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那两人脖子上吃痛,大呼小叫地喊起来,一人道:“我们真的不知道,那女人亲自押了姓郭的丫头到这房里,然后把我们支了出来,等藏好了再让我们进来守着的。”
另一人道:“是啊,大侠,我们真的不知道!国师也只倚重于她,这次抓人,迷惑追踪而来的江湖人士,全是她一手安排的。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忽然眼前一亮,林烟碧已点燃了桌上的灯,她纤长如玉的手上拿着两颗黑色的药丸,举起来在两人面前晃了晃,然后向萧峰道:“他们不肯说就算了,把这个给他们服下,半个时辰之内,他们就会七孔流血,浑身奇痒而死,到时只怕他们要抢着说!”
萧峰将两人一推,摔在地上,喝道:“你们想好了,说还是不说?”
那两人跪在地上叩头如捣蒜,痛哭流涕地道:“大侠饶命啊,我们只是出来在江湖上混口饭吃,后来碰到这个姓江的女人,武功比我们好,又说能带我们发财,我们就跟着她混了。再后来她又带我们去了蒙古见金轮法王,金轮法王待我们还算不错,给了我们一些钱财,这次他要抓郭靖的小女儿,吩咐我们悄悄地把她弄来,藏在此处。此处是江大姐带我们来的,我们只知道那丫头被藏在床下的密室里,开密室的机关我们真的不知道。”说完两人又连连叩头。
萧峰喝道:“起来罢!”他转头对林烟碧道:“看样子这两人真的不知道,咱们自己找找。”
林烟碧点点头,左手执灯,右手去摸索床上每一寸地方,她摸了半日,还是一无所获。那妇人开动机关躲进密室时,林烟碧站在门外,再加天黑,她根本没看清楚那妇人是怎么逃掉的。她站在床前,将目光转向靠床头的墙上,灯光过处,她忽然将灯定定地照在一块砖头上,那块砖头比周围的砖头略有不同,而且稍显光滑。林烟碧右手轻轻一按,没有反应,她又出力一按,只听得“格”一声声响,床板骤然移开,接着“轰”的一声,地板竟也向两旁移开,显出个地洞来。
萧峰与林烟碧大喜,萧峰道:“我先下去。”
林烟碧将手中的灯递给他,道:“你要小心。”
萧峰点点头,接了灯,提气跃下,他将气运于掌中,全神提防着那妇人发暗器偷袭。谁知等他身子落地,也没遇到什么暗器。他向这个小小的密室扫了一眼,却空空如也,一个人影都没有!林烟碧也跟着跃了下来,见到如此情景,跺了跺脚道:“又让她逃了!”她向四周打量了一下,道:“这密室里还有通道通向外面,我们快找机关,她还没逃远。”
林烟碧这回不看墙上了,让萧峰举着灯,看了屋顶,没见异样,又低头在地下细细地找起来,萧峰道:“你不看墙上的砖头了吗?说不定机关还是在墙上。”
林烟碧道:“也有能可在墙上,但我想第一个机关在墙上了,第二个机关可能就在别的地方,好让外人按找第一个机关的法子找不到。我们先看屋顶和地上,找不到再看墙上。”正说着话,萧峰忽然看到一个微微凹下去的地方,他用脚向下一踩“轰”地一声,严严实实的墙忽然打开,露出一个小门来。
萧峰和林烟碧走进门里,却是一条地道。萧峰执着灯走在前面,蜿蜒曲折地转了许久,终于出了地道,出口处是一个长满杂草的小山洞口,甚是隐秘。
此时天还没完全亮,东方泛白,晨风拂面。两人从草丛间钻出来,拂了一身的露水。林烟碧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杂草,又仰起头来,伸手为萧峰拣去沾在头上的杂草,笑道:“萧大侠从来没钻过地洞罢?呵呵,你看你,满头都是草。”
“当然是钻过的。”萧峰嘿嘿地笑着,微微弯下身子,任由她将头上的草拣下来,一边道:“大理这地方地洞真不少,从前我三弟的家臣之中就有一个特别能打地洞的,我被囚辽国时,就是他打通地道,将我从牢里救出来的。”
林烟碧笑道:“或许这条地道就是他的徒子徒孙打的。”她将萧峰头上的草拣干净,放下手来道:“我们向前找找,那女人带着郭襄应该逃不远。”
两人踏着松软的草向前走去。走了一会儿,进到一片树林里,忽然听到林子里传来“格格”的笑声,一个清脆的声音道:“你有本事就上来!”
另一个气急败坏的女人的声音道:“臭丫头,你有本事就给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