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抓他的时候,可别让他识破了,他要是嚷出来,让侍卫听了去,可就走漏了风声了。”
郭靖道:“实在不行,我就点了他的哑穴,蓉儿你对侍卫说就是了。”
“见机行事吧,实在没有法子,也只好如此。”黄蓉眉头轻皱,仿佛心事重重。
郭靖催促道:“事不宜迟,蓉儿,咱们这就走罢!”
黄蓉并不起身,拿过萧峰的信又看了一遍,道:“信上说他与你比武,你若输了就把贾似道交给他,你若赢了,他保蒙古三年之内不侵扰襄阳,靖哥哥,萧峰武功深不可测,你有把握能赢吗?”这是她第一次如此问自己的丈夫,从前无论对江湖上多厉害的高手,她从没担心过,但这一次不同,不仅因为此战关系到国家的安危,更关系到她丈夫的性命安危,萧峰纵使是与郭靖惺惺相惜光明磊落的汉子,但为了替柳如浪报仇,他必会竭尽全力,黄蓉与他交过手,知道他的武功太匪夷所思了,郭靖是不是他的对手,实是未知之数。
郭靖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安慰她道:“你别担心,我会全力以赴,也会平安回来的。”
黄蓉看着郭靖的眼睛,道:“我知道无论是输还是赢,你都会把贾似道交给萧峰,对吗?”
郭靖道:“这个自然,贾似道死有余辜,我赢了也不能让他继续祸国央民。”
黄蓉叹了口气“可是靖哥哥,你想过没有,你如此擒了贾似道,又把他交给敌军,朝延能不追究吗?到那时,恐怕咱们就在襄阳呆不下去了,更别说守城了。”
郭靖倒是从来没想过抓了贾似道,对自己会有什么后果,此时听黄蓉一说,倒是一愣,继而沉声道:“我郭靖但凭问心无愧,先行解了襄阳之围要紧,别的事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朝延要追究我也没法子。”
黄蓉听闻此言,不禁心中激荡,站起身来挽着他的手道:“好!大不了咱们回桃花岛去!我早看不惯这些朝延命官的作为了!”
郭靖道:“蓉儿,别说气话了,若是饶幸赢了,有三年安宁之日,咱们倒是可以回桃花岛去住住,但襄阳还是要守的,我说过,我会与襄阳共存亡。”
黄蓉眼里有泪光闪过,但她微微地侧过脸去,不让郭靖看见,她定了定神,向耶律齐道:“今日之事,不许和任何人提起,包括芙儿,知道吗?”她知道她的这个草包女儿,只会败事有余,成事不足。
耶律齐忙答应了,黄蓉看看门外的太阳,道:“已过晌午了,靖哥哥,咱们这就走罢,见了贾似道,你只需说收到紧急情报,有人要行刺他,请他到郭府一避,其余的话由我来说。”
郭靖道:“那甚好,我还怕我说不来呢。”朱子柳本待与他们同行,但黄蓉怕人多反而引起贾似道怀疑,所以让朱子柳留在府里。
郭靖黄蓉到了贾似道的住处,由侍从向里通报了,过了一会儿,有人出来领了他们进去。得到贾似道跟前,只见襄阳守将吕文德也在座上,黄蓉心里甚喜,拉着郭靖向贾似道行了礼,又要向吕文德行礼,吕文德深知襄阳二十余年来能坚守住,全是郭靖夫妇的功劳,他多次受朝延的嘉奖,实际上都是托了郭靖夫妇的福,平日里对两人也甚是尊重,此时忙摆手笑道:“两位免礼,咱们是老朋友了,就不要拘礼了。”
贾似道清了清嗓子,打着官腔道:“两位守城辛苦了,今日来找我有何事情?”
郭靖一拱手道:“我有紧急军情要向太师禀报。”
贾似道“哦”了一声“什么紧急军情?”他的声音轻描淡写,好像再紧急的军情都和他无关似的。
郭靖道:“今日密探来报,说城里混进极厉害的刺客,要刺杀太师!”
贾似道“啊”地一声惊呼,从座位上跳起来,颤声道:“是不是萧峰?”他上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脱萧峰的追杀,那时还是在他一手遮天的临安城,有地道,有数十个替身,还有一群武林高手,才勉强替他赢得了逃跑的时间,这一次在人生地不熟的襄阳,替身也只有两个,想起萧峰的神勇,他不禁吓得魂飞魄散。
“正是萧峰!”黄蓉将计就计答道“萧峰武功深不可测,又心思缜密,我们怕太师有什么闪失,所以特来请太师到我们府上避一避,由我们夫妇亲自把守,想那萧峰武功再高,我们夫妇也不致于输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