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她就是那个女杀手啊?这就难怪了”
在他身旁的向鸣海斜眼看着他。“难怪什么?”
衡方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笨,当然是难怪慎会一反常态啊!看来长得的确不错嘛!小家碧玉型,是慎喜欢的那种调调。”
向鸣海双手环胸,一副不认同的模样。“我看不怎么样。”
“拜托别用你那自恋狂的审美眼光来看好吗?”谁不知道这家伙向来认为全世界就他最美了!哇!
“伊”听见在自己背后的声响,皱起了眉。
“谁?”她并不担心这园里会有人伤害她,一切就像白川慎所说的一样。
“这么久才发现我们,还敢暗杀慎那小子,你的勇气倒是不小。”向鸣海大剌剌地,一出现就没好气,后头跟着搔着脑袋瓜的衡方昱。
“伊”瞇起眼看着两人,他们的身分似乎不同于他人。“你们是谁?”
向鸣海撇了撇嘴。
“能在这里的人还会有谁?除了集团内的人外,就只有你一个外人了。”她问的什么白痴问题!
口气尖酸、却有着女人般的美丽脸孔“逾辉向鸣海?”
听见自己的名讳,向鸣海瞬间瞇起了漂亮的眸子,眼神显得锐利又危险。
“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身后的衡方昱似乎想起了什么,忍不住笑着说:“拜托,鸣海,凭你老是不男不女的扮相,要人不认出你来是有点困难。”
一个杀手就算再蹩脚也记得住八俊的特征,更何况八人里,以向鸣海的个人特征是最显眼的。
“臭小子!你皮痒吗?”向鸣海想想也对,顿时收起了危险的气势,转头先给衡方昱“不敬长辈”一个大响头。
衡方昱摸摸自己的脑袋,随后一副讨好的模样。
“大姐姐,那我呢?”生在重女轻男的家族里,衡方昱对女人有着习惯性的讨好笑脸。
年纪尚浅又跟着向鸣海,想必也是八俊中的一员。“挟翼衡方昱。”
“哇!真的猜中了,好厉害!”衡方昱给了她一个热情的鼓励。
在他身旁的向鸣海翻了个大白眼,他都称她“大姐姐”了,是怕人家不知道他是八俊中最年轻的一个吗?大白痴!
看着他们“伊”想起了白川慎,那个她应该暗杀的目标,神情瞬间又冷了下来。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走开。”他们不是她的对象,她也没有多杀一个人的兴趣,她更不想跟白川慎有关的人打交道。
镑为其主,早晚都是要厮杀的
“喂,你这女人”向鸣海不甘在自己的地盘里居然被外人下逐客令,才想回嘴,又被身旁的小子给挡了去。
“大姐姐,太常生气的话可是会老得快的。”家里的六姐妹从小到大给了他不少“训练”对于女人他一向凶不起来。
坐在大石块上的女子望着衡方昱的方向,突然皱起眉头。
“退后。”
衡方昱一时没有听清楚她的呢喃,下意识又往前踏了一步。
“什么?”
“伊”突然旋身站起,往衡方昱的身前打出一掌,向鸣海早一步挡在衡方昱的身前,朝她一个飞身踢!却硬生生被自己的兄弟给挡了下来!
向鸣海收起脚,冷冷地看着挡在女子身前的来人。
在园里寻找“伊”的白川慎,才刚到这里就看见向鸣海对她出手,他有些气愤地说:“鸣海,我不是说过把她交给我,为什么又私下动手?”
向鸣海仍旧一脸气愤。
“让开!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企图伤害其他人,她就已经破了承诺,没有资格留下!”
“昱,鸣海说的是真的吗?”白川慎转向衡方昱。
衡方昱看着两个兄弟,鸣海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动手,慎似乎又对这个女人保护有加,这下说是也不好、说不是也不行
看着昱的犹豫不语,白川慎了然地叹口气,他闭了下眼,一脸无奈。“把她交给我,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哼!等到下一次,恐怕就来不及了!”看白川慎如此保护一个杀手,向鸣海气愤地拂袖而去。
白川慎对兄弟有着满心的愧疚,握紧了拳头,满腔愤怒地抓着“伊”的手腕。“你跟我走!”打破自己的承诺,就要付出代价!
看着白川慎和向鸣海都气呼呼的离开,身为事件主角的衡方昱叹了口气所以他说女人难搞嘛!
没了新鲜事便想离开的衡方昱,突然感到鞋底一阵黏滑,往脚下一看,一只青蛙不知何时从水池跳上岸,结果硬生生被他踩扁了!
刚刚,她是为了救那只青蛙,才出手的吗?
完了,这下误会大了
“为什么打破你的承诺?你以为你的身手能伤得了昱,更藉此要胁我们吗?”白川慎愤怒至极。
“我从来就没有承诺过你什么。”被带进地下室内的“伊”一双手被铐在身后的柱子上,眼神仍然倔强冰冷。
白川慎一听,自嘲地笑了笑。
“是吗?那就是我笨得居然给你这样的机会。你放心,这种机会不会再有了。”
“伊”撇过头,一点也不在意他的威胁,更不在意如今又非自由身的自己。
“看着我。”白川慎强扯住她的下颔。“我说,看着我!”眼神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只要你说你不会伤害园内的其他人,我就愿意再相信你一次。”
她咬紧了牙根,不愿喊痛,对白川慎的话更是讽刺一笑。
“相信一个杀手?该说你笨,还是天真?”
白川慎默默地看着她好半晌,突地松开了手,神情变得冷漠。“那么你就待在这里饿个几天,到时就知道我是天真还是笨!”她说得对,他何必对她如比宽容?一个杀手就该有杀手的待遇!
她,绝不可能是他温柔善良的恩心!
话说完,白川慎便转身离去,留下一室的幽暗和被铐在此处的女子。
第几天了?
被关在幽暗的地下室,见不着一丝光线,不知黑夜也不知白天,黑暗中的时间漫长得吓人、漫长得像一场无边的梦魇。
不行!她得回去、得活着回去。
“他”还在等自己,等自己完成任务,从此以后他们就能与黑暗告别,重回有阳光的地方,不再有血腥、不再有杀戮,只有他们俩相依为命。
他好吗?在那个地方,其他人有好好照顾他吗?他有好好吃饭吗?
为了他,她自愿双手沾满血腥;为了他,她可以连命都不要,只求他平安。
她时时刻刻都放不下的心头肉,想得她心都要碎了
黑暗里,女子落下了一滴晶莹。
泪光中,似乎看见地下室的门被开启,缓缓出现一道晕黄灯光,来的那个人,是
女子还来不及看清,多日未进食的虚弱身子已经撑不住,缓缓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