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罚我呢。”
萧峰向忽必烈道:“王爷,我为你引见一下我的两位好朋友。”
忽必烈向杨过和柳如浪看去,笑道:“这位不是杨过杨大侠吗?十年前一别,杨大侠更是英姿勃发了。”
杨过向忽必烈拱拱手道:“王爷好眼力,杨过有礼了!”
“杨大侠有礼!不知郭伯父可安好?”忽必烈拱手还礼道,虽然十年前杨过临阵变卦,从蒙古兵的重重包围里,将郭靖救出,坏了忽必烈苦心安排的计谋,但此人胸怀宽广,意在天下,加之此时杨过是萧峰带来的好朋友,他的爱才之心又起,一心只想笼络杨过,当年的事他倒没想再去计较。
杨过淡淡地道:“托王爷洪福,我郭伯伯很好,有劳挂心。”
忽必烈叹了口气道:“想当年,先父与郭伯父结义金兰,不想这二十年来,竟成了敌人,先父在地下有知,都不得安息。”
杨过心想:“若不是你们蒙古靼子狼子野心,意欲霸占我大宋的江山,郭伯伯又怎会与你成为敌人?”但碍于萧峰的缘故,不好就此翻脸,当下将头侧向一边,不再说话。
忽必烈也不以为意,又看着柳如浪,问萧峰道:“这位公子是谁?好俊俏的人物!”
萧峰道:“他是我结义兄弟,叫柳如浪,曾几次救了我的性命。”
忽必烈“哦”地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眼柳如浪,实在想不到他如此贵公子哥儿般的人物,竟然身怀绝技。
柳如浪也向忽必烈拱拱手道:“柳如浪见过王爷。”
忽必烈拱手还礼道:“柳公子有礼,看你文质彬彬,不想却身怀绝技,你救了萧将军的性命,本王要重重赏你才行。”
柳如浪道:“萧将军是我大哥,乃世上我最敬重的人,我今生能碰上大哥,结义金兰,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王爷不必言赏。”
忽必烈点头道:“好!不愧是萧大将军的义弟!”他转头看着阿紫笑道:“阿紫妹子,别来可好?怎么这么久也没吭一声儿,往日你不是最多话的吗?”
阿紫微笑着道:“我看你忙不过来,就不打扰你了。”
忽必烈看着她身旁表情木然的游坦之道:“这位是谁?阿紫妹子给我引见一下。”
阿紫一路上对这个游坦之头痛不已,心里想了几百条计策要甩开他,但萧峰仿佛很是照顾这个游坦之,时常告诫阿紫,莫要再欺负他。阿紫的小动作,当然也瞒不过萧峰的眼睛,所以一一被识破,未能得逞。此时见忽必烈问,她看看身旁的游坦之,再看看长身而立的萧峰,不禁甚觉厌恶,皱着眉头道:“他是一个傻子,王爷不问也罢!真想不明白,姐夫为什么一定要带这个傻子回来!”
忽必烈一愕,萧峰道:“这位是游家公子,只是中了毒药,本身并不是傻子。我欠他太多,他家人因我而死,我必要保他周全才是。”
忽必烈点点头道:“萧将军重情重义,忽必烈倒真是没看错人。”
众人相见完毕,重新上马,跟着忽必烈进城而去。
萧峰一路走来,城里的景象与一百多年前并无多大改变,只是有一些建筑在战火中被毁坏,但总体还是比临潢城的破坏要小得多,当年金哀宗弃京逃往蔡州,蒙古攻下燕京后,城里几乎没有遇到抵抗,所以对各种建筑破坏较少,当年南院大王的宫殿更是保存完好。当晚众人就在从前的南院大王的一座宫殿里歇息,忽必烈与新月在另一座宫殿里,相隔甚近。
阿紫兴奋异常,拽着萧峰在殿里前后踱了一遍,只觉夜风清凉,拂上脸上,一切都如从前一般熟悉,静静地伫立在夜色里,让人几疑是梦中。但当年那穿梭往来的王府已不复当年的热闹,檐前柱下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曳曳,昏黄的灯光下,一切都有种事过境迁的凄凉。萧峰想起当年辽国的强盛,不禁在心里暗自叹息一声。
阿紫忽然指着一处房舍对萧峰道:“姐夫,你还记得这里吗?当年你就是在这里喝下我给你的毒酒,当时我做梦都想不到那竟是毒药,那个狗皇帝,真是太可恨了!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她忽然又展颜一笑道:“哈哈,他终究是先我们而死了,只在眨眼间,他就死了,连他的国家都亡了,真是报应!”
萧峰仰起头来,缓缓道:“得人心者昌,逆人心者亡,真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他忽然一转身,径直回头就走。
阿紫叫道:“姐夫,你要去哪里?”
萧峰头也不回,大声道:“找人喝酒去!”