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非常情况下将爱情推向高峰。
之后嘛嘻嘻,不出半年,她会让自己晋升为龙太太、陌上花的老板娘,一年后生宝宝,男的叫龙呻,女的叫龙吟可琨在没戏唱了。
“你不该阻止的,他好象很想看电影。”多好的夜晚,错失良机一定会遭天谴。
“哼!他被鲁了一晚上,哪有心情去看电影。”
“为什么?”狄红罗记起今天提早打烊,他又穿得精神百倍。
单野蔷打了个呵欠,挽着老公走进卧室,关上门前丢了一句极不负责任的话:“自己问他。”
翌日,挂着熊猫眼的狄红罗早早来到牧场,贼溜溜地转着无神且布满血丝的大眼寻找与龙冶冽单独相处的机会。
单野蔷极有爱心地拿来冰袋为她敷黑眼圈。“一夜未眠?”
眯着一双眼,她昨晚心绪不宁。勉强睡了两个钟头,走秀时都能保证一天六小时的美容觉,自动休假反而更惨了,已有几晚夜不能寐。
“冽的家庭比我所想象的还要复杂,当然,这不是说他家庭欠和睦,关系乱套。”她叹口气。
单野差回拍拍她的肩“眼光放远才会前途无量,最重要的是你要抓住冽,否则一切免谈。”
受到鼓舞,信心倍增,没错!得到他的垂青才是当务之急。狄红罗拨开冰袋,顶着熊猫眼跑向花圃。
烈日当空,无一丝风,龙冶冽在花丛中挥汗如雨。
郁金香华贵、高雅,却非娇气的花神,耐得住冷,禁得起热,傲骨香魂不畏外界变化,环境越是恶劣严酷,越是亭亭勃发;唯一的遗憾是一年只开一次。
他未穿上衣,只着白色背心,太阳晒出的蜜色皮肤上闪耀着一层汗珠。原以为正式的装扮最适合他,其实背心加短裤一样是好选择,风雅的贵族,粗犷的花匠,两种扮相加之于他均不显突兀。
喂饱了水,花儿娇艳欲滴。龙冶冽望着一株株美丽的生命,拾起水管以拇指堵住半边口,甘霖喷雾似的四下洒水,他的前胸打湿了,肌肉的线条隐约可见,养饱她的眼。
见过太多的男模,觉得都差不多,仅有他的不同。
他无预警的转身,不意外的,她的长裤受到波及。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那边。”他急忙调转方向。
“凉凉的。”她喃喃地道,很舒服,清泉注入心田,全身畅快。
她一动也不动,只盯着他笑,脸庞晒出红润健康的美,扎两条麻花辫,里一于以往的都市女郎形象,倒像个奔跑在油菜花田里的农家女。
他明白她的美,并且喜欢她此刻的样子。今天以前,他是用欣赏的眼光看待她不刻意张扬却依然耀眼的姿态;而今,他喜欢她内在显露出的质朴和清纯。第一次,他觉得彼此格外的接近。
龙冶冽俯身,摘下一朵黄色郁金香,走近几步,递花上前。“送你。”
她惊喜地忘记接花,傻傻地盯着持花的王子,他给了她童话般的礼遇。
“不喜欢吗?”见她不接,他问。
“不。”她急急地否定“我受宠若惊。”
他浅笑以对。
“你特别喜欢郁金香。”花朵凑到鼻下,浓香惹人销魂,这是他锺情于它的原因吗?
他点头“小时候家中种了许多奇花异草,只有郁金香长得最好。后来又听说荷兰流传的故事,古代有位美丽的少女住在雄伟的城堡里,有三位勇士同时爱上她二个送她一顶皇冠,一个送宝剑,一个送金块,但她对谁都不锺情,只好向花神祷告。花神深感爱情不能勉强,便把皇冠变成鲜花,宝剑变绿叶,金块变球根,这样合起来便成了一朵郁金香。”
“传说而已。”
“你不认为这个传说很美?”女孩子不是都喜欢王子与公主的浪漫故事吗?
她摇头,非但不美,还令人不满。
他眼中浮现两个问号。
狄红罗若有所思,徐徐地说:“公主并没有遇到她爱的人啊!如果是一位勇士带着皇冠、宝剑和金块去求爱,在花神的帮助下将三样东西合为郁金香,赢得公主芳心,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样就美多了。”含着淡淡幽怨的剪水双瞳注着他,传递显而易见的暗示。
资讯在他眼中与难译的密码无异“吸引我的是传说里的郁金香,而非公主。”
“好可怜的公主,被许多不喜欢的人纠缠,喜欢的那个却只是远远地看热闹。”她低声自语,愁绪不经意间流露,其中的落寞与无奈只得独饮。
龙冶冽知道不该打听过问员工的私事,但她此时的无助和忧郁让他无法漠视。
“你有心事?”
“你看得出来?”狄红罗瞅着他。
“写在脸上。”他抬手轻捏她的脸颊,随后一楞,没料到自己会做出这么无礼又亲密的举止,急忙收回手。
他的不自在狄红罗看在眼底,挺开心的。
“你读懂上面写的东西吗?”
他摊手“我对这方面从无涉猎。不过,如何才能熨平你紧锁的双眉?告诉我。”幽幽的问话中尽是怜惜。
“有用吗?”
“试一试。”
她的身子有气无力地半挂在他身侧“扶我进屋吧,外面太阳烤得人都焦了。”她煞有介事,扯扯红润的脸皮。
他哑然,点了下她的鼻尖,笑她的顽皮和坚强,明明有事却百般掩饰,但相信她一定能处理好。
当然,龙冶冽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心事女郎想处理的正是他。只对花草热情如一的人极少拥有纤细敏感的神经,即使有也都奉献给那些植物,所以一旦对象换为人时,就会显得很木讷。
她赖在他身上,被半搂着进屋。
他扶她坐下,有些担心“是不是中暑了?”
她笑若艳阳“只是不愿意自己走。”长久以来孤单上路,寂寞难免。
“先喝杯冰茶降温。”他忧心仲仲,急忙去隔壁找。
狄红罗望着跑出门的背影轻喃:“假如你能背我上路该多好。”
今天龙家的主宅热闹非凡,张灯结彩,有头有脸的人物络绎不绝。也难怪,龙族第七代的二号族长今日大寿,只差普天同庆了。
“不用找他来,我不希罕。”寿星老爷子龙桑步履轻快地下楼,见长媳在打电话,还说什么“能来就好”立即气汹汹地奔过去抢走话筒,朝里面喊:“谁希罕你回来,不来拉倒,就当我没你这个孙子。”想叫他先举白旗?哼,做千秋大梦吧。他狠狠摔下话筒泄愤。
秦宝怜无奈地看着公公,这个老小孩,都七十七岁的人了。真是活宝,教人没辙。“爸,电话是丁氏的总裁打来的,不是冽。”
呃!龙桑倒抽一口气,完了,吼错人了。尴尬之馀他仍企图扳回一世英明,
“管他是谁,辈分小的喊我声爷爷总不为过吧!”将话筒撇下匆匆上楼,一张泛红的老脸想藏也藏不住。
留在客厅的秦宝怜摇头不止,哭笑不得。不禁自问,有这么逗的爷爷,儿子怎么不常回来看看呢,要他接手家族的部分工作也是应尽的义务,又没有替外人干活。一旦在外头“玩”野了,等父母年逾古稀还不回家,那才是惨,教她这个做娘的情何以堪!要跟老公合计合计,尽早把儿子拐进门,省得提心吊胆。
陌生花牧场的员工突然以为老板开始养麻雀,否则休息室里吵得乱七八糟该作何解释?
“让她一起去嘛。”单野蔷不依不饶地扯着老板的衣袖央求。在她的拉扯下,制服的最后一颗扣子始终扣不上。龙冶冽依旧试图抗拒她的建议。
“只是爷爷的寿筵,大家吃吃喝喝罢了,我不需要舞伴。”
“晚宴有舞会,身为长孙的你不为爷爷献舞是很没礼貌的。”她苦口婆心,就差跪下来乞求或以死相逼。
“我不跳舞家人都知道的,没人会勉强。而且还有冶凌,据说前段日子他一有时间便去练舞,都是高难度的动作,估计是国际比赛中跳的标准舞,他一定迫不及待想在众目睽睽下炫耀,你何不满足他的虚荣心?”
“所以我才叫你请红罗同去,她可以教你搞定那些复杂的步伐,而且她艳光四射,你身为她的男友,多有面子。”至于龙冶凌嘛,单野蔷懒得说明,他是在练武,武术的武,认为自己亚洲武坛霸主的腰带不够亮,决心再修炼,还自己掏腰包付了一笔庞大的经费支持武术家协会去寻找隐世高手。
“是,很有面子。然后爷爷就会盘问人家祖宗十八代,老妈会拉着她聊家常以期在最短的时间内建立良好的婆媳关系,老爸会当场宣布我的婚期,顺便邀请在座各位届时光临我的婚礼,而那些唯恐龙家不乱的兄弟姐妹们就会凑成一堆,搬出、辞源。或、康熙字典。来为我尚不知漂流在哪个空间的孩子取名字。”思及将会出现的“盛况”他的头皮就发麻。
单野蔷忍不住对天花板猛翻白眼,太扯了吧!但那一家子有可能。龙家人骨子里都有疯狂因子。
“你该明白我为什么不请她去了吧?”其实他对狄红罗的同行充满着期待。
“娶红罗当老婆很好啊。”她古灵精怪地狡黠一笑,心里打着小算盘。
龙冶冽笑笑“她不适合我这个花匠。”
冥顽不灵。单野蔷对他吐舌头,松开紧抓衣袖的双手放他通行了,去另一头捅桶,挑拨几下,说不定有戏。
于是她张牙舞爪,信心倍增地往外跑,销定目标,连蹦带跳地扑过去。
狄红罗正在往车上搬花,香汗淋漓,没防备有人会冲过来。
单野蔷神秘地耳语:“冽请你一起去给他爷爷贺寿,但又不好意思对你说,只好麻烦我转告你。”
狄红罗挑眉“真的?”
“不信就不要去。”
她伸出食指点单野蔷的鼻头威胁道:“谎报军情者,杀无赧!”唇边随之漾起笑纹。
“想乐就乐,干嘛憋着?小心便秘。”
她敲了多嘴女一记响头“闭嘴。”她转身乐颠颠地解下头巾和围裙,兴高采烈地宣布“我翘班了”
“这样就跑了?”单野蔷抱着花,歪靠着小货车的门笑着。
“咦,小狄急着去哪儿啊?”阿迪晃出来问,记着狄红罗还要跟他去送花。
“为相亲作准备。”单野蔷笑得好不灿烂,仿佛她是要去相亲的人。
“相亲!”美女也需要相亲?不是有一群男人追着跑吗?可能现在的美女太不成材,需要经过传统的手段撮合。
“很奇怪是不是?”
阿迪点头。
单野蔷送了他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打算找个有冷气的地方窝着喝茶水;可惜天不遂人愿。
“既然小狄走了,你帮忙,一会儿去送花。”
单野蔷的脸当场垮下来,牺牲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