三枪杀红了眼的她一直用完了最后一颗子弹,脸上带着邪恶的笑意,看着欧阳晴薇全身血淋淋的,早无生命力的头低垂在胸前,椅子下亦全是骇人的鲜血。
而这一幕幕私刑的残酷画面全落在空屋里的狄波跟安德烈眼中,狄波整个人傻了,心似乎在瞬间跟着死了,他眼神呆滞的看着欧阳晴薇惨死的画面,魂魄离身,盈眶的热泪灼烫了他的眼睛,但他不觉得疼,因为心好冷、好冰
而安德烈早已受不了这样的哀恸,心脏病发,痛得昏厥过去。
碧尔翠丝扔掉手枪,觉得积郁多日的抑郁全没了,她冷笑的走近欧阳晴薇的身旁“你的魂魄还在这儿吧?我就让你看看你自己惨死的模样!”碧尔翠丝一把扯掉她眼睛上的黑巾,却见到那双死不瞑目的眸子竟然是一对碧眼?!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惊愕且难以置信的跌坐在地上,傻眼的看着女儿哀怨且空洞的碧眸紧紧的盯视着自己。
彻骨的冰凉窜进她的四肢百骇,她颤抖着,吐出一句完全没有人气的话“为为什么?”
“我早说过了,杀那个私生女没好处,但既然你愿意将拿到的遗产分三分之二给我,我就在想,如果安娜也死了,那我拿到的三分之二不就更多了?”安奎尔阴毒贪婪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奔然转头,看着他脸上的阴狠狡诈,她突地一把跳起身冲向前去,用力的捶打他,泪如雨下的哭叫道:“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
“你在干什么!”安奎尔生气的推倒她,却错愕的看到四周出现近四五十名的持枪锁暴警察,而带头的居然是阿姆森。
“你?”他错愕的看着这个多年的警界好友。
“你绑荚萍克多先生跟他的女儿欧阳晴薇及卡里欧先生,罪证确凿。”阿姆森冷冷的走近他,直接将他铐上手铐。
安奎尔倒抽了一口凉气“你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他冷笑一声“是啊,为了抓你这只狐狸而奉上级命令跟你交朋友的朋友,不过,你真的很小心,我熬了这么多年,你才信任我找我帮忙,但还是很小心的在我的身上装了窃婷器,不过,我也不是省油的灯。”
“你所以你故意押走狄波,好取得我的信任!”
“当然,他敏锐的注意到事情不对劲了,如果我在那时候放了他,你一定也会起疑心,如果你一放手不干,我怎么逮到你?!”
“你”安奎尔恶狠狠的瞪着他。
“将他带走。”
“是!”几名警察将他押下去。
阿姆森蹲下身子,看着倒坐在地上,一脸惊愕全身无力的碧尔翠丝,他向一旁的两名警察点点头“你们扶她到警局去吧,她误杀了自己的女儿。”他摇摇头,也不知该说什么,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至于狄波、欧阳晴薇这会儿正陪着心脏病发的安德烈坐在警车里,火速的前往医院急救。
三个月后巴黎
考克多的华宅里,坐在躺椅上的安德烈仍郁郁寡欢,他虽然抢回一条老命,但不时老泪纵横,安娜也是他的女儿,见她惨死,他怎么不难过?
坐在一旁照料的欧阳晴薇知道父亲心里的伤需要时间治疗,因此,只能尽可能的多陪他。
至于碧尔翠丝枪杀安娜的丑闻,则成了一件秘辛,事实上,她跟安奎尔都已被判终生监禁,目前正在服刑中,但安德烈却对外宣称她们母女俩前往外国定居,他与碧尔翠丝办了离婚,杜绝外界对她们母女俩突然像空气消失在巴黎的种种揣测。
而欧阳晴薇跟狄波的感情在那一个惊魂日后变得更好了。
这说人人到,狄波正好在这时候来访,而他身后还有一个人
“阿姆森警长!”
虽然他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因为她被人敲昏后,是他唤醒她,带她走到已哭得涕泗纵横的狄波身边,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很气这个警长。
“你还敢来巴黎找我们?当时你若早点逮了那个安奎尔,我们就不必经历那恐怖的几个钟头,你知道我们被吓死的细胞有多少?!个耶!”
阿姆森看她那张臭脸笑了笑,简短的为自己做辩驳“我虽然参与他的绑架计划,但没料到他要马上撕票,也不知道他跟碧尔翠丝之间曾有的金钱交易,所以,在发觉他打算一个个杀了你们,我便急着请求援助,时间上是拖延了不少。”
“晴薇,不可以别再怪阿姆森警长,若没有他,我们可能早就完了。”狄波走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腰,朝她摇摇头。
“呃是。”她不好意思的朝阿姆森点点头“算我不对。”
“不,我也很抱歉,对你父亲,我来不及救安”
“这是她的劫难,怪不了你。”安德烈摇摇头,虽然心中仍感不舍,但又能如何?
“考克多先生这么说,我心中的愧疚顿时少了不少,谢谢你。”
“不,该说谢谢的是我,你救了我们三个人。”安德烈看看欧阳晴薇跟狄波。
“是我应该做的,呃,不打搅你休息,我先走了。”
阿姆森离开后,安德烈也累了,两个年轻人决定让他睡一觉,于是离开他的卧室,回到欧阳晴薇的房里去。
“我觉得要让我爸不去想安娜的事,就是要让他忙碌些。”坐在沙发上的欧阳晴薇对着狄波道。“怎么忙?”
她粉脸染上一层红晕“这你也不知道啊?亏你年纪那么大了。”
“我才三十四岁,小麻烦。”
“三十四岁,那应该还生得出来吧?”
“什么东西生得出来?”
“小孩啊!”她脱口而出,却又羞怯的低下头。
他笑开了嘴,原来是“含饴弄孙”四个字!正好!他父母也很想抱孙子,最近还频频催他回美国,想看看他看中意的小麻烦呢!他温柔的拥住她“你打算嫁我了?”
“谁说的?”
“不然,你要直接跳过结婚这个程序,帮我生孩子?”
“想得美呢!我是想”
“想什么?”
“想体验看看做ài的高潮是不是跟巧克力的滋味一样,让人回味无穷,想一吃再吃,想”
“一做再做?”他笑开了嘴“原来你想当荡妇。”
她蹙眉,给了他一记白眼“才不是呢!我只是想尝尝”
“我这个dove巧克力情人的做ài技巧合不合格,是吗?”狄波贴住她的嘴瓣喃喃低语。
她心跳加速的凝睇着他,狄波啄了她的唇一下,将她打横抱到床上,展开缠绵悱恻的激情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