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辰,仿佛是告诉他:我何尝不愿意呢?
“华恩!”古靖辰也接受到江华恩爱的讯息。
他知道她的顾虑,他是该体谅她的。
但是他真的好怕她突然走,所以他才如此渴望和她成亲。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望着对方,彼此的眼神己传达了切,虽然都知道对方的衷,但就是无法可解。
翌日早晨,桌上竟没有古靖辰的踪影。
当然,古靖桐和李宇谦就将苗头指向江华恩。江华恩原本不想说的,但在两的拷问下,不得不说出实情:
“什么!大哥向你求婚?”
“哇!靖辰这小子真了不得,我只是随口问问,想不到他还当真了。”
“就是因为你,所以他才会说出那些话,请你以后讲话前先思下,难道你不懂‘祸从口出’吗?”江华恩心中不由得升起把无名火。
无缘无故招来阵怒骂,李宇谦觉得挺委屈的。
“好吧,那为了补偿你,我去劝劝他好了。”
江华恩静默而不答。
李宇谦见状,只好无奈地摸摸鼻子走了。
但过了会见,只见李宇谦慌张的又跑了回来,叫道:
“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那么紧张。”
“靖辰他他不见了!”
迸靖桐立即推想大哥的去处。
“大哥定是藉着追捕猎物来散发自己的忧愁。”
江华恩并没有听见古靖桐的话,她脑袋片空白,只喃喃地说:
“难道靖辰离家出走?”
离家走出?未免也太严重、太夸张了吧!
“叩叩叩!叩叩叩!”
此时,大门外传出阵急促的敲门声。
“定是大哥回来了。”
迸靖桐笑着打开门。
但是,眼前站的并不是大家所熟悉的古靖辰,而是个陌生人。
“你是谁啊?”猜测错误的古靖桐心里满不是滋味。
“古靖辰住在这里吗?”陌生人急促的声音问道。
“废话,外面写着‘古府’两个大字没见到啊?”古靖桐没好气地答。
“古靖辰被老虎咬伤了,现在在我家。”
一听,随即请此人带路去看古靖辰。
“靖辰,靖辰,你别死啊,”江华恩见躺在床上的古靖辰,眼泪马上簌簌直掉。
“大哥”古靖桐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怎么会这样呢?”李宇谦哀伤道。
其实人根本都还搞不清状况,就哭得像泪人般。
“大夫大夫怎么说?”江华恩连忙揪紧古靖辰的救命恩人询问。
“大夫说他没什么大碍,只是皮肉伤而已:”救命恩人痛苦地吐出这几个字。
“什么?皮肉伤!”
“有没有搞错啊,怎么不早说?”
迸靖桐和李宇谦听,还没收拾好泪水就先骂道。
“不管是不是皮肉伤,我都会心疼的,靖辰”
江华恩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是多么爱古靖辰,原来自己不能失去他。
她仍流个不停的眼泪,滴下的泪珠正好打醒了昏睡中的古靖辰。
迸靖辰缓缓地睁开双眼,但见到泪流满面的江华恩,也不顾自己的伤势就急忙问道:
“怎么了?华恩。”
江华恩的泣而不语,可吓坏了古靖辰。
当古靖辰又要再度开口时,江华恩扑进他的怀中哀泣地说:
“靖辰,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别丢下我”
迸靖辰听见这番动人的告白,双手也紧紧环住她,道:
“华恩,我不会丢下你的。”
他们两人的真情言语,令旁的两人开心不已,看来他们的好事近了。
江华恩端来盘晚膳来到古靖辰房内。
“嗟!嘴巴张开。”
“华恩,不用了,我自己来行了。”
当古靖辰要将碗拿过去时,却遭来斥喝。
“住手!你手上的伤势还没好,不可以随便乱动,我喂你。”
“这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迸靖辰未料到自己的句话,竟又招来江华恩的眼泪。
“你只顾着自己都没替我着想,你知不知道你受了伤,我是多么的心疼?我要你出事,不要你受伤,更不能失去你,你知不知道?”
别说让她流泪了,就连她皱个眉,他都觉不舍得。
“不会的,华恩,我答应你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绝不再受伤。”
江华恩收起泪水,嘟着嘴道;
“什么?你只想好好的照顾自己而已喔?”
“呃”古靖辰故意停了下。“我想照顾人家,可是人家不愿意啊。”
江华恩听了,轻拍了下古靖辰的肩膀;道:
“讨厌!人家是很容易哄的,就要看‘那个人’有没有诚意?”
“‘那个人’当然很有诚意,不然也不会为了‘人家’受伤。”
两人故意不提姓名,就“人家”来、“那个人”去的打着哑谜。
“是吗?可是人家看不出来呀。”
“那请问人家,究竟怎么做才算有诚意呢?”
“呃至少也得捧束花,下跪向人家求婚啊。”
倏忽之间,古靖辰不知道从哪儿摘来的花,已彩缤纷的呈现在江华恩面前。
江华恩当然很欣喜,但又忍住笑意,严肃地道:
“虽然有花,可是没有下跪,没诚意,教人家怎么答应?”
“碰”的声,古靖辰真照江华恩所说的跪下了。他捧起花道:
“华恩,请你嫁给我。”
江华恩的心里顿时沸腾起来,就连脸也像晒伤似的红通通的。
“快起来啦!被他们看到就不好了。”
“可是人家还没答应啊。”
“好啦!答应你就是了,还不快起来?”
迸靖辰听到这梦寐以求的答案,简直不敢置信。
“真的?”他紧握江华恩的双手,神色庄重严肃地问道,
“对啦!赖皮鬼。”
江华恩的终身大事就这样被订下了。
数日后,他们的婚礼就简单而隆重地举行了。
大群伸着脖子围观的姑娘,个个恨得牙齿咬得滋滋响,但也不得不令她们服,古靖辰和江华恩的确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是天生对。
迸靖辰带着半醉的酒意进了新房,看见自己的娘子
正坐在床边,安安静静的他倒有些不习惯了。
迸靖辰双手颤抖地掀起江华恩的头巾,笑眯眯道:
“你今天真美!”
江华恩心里尽是甜蜜,但嘴上硬是不饶人。
“什么!你意思是说我平时很丑喽?”
虽然多喝了几杯,但古靖辰还是很清醒的,连忙道: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今天特别美。”
“看你的模样啊!”话说了半,江华恩突然大叫声。
“怎么了?华恩。”古靖辰心慌地抱住她。
江华恩摸着太阳穴,痛苦地道:
“我也不知道,我突然觉得晕眩,啊!头好疼哪!啊靖辰”
“华恩、华恩,你怎么了?”
迸靖辰焦急地喊着
江华恩觉得好多了,慢慢地睁开双眼。但眼前景物竟变了,没有华丽的摆设、幸福的气息,只见间白色的屋子,充斥着消毒葯水的气味。
“妈”江华恩讶道。
“华恩,你终于醒了!”孟华心喜道。
江华恩东张西望会,喃喃自语:
“我怎么在这里?我怎么”
“你昏倒了,妈妈当然送你来医院啊。”
昏倒?怎么会呢?我好好的在古家,还刚和靖辰成亲,怎么会昏倒?又怎么会在这里?
见江华恩仿佛心神不定,孟华心连忙叫来医生。
经过医生番检查确定无误后,孟华心这才安心道:
“华恩,你可吓坏妈了,以后别那么傻了。”
“妈,我直躺在这里?”
孟华心听了,不由得心头凉,重重地叹了口气。
“华恩,你直昏迷不醒,现在好不容易清醒了,说话却语无伦次,你究竟怎么了?”
江华恩静默许久,终于接受原来在古家的切都是梦。
一场虚幻的美梦。
她摇摇头,苦笑道:
“我就说嘛,命运之神才不会对我微笑,那切不过是我自编、自导、自演,自欺欺人的梦幻。”
江华恩的自言自语,令孟华心脸色惨白,分恐惧。
“华恩,你怎么了?别吓妈啊!”孟华心的惊慌失措,把江华恩带回了现实世界。
“妈,我没事,我没事的。”江华恩有些无力感和失落感,只有借着母亲的拥抱感受着人间的温情。
两母女仿佛已世纪不见,满含热泪的拥着对方。
江华恩很快便出院,回到家里,孟华心便要她先去洗个澡好好休息。
“来,华恩,好好的冲个热水澡,把切不愉快的事通通冲掉。”
“谢谢妈。”
借着热水的冲刷,江华恩只希望把古家的切全都冲走。
那只是场梦,别踏入陷井里,趁现在能回头快回头,否则,我会永远活在自己的梦境中,陶醉在自己编织的世界里。
我要忘掉你,因为现实没有你,更没有我们的幸福:
你是那么的真实,好像直在我身旁,只是我看不到。
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想我们不需要言语的沟通,因为我们的爱可以感应到彼此。
对不对,靖辰
“洗好了啊?”孟华心见女儿待在浴室很久,有些担心:
“嗯。”江华恩走出来,有气无力地答道。
孟华心握住江华恩的手,虽言不发,眼中却已盈满泪水。
江华恩见状,和母亲两人相抱嚎啕大哭。
“华恩,你别再做傻事了。知不知道当妈看见你的日记时,差点崩溃了,妈以为以为你真的自杀
“对不起,妈,我不会再那么做了,我不会再让您伤心、哭泣,妈。”
母女两人哭成团,无法克制。
许久,孟华心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哀伤,叮嘱道:
“明天别去学校,好好地在家休养。肚子饿不饿?妈去煮碗粥给你。”
“谢谢妈。”
“不客气。对了,巧文很关心你,打电话通知她没事了,免得她担心。”
“是的,妈。”
“铃!铃!铃!”
“喂,巧文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方巧文开始坐立不安,用着颤抖的声音问:
“你是华恩?”“是啊,巧文,你还好吧,声音怎么怪怪的?”
“我没事,你好了?”
“对呀。说起来真不好意思,哎呀,不提了。对了,我妈都告诉我了,谢谢你昨夜大老远的跑到医院来看我。”
方巧文额上渗出厂的汗珠,拿着话筒的手也随之抖动起来。
“应该的,我们是好朋友嘛。”
“是没错,但我还是应该向你道声谢谢。”
“华恩,我交了个男朋友。”
“是吗?他是个怎样的人,带来让我鉴定鉴定吧。但是我想,被你看上的男人应该都不错,他是谁啊?”
方巧文听她这么说,如同吃了颗定心丸,心安理得起来。
“他是维育。”
“你是说,我们班上的陈维育?”
“嗯。”江华恩听到了,虽未再多表示什么,但心中分不快:
“华恩”方巧文法怯地唤了声。
“什什么事?”
“我知道你不喜欢维育,但我真的很爱他,你不会怪我吧?”
江华恩呆了许久,才装作毫不介意地道:
“傻瓜!合不来是我们的事,怎么可以牵拖于你?他若是对你好那就好,如果他伤害你,我绝不会手下留情的。乖,别在乎我,毕竟那是你俩的事。啊,我不说了,我妈正捧着碗热腾腾的粥等着我。对了,这几天我先不去学校了,你帮我请假,拜拜。”江华恩匆匆地挂断电话。
隔天早上,陈维育果然履行了自己的诺言。
“你终于来了,我等好久哦。”方巧文娇嗔道。
“快迟到了,上来吧。”
她终于坐上了她期待已久的“私人轿车”
来到校门口不远处,却碰见昨天的男人,还带了票“兄弟”来助阵。
“你们来了。”男人露出邪恶的脸色。
男人以为陈维育会跪地求饶,却见陈维育笑容可掬地说:
“带了那么多人来迎接我啊,辛苦你的人大费周章,但也用不着这么大的排场吧。”
“哼!死到临头还说大话。”
陈维育皮皮地说:
“死到临头?对哦!我都忘了我们还有过节,既然不是欢迎我,那肯定没好事喽?”
“别再和我打哈哈,兄弟们,上!”
“等下!有事好商量嘛,若是动起手,可会扯破脸哦。”陈维育依然是张笑脸。
男人冷哼了声,又再度露出凶狠的面容,道:
“商量?想耍我啊,兄弟们,上。”
“等下!”陈维育无奈地摇摇头。“别怪我不给你台阶下,既然没有商量的余地,非得动手解决的话,我想我得先提醒你瞧瞧后面才好。”
“哼!想趁我回头时‘落跑’对不对?小子,这种老招数已经过时了,想唬人的话,最好编个新鲜的才能过关。”
陈维育冷笑了几声之后道:
“嗟!如果我们想要‘落跑’,今天就不会来了。还有,是不是老套,你转过头去不就晓得了?”
那男人被陈维育的冷静说服了,回头望了下,果然有更大票的“兄弟”个个手拿木棍,正慢慢地逼近他们。
“操!原来早有准备,怪不得连眉头都不皱下,说话也那么嚣张。好,这次放了你,我们走!”
“放了我?呵,看样子你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谁才是老大,告诉你,这件事今儿个得做个了结,不然别想走;”陈维育喝道。
男人听,面无血色的小声道:
“你,你想怎样?”
“不怎么样,只是你吓坏了我们,又害我们迟到,还让我兄弟出马助阵,我想免不了也要有收惊费和车马费补偿补偿吧。这样好了,只算你。还有,不准再找麻烦,否则下次就不是用钱能解决的了。”
“?”
“再吵就!快,我的脾气不好,再给你秒考虑,是要荷包?还是面子?”陈维育副黑社会老大的神气样。
“好好好,可是我身上没那么多现金。”
陈维育故意皱了下眉头,有些为难道:
“真麻烦,那把你和你手下所有的钱都掏出来,还有金手表、金链子,总之所有值钱的东西通通放下,我看也够了。”
“这”“还有什么好想的!我只给秒,若是时间过了,让我查出有人还有保留的话,块金子换根手指,‘快!”
于是,秒内,各式各样的宝物叮叮当当地掉落满地。
陈维育见,满意地笑道:
“很好,我再给秒钟,要是时限过,还有人在我眼前的话,可是格杀勿论。”
说完,只剩下阵白茫茫的烟雾漫布周。
陈维育捡起地上的东西,走向自己带来的弟兄们,道
“这些都是你们的酬劳。”
见有亮晃晃的金子可拿,大伙个个眼睛为之亮。
“再有这种活儿,记得找我们哦。”
“好、好。”
“兄弟”们个个手拿奖金,雀跃地离去。
待众人走后,方巧文才开口说:
“他们是谁啊?”
“他们是我在游乐场认识的朋友。走吧。”
于是,这件风波就这样平息了。
其实,陈维育最大的挑战,是该如何摆脱方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